餘額不足
杜龍道:“不可能,不信我們可以試試,我們出了酒店之後不出五秒鐘就會有一輛的士開到我們面前,而且我們將沒有別的選擇,在這個時段,在世紀大酒店門口……這是幾乎不可能的。”
沈冰清不說話了,電梯直下一層,兩人離開了酒店,在路邊剛一招手,一輛的士果然在五秒不到的時間裡駛來停在他們面前,而酒店旁的出租車待客點平時至少有五六輛的士在等待着的,如今還不是吃飯高峰期,情況果然有點詭異啊。
杜龍很紳士地給沈冰清拉開後面車門,送他上了車,然後坐在副駕駛位,出租車司機很自然地問道:“老闆打算去哪?”
杜龍說道:“齊寶酒店。”
出租車起步向前駛去,開了一段路之後杜龍突然說道:“司機大哥不是本地人吧?”
出租車司機道:“不是。”
杜龍笑道:“難怪……玉眀市沒有人喜歡嚼檳榔的,司機大哥手掌寬大骨節突兀,掌緣隱約可見老繭,司機大哥在該行前應該是位精通搏擊的高手吧?”
出租車司機乾笑道:“老闆火眼金睛,我以前是練過拳,不過已經很久沒玩了。”
杜龍笑道:“不可能吧?大哥你十分鐘之前肯定與人動過手,我猜的沒錯吧?”
的哥乾笑道:“老闆連這都能看出來?幾分鐘之前有兩個小鬼想訛詐我,結果給我揍了幾下趕跑了。”
杜龍笑道:“我能看出來的東西多着呢,譬如說這車剎車的時候明顯車頭向下拱,這說明車後箱有重物,而我們上車的時候沒有放東西進去,一般的哥可不會帶着重物滿街走,而且這一身衣服對大哥你來說稍微緊了點……所以……據我猜想……”
那的哥給杜龍說得滿頭大汗,沒等他說完,他的右手就向懷裡摸去,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抓着一隻高壓電擊器,那東西閃着火花,向杜龍的肩膀電去。
杜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從他手裡奪過了電擊器,那人目露兇光,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他左手突然鬆開方向盤,向腰上一摸,赫然又拔出把匕首向杜龍手腕割去。
“交給你了。”杜龍說道,沈冰清從背後一手扼住司機的脖子,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就在那司機感覺到沈冰清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強大時,杜龍丟掉電擊器,並指在他兩邊肩窩各點一下,司機的全身頓時麻木起來。
杜龍一手掌着方向盤,一手抓住司機的皮帶,與沈冰清一起合力將司機丟到後座,然後杜龍做到了駕駛位,沈冰清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杜龍道:“搜他身,錢包、手機、定位器什麼的都找出來。”
沈冰清很快搜了一遍,手機和錢包都找到了,打開錢包一看,沈冰清說道:“這位還真是臺省來的呢,除了身份證之外,錢包裡沒什麼有趣東西。”
杜龍道:“看看他手機。”
沈冰清打開一看,說道:“鎖屏了,圖形式的。”
杜龍接過來一瞧,這種屏鎖一時間還真沒法解,在等紅燈的時候,一輛垃圾車轉彎經過出租車旁,杜龍甩手就把那手機還有錢包一起扔到了垃圾車的壓縮鬥上。
那司機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活動能力,但是被沈冰清反扭雙手死死壓制着跪在座位間,幾次掙扎的結果是被沈冰清反制,把他雙手弄得像要斷掉似的,他知道掙扎不脫,只得喘着粗氣認栽了。
杜龍喝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司機喘着粗氣不語,他不吭聲也不呼救,杜龍冷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天入股的十八家財團只有兩家來自臺省,而東南集團實力雄厚,沒必要做出這種小人之舉,另外一家嘛……”
司機扭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奉命送你們到你們想去的地方而已。”
沈冰清冷笑着把手一擡,說道:“你想送我們上西天嗎?隨身居然帶着刀和電棒!”
司機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習慣性地帶着東西防身而已,真的,我真的沒有惡意。”
杜龍冷笑道:“是啊,你暫時沒有惡意,等查清楚我們的來歷之後,你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對我們下手,冰清,這傢伙沒用了,打開門直接扔下車,後面有車追來了,我們要儘量減重。”
沈冰清打開車門,看了看外面,然後一腳把那傢伙踹了下去,後面的車見狀紛紛急剎車,而杜龍則加了一腳油門,出租車飛快地向前竄去。
出租車在車流中迅速穿行,沈冰清很快就發現背後真的有兩輛很可疑的車跟了上來,沈冰清道:“他們的車很靈活,我們可能避不開,怎麼辦?”
杜龍微笑道:“我們是警察啊,在我們的地盤裡,沒什麼難得倒我們。”
沈冰清道:“你打算怎麼辦?”
杜龍道:“你來開車,我打個電話。”
杜龍和沈冰清迅速換位,藉此機會,後面的車又追上了一些,沈冰清從後視鏡看到對方正在給手槍上消音器,他忙道:“你要快點了,對方槍都拿出來了。”
杜龍笑道:“沒事,你別讓他們追太近就行了,向軍威公司那邊走。”
沈冰清恍然,杜龍這傢伙搞來搞去還是得請專業人士出馬啊。
果然,杜龍一個電話打給了夏紅軍,夏紅軍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這就弄兩輛車過去救你們,撐住啊。”
杜龍道:“小心別暴露了自己,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然也用不着你們出手。”
“你就吹吧。”夏紅軍說道,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真的沒吹牛。”杜龍說道:“我有幾百種辦法可以擺脫後面的人,只不過……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大……”
杜龍剛說完,背後的車突然加速,擠開兩輛小車,只差一個車身便要追到杜龍他們後面了。
“媽的,這些混蛋,分明是想逼我出絕招啊!”杜龍罵道。
“絕招?什麼絕招?”沈冰清問道。
杜龍嘆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一支口香糖,緩緩地拆開,露出裡面半截白,半截綠的口香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