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江南市,歐陽升爲丁當安排的那個小別墅裡。
“丁當,你看啊!”青青大聲叫了起來。
“親愛的,什麼事啊?”丁當卻不慌不忙地拿着剃鬚刀,颳着自己的鬍子。
這幾天,他的鬍子長了出來,白皙的臉上,也長出了厚厚的一層鬍鬚,看上去更有男人味道了。
當然,他的男人味道並不僅僅是鬍子。就在回到江南市,回到這個小別墅的那天晚上,他和青青終於越過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界限。
這一次,青青已經不再堅持地等到結婚的那一天。
父親柳延年的死,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從**回到江南市的一路上,她都在哭泣。好在丁當一路上不停地給她呵護,這才把她受傷的心給安撫住了。
丁當信守諾言,回到了歐陽升給自己安置的這個小“監獄“,並和青青說明了相干情況。青青並不在意也和丁當住在這裡,當然,丁當也把青青的情況告訴給了胡千里,讓他轉告歐陽老爺——他,丁當需要一個女人,這樣才能安心地住在這裡。
沒想到,歐陽老爺很爽快就答應了,並表示什麼時候會來看望他們,並給這一對年輕人辦一場隆重的婚禮。歐陽升的這一反應,確實有點出人意料。
就這樣,丁當與青青住進了這個小別墅。當天晚上,兩人就發生了關係。
其實,走到這一步,兩人都已經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彼此之間分離得這麼久,這次重逢卻又如此的慘重,似乎,除了兩個人今後相依爲命,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丁當現在是一個被軟禁的“囚徒”,當然不會奢望再找到其他女人做自己的妻子,吳雅雲在他心中的影像也越來越模糊;而青青呢,失去了父親,也找不到可以依賴的人。兩人就彷彿是兩隻失去巢穴的孤鳥,除了在一起互相取暖,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呢?
這天早上,青青打開電腦,卻意味地看到了一條新聞。
“丁當,你看啊,劉,劉天彪被人殺了。啊,嘉明,嘉明也死了啊!”看到電腦屏幕上那一則新聞,青青真是震驚不已。
“他們死了啊?死了就死了吧。這兩個傢伙,害死了你爸爸,這就是報應。”丁當卻還在洗着自己的臉。
面對着鏡子裡這個煥然一新的自己,丁當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剛被刮過的光滑的下巴。
劉天彪、劉嘉明,這是你們逼我的!
就在離開**之前的那個晚上,丁當藉故離開了青青,潛入了劉天彪的住處。雖然那裡有許多保鏢,但他們根本就不是丁當的對手。
死了八個人,除了劉天彪、劉嘉明父子,還有四個保鏢,一個管家和一個僕人。
管家和僕人的死,確實是有點冤枉。可是,誰叫他們敢阻擋自己呢?
現在的丁當,對於殺人幾乎已經麻木了。對他來說,只要企圖阻擋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敵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誰讓你不爽,你覺得誰不爽,你就給我幹掉他!”丁當的腦海裡,一直浮現着這句話。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他心頭的另一句話,這句話並不是來自鏡魔,而是來自另一個也具有超強魔力的魔王。
他,就是鏡魔修羅的原形——黑暗魔君索倫,也就是丁當曾經在無間地獄裡所看到的那個傢伙。
丁當已經明白了,自己在夢中以及在幻想之中所見到的那個地方,就是無間地獄。而無間地獄裡的那個看不見臉的人,就是這個人見人怕的超級魔王——索倫!
爲什麼人要活得那麼虛僞呢?自己要是如黑暗魔君和鏡魔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我丁當一直都忍氣吞聲這麼久,最後換來什麼好呢?沒有,什麼都沒有。
丁當甚至覺得自己過去活得太傻了,現在,他要重新做回一個新的自己。
殺掉****,這既是他爲岳父柳延年所做的復仇,也是他人生的一個新開始。
也許,他會像師傅吳逸羣一樣,成爲一個職業殺手吧?
對了,師傅呢?師傅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爲什麼他那天不告而別,竟然一個招呼也不和我打呢?
想到這,丁當皺起了眉頭。
“丁當,你怎麼了?”看到丁當的這種表情,青青擡起頭,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此時的丁當已經走到青青背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現在的青青表姐,早已經是他丁當的女人了。這兩天,兩人在男歡女愛之中盡情地探索着彼此身體的奧秘,釋放着積壓已久的激情。
“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看到他們死了,你也覺得很吃驚呢?”青青問道。
“吃驚?”丁當搖搖頭,“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吃驚。”
“他們是被誰給殺的呢?”
“我怎麼知道?”丁當放開了手,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隨手拿出一隻雪茄煙,就點上,抽了起來。
“你怎麼又抽菸啊?”青青皺起了眉頭。
“排遣壓力啊。”丁當吐了口煙,翹着二郎腿,“以前我也不喜歡抽菸的,可後來在這裡呆着無聊了,就讓那些保鏢拿煙給我抽。抽着抽着,我就感覺特別的放鬆。”
“抽菸對身體可是不好的。”
“呵呵,什麼對身體會好啊?”丁當笑了,“就比如我們這兩個晚上的嘿咻,你覺得對身體會好嗎?”
“這。”青青的臉一紅,“那,那不是正常的嗎?”
“正常?怎麼會正常?”丁當搖搖頭,“我的師祖,哦,也就是慕容道長,一直希望我能跟他學道修仙,他說我有學道的根骨,甚至比我師傅更出色。只是,要想修仙,就必須摒棄男女之事。至少,在修煉成神體之前必須如此。”
“那你呢?”
“當然是拒絕了,這還用問嗎?”丁當聳了聳肩,“我說,我還沒有娶過老婆,也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我爸媽還指望我生個孩子傳宗接代呢。他可倒好,讓我修仙,這不是斷了我丁家的香火嗎?”
“呵呵。”青青笑了。
“我跟師祖說:等我將來老了以後,再也做不動那事情了以後,我就離妻別子,到終南山跟你這老神仙修道吧。你猜,那老頭子說什麼?”
“說什麼啊?”
“他啥也沒說,不過臉色很難看。”丁當笑道,“我想,等我七老八十了,這老同志也沒了,還跟他修什麼仙啊?鬼知道這老同志自己會不會成仙呢,他要是也死了,那這修仙不就是假的了嗎?”
“哎,不說這些什麼仙啊神的啦。”青青道,“這都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不過,嘉明死了,我還真是,真是心裡很難受啊。”
“怎麼?你喜歡他?”丁當突然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
“哦,不,不是的。我跟他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算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
“是嗎?你連手都沒有跟人家拉過,就要和他訂婚?”丁當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青青。
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懷疑青青。可是,現在的他,似乎對身邊的人都帶着一種懷疑的目光。他懷疑每一個接近自己的人的目的與動機,哪怕是自己的枕邊人。
現在的丁當,身上正發生着一種微妙而又深刻的變化。這種變化,甚至是他自己,都已經無法阻擋的了。
“哎,這不是爲了我爸爸嘛。”青青低下了頭,“我看嘉明爲人還不錯,就答應下來了。那時候,我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
“那你現在還相信愛情嗎?”
“啊?”青青一愣,又擡起頭,卻看到丁當那熾熱的目光。
突然,丁當猛撲了上去,將青青壓在了沙發之上。
十五分鐘之後,兩個人從沙發上起來,上下都是赤果果的,他們的衣服丟得到處都是。
青青將長髮撩到了背後,嘆了一口氣。
“丁當,你,你怎麼又來了?這,這是三天來的第多少次了?“
“第七次。”丁當笑了,“第一個晚上四次,第二個晚上兩次,這是第七次。”
“我,我真受不了了。”青青抿着嘴脣,“再這樣下去,我,我都伺候不了你了。”
“伺候不了我沒關係。”丁當笑道,“那我就再找幾個姨太太,讓她們分擔你的任務。”
“什麼?”青青柳眉豎了起來,“你,你要找姨太太?”
“呵呵,親愛的,我這是和你開玩笑呢。”丁當摟住了青青,“我只要你一個人就好了。”
“哼,我纔不相信呢,我看啊,你會這麼說,心裡肯定就是這麼想的。”青青卻瞪大了眼睛,“你快說,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瞎說,我怎麼會有別的女人呢?”
“怎麼沒有?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那天帶我去那個酒店,卻遇到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孩子。她叫你丁老師,你說她是你的學生,對嗎?可是,我根本就記不得你以前有這麼一個學生啊?”青青道。
“是嗎?”丁當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天前。
那天,當他帶着驚魂未定,又在哭泣之中的青青回到自己所住的那個酒店的時候,卻沒想到,黃美麗也進來了。
見到黃美麗的時候,丁當有點尷尬,可是,黃美麗卻顯得很鎮靜。
“丁老師,你回來了,哦,柳老師也來了啊?”
“哦,是啊。”丁當點了點頭。
這時候,柳青青也擡起頭,吃驚地看着黃美麗。
奇怪,這個女子是誰?她叫丁當丁老師?難道,她是丁當的學生?
⊙ Tтká n⊙ ¢O “你是誰?”青青忍不住問道。
“哦,我是丁老師的學生。”
“丁當的學生?你也是我們法律系的?”青青皺起了眉頭。
“丁老師,你們要走了嗎?”黃美麗卻並不回答青青的問題,問道。
“是啊,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
“那你們還會回來嗎?”
“不好說。”丁當卻在房間裡整理了起來,此時的他,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哦,那,那好吧。”黃美麗似乎有點落寞,“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吧。”
說着,這個落寞的女子,轉過身,只留下一個同樣落寞的背影,離開了房間。
“丁當,她是誰啊?”青青問道。
“我過去的一個學生,我,我也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啊?”青青愣了,但沒有多問什麼。
這一段,似乎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但,現在,青青卻又重新想了起來。
爲什麼那個女子會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她爲什麼叫丁當丁老師呢?她爲什麼不多說幾句,就離開那裡了呢?
“丁當,你和那個女的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老實回答我!”青青突然大聲問道。
“你就不要多問了!”丁當道。
“不,我必須要問。她不是你的學生,對嗎?我看出來了,你和她之間肯定有什麼關係,對嗎?”青青忽然一把抓住了丁當的手,“你快告訴我啊,快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