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不能跟他走!”擋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別人,卻是青青的父親——劉延年。
“怎麼?你想阻攔我嗎?”丁當卻豎起了眉毛,“你別以爲你是青青的爸爸,我就會讓你擋住我的路!”
“啊?”劉延年雖然神色一變,卻還是倔強地攔住了丁當的去路,“我不能讓你帶青青走,要是她走了,我也就完了。”
“你完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怕他們父子二人會對你不利?”丁當回過頭,看了一下劉天彪,“哼,他們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兩條可憐的臭蟲!”
“不,不只是因爲他們!我,我欠了公司一筆鉅款。這次聯姻,是,是爲了彌補上這個虧空。”劉延年將丁當拉到一邊,低聲說道,“要是我還不起這一億元,不只是我要被趕出公司,而且,而且我女兒她,她也要受到牽連。”
“青青,這是怎麼回事?”丁當轉過頭,問道。
於是,青青就將父親是如何欠下那一億元的鉅款,自己又是如何答應以聯姻的方式幫助父親償還這筆債務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怎麼可以犧牲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來,來保全自己啊!”丁當惱怒地一把抓起劉延年的衣領子,又放開了手,長嘆了一口氣。
“他們,他們過來了!”劉延年的手指顫抖着,指着另一邊。
劉天彪父子,還有幾個看上去像是大佬模樣的男人,都走了過來。
“劉延年,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天彪瞪圓了眼睛,“他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哼,手下敗將,你還敢囂張嗎?“丁當站起身來,挺直了胸脯,橫眉冷對着劉天彪。
劉天彪一看到對方的這眼神,嚇得向後倒退了幾步。
“爸爸,咱們,咱們還是走了吧。”他的兒子劉嘉明也嚇壞了。
“怕什麼?咱們不找他,咱們就找劉延年。”劉天彪轉向劉延年,“劉延年,好,既然你打算把女兒嫁給別人,那這事我也不干涉了。”
“啊?”劉延年一愣。
“只要你把那一億元的虧空補上,你照樣可以當你的董事長,你的女兒,你想嫁給誰都可以。我劉天彪纔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哼,我纔不稀罕有一個如此不貞潔,還腳踩兩條船的兒媳婦呢。”劉天彪道。
“你說誰不貞潔呢?”丁當怒目而視道,“我和青青有約在前,她纔是我的媳婦兒,你兒子,他纔是第三者呢。”
“啊?”劉嘉明嚇得低下了頭。
劉天彪剛想發作,卻見丁當朝自己一瞪眼,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行,行。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想多和你們糾纏了。可是,這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劉延年,你要是不還錢,不但你的董事長職位保不住,而且,我們還要聯合到法院告你。你應該知道挪用公司資金的罪名吧?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劉天彪惡狠狠地說道。
劉延年犯起了愁,這一億元,自己到哪裡去拿啊?可是,要是不給錢的話,對方可是心狠手辣,說到就會做到的啊?
“怎麼,你拿不出錢啊?哼,你既不想還錢,又不想把你女兒嫁給我兒子,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走!”劉天彪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突然,丁當喊了一聲。
劉天彪一愣,回過頭,卻見丁當朝自己笑了笑。
可是,丁當這一笑,劉天彪反而緊張了,“你,你要做什麼?你,你別是又想動武吧?我,我可不怕你,我討債是天經地義的,你就是打死我,這筆錢,他劉延年也要還。”
這劉天彪可不比他兒子劉嘉明那麼膽小,他就是要當着公司的這幾個董事的面,讓他們看看:這劉延年就是一個小人,他還不起錢,又不願意把女兒嫁給我家,卻找一個打手來搗亂,還賴賬不還!只要這丁當一動手,他劉天彪就佔了道義上的優勢。
可是,讓劉天彪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丁當卻並沒有動武,也沒有知難而退。
“不就是一億元嗎?我當是多少錢啊。”丁當抱着雙臂,冷冷一笑。
“什麼,就一億元?你這話倒是很輕巧啊。這錢,他不還,難道你來還?”
“沒問題,我還就我還,這還不容易嗎?”
“丁當,你,你要做什麼?”青青愣住了。
劉延年也驚呆了。
“伯父,我要是替你還了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謝我?”丁當轉過頭,對着劉延年說道。
“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劉延年道。
“是嗎?那好,我只要我的寶貝女兒,可以嗎?”丁當一把摟住了青青,“我願意出一億元,娶她做我的新娘!”
“那,那好吧。”劉延年點點頭。
其實,就算對方一分錢不出,他也無法阻止這兩個相愛的年輕人走在一起。
“爸爸,你,你怎麼能讓青青和這個野蠻的傢伙在一起呢?”劉嘉明卻不幹了。
“你把嘴巴給我擦乾淨一點!”丁當伸出手指,指着劉嘉明,“誰是野蠻人了?你以爲你穿得人模狗樣,你就是文明人了?你知道我最痛恨兩類人了,一類是城管,還有一類,你知道是誰嗎?”
“誰,誰啊?”劉嘉明緊張地看着丁當。
“還有一類就是律師!你別以爲你裝成人模狗樣,我就會把你當人看!哼!”丁當冷冷地說道。
“爸爸,他,他罵我!”
“我罵的就是你!還有啊,你看看你,一受委屈就是爸爸長,爸爸短的。怎麼,你還沒長大啊?就你這樣的小孩子,也敢娶我們家青青?”丁當罵道。
我們家青青?一聽到這話,青青的心頭就是一暖。
丁當已經把我當成未來的妻子了嗎?可是,爲什麼以前你不這樣對我呢?還非要到了現在,看到我要嫁給別人了,你卻緊張了起來?難道,真的是“只有分離才能讓彼此珍惜”嗎?
不過,看到丁當現在竟然如此不低調,嘴上更是毫不留情,青青的心頭,還是多了一份憂慮。
丁當真的變了,變了好多好多!當初,自己那麼輕率地離開他,也許,真的是一個錯誤啊!要是我當初跟在他身邊,他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
“好了,沒用的東西!”劉天彪卻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當初讓你當律師,不是讓你被別人罵的。你倒好,給老子丟醜!我當初還不如讓你去學點拳腳好了,關鍵時候,還是拳腳比嘴皮子有用!”
“呵呵,你這老東西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丁當嘿嘿一笑。
雖然面對丁當的嘲笑,可劉天彪也無計可施,誰叫人家的拳頭硬啊?
“你打算替你這位岳父還錢嗎?那好,那你就把錢交出來吧。我給你三天時間!”劉天彪道,“三天之內,這一億元必須到公司的戶頭上。”
“三天?不用不用,現在我就可以給你!”丁當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張支票和一支鋼筆,就飛快地簽了起來,然後,遞給了劉天彪,“這是一億元的現金支票。”
“啊?”劉天彪和那些董事拿起**這麼一看,都愣住了。
“天彪兄,這,這真的是一億元的現金支票啊?”有人說道。
“是啊,這小子真有錢啊。難道,他也是哪家公司的公子?”
“怎麼樣?你看到了吧?這一億元,夠補上你們公司的虧空了吧?”丁當抱着雙臂,說道。
“夠了,夠了。”劉天彪拿着那張支票,卻呆若木雞。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他怎麼會拿得出這麼大的一張支票啊?不用說,他這後面,可是有後臺老闆啊!可是,他爲什麼要幫着劉延年還這筆錢呢,難道,就爲了娶他的女兒?這本也下得太大了吧?
“我們可以走了嗎?”丁當問道。
“可,可以了。”
“那好,青青,伯父,我們走!”丁當仰起脖子,說道。
三個人就走出了酒店,那些董事一看這光景,也搖搖頭,走了出去。對他們來說,公司將來的格局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將劉氏集團控制權從劉延年手中奪回的計劃,徹底破產了。
而那劉天彪卻站在那裡,發愣。
“爸爸,你,你怎麼就讓他們給走了啊!”他的兒子,劉嘉明憤怒了,“這個小子,他,他把我的老婆給奪走了!還把我們父子都給羞辱了一番!我們劉家的面子,都給丟光了啊!”
“哼!沒那麼容易就便宜了他!”劉天彪的手都抖了,“劉延年,你以爲你那麼容易就可以逃脫了嗎?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天彪並不糊塗,他很清楚,劉延年只要還掉了這筆錢,在劉氏集團裡的地位就算是穩住了。只要劉延年一穩住地位,絕對要展開凌厲的反擊!這個劉延年,可不是一個會放過敵人的善類。
先下手爲強!想到這,劉天彪見四周沒有旁人,就打起了手機。
“喂,是黃先生嗎?黃先生,有個買賣,我想給你做。很簡單,你給我殺掉一個人,對,他叫劉延年,他的車號是*****。現在,他可能就在回去的路上呢。我已經在他車裡偷裝了定位器,等下,我就會把他車子的位子發給你。你可以馬上趕過去?那就太好了。你把車裡的人,統統給我幹掉!對,一個不留!好!”
劉天彪放下了電話,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老對手,這次,我可不會讓你活着回到公司了!你就給我去見閻王吧!還有那個侮辱了我的小子,你也去死吧!
此時的劉延年、青青和丁當卻渾然不知他們的災禍即將降臨。
他們還坐在劉延年的那輛豪車上,談論着剛纔的事情。
“丁當,你怎麼會有那張支票的?誰給你的?”青青問道。
“你真想知道?‘
“那當然了,你必須對我全部坦白,不能有所隱瞞。“青青又恢復了原來的那霸道樣子,說道。
這要是換在以前,兩個人剛談戀愛的時候,丁當肯定會辯駁幾句。可是,現在的他卻一點也不辯解了,因爲他知道:女人這東西,你要麼就說實話,要麼就撒個謊,絕對不要一邊說實話一邊還要爲自己狡辯半天。
“好吧,這支票其實不是我的,而是陽光集團的。”
“陽光集團?”劉延年一愣,“就是江南市的那個陽光集團?歐陽升的公司?”
“怎麼?伯父你也認得他嗎?‘
“認得,以前在**的時候,我們就打過交道。後來,在江南市,我們也接觸過一次。怎麼,你和他的公司之間有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我就在陽光集團下屬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做總經理。”丁當道,“這支票就是我們歐陽董事長給我的,算是我的獎金吧。”
“獎金?這麼高的獎金?”劉延年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這丁當,才這麼年輕,怎麼就會入了那歐陽升的法眼,不僅做了人家的總經理,還可以開出這麼大金額的**呢?這裡面,八成是有什麼問題吧?
正在他一愣神的時候,突然,車子被人從後面猛烈地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