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的欣雨被你們欺負成這樣,你看你女兒你和侄子做的好事。”
雯知鶴眸光幽冷如煙,心痛不已。
他的女兒,應該是嫁給天之驕子,而不是這樣的下等人。
現在卻被水默塵這雜種玷污了。
這讓雯知鶴心裡,像是吃了黃連一樣,苦的連心尖都在發抖。
“爹,不是的,是雲聽若,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雲輕菀已經穿好了衣服,踉蹌着身子撲了過來,還沒靠近雲百里,就被雯知鶴一腳踹上胸口:“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不,不是我。”雲輕菀捂着胸口,語氣也變得斷斷續續。
雲百里一聽,不由得看了看身邊的雲聽若,見她膽怯懦弱的樣子,哪會這些陰謀算計。
這個女兒他還不瞭解麼。
“輕兒,你好好說,到底這是誰做的。”
雲百里雖然心痛這女兒,但雯欣雨口口聲聲說是輕兒做的。
如果他現在包庇輕兒,到時候一定會被雯知鶴參一本。
自然現在雯知鶴面前,他又不能示威,只能咬着牙問下去。
“爹爹,就是這女人,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要不是她,女兒的清白也不會被那賤男奪去。”
雯欣雨推開身邊的丫鬟,由於被破身的原因,每走一步,某一處就痛的厲害。
幾米遠的位置走下來,讓雯欣雨冷汗直流。
“不是我,欣雨,真的不是我。”雲輕菀搖頭。
“輕兒,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百里掩下眼簾,低低的問了一句。
“爹,真的不是我,是雲聽若,是她。”雲輕菀手指着雲聽若,美眸都在噴火。
“怎麼回事。”雯知鶴視線掃過來,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雲聽若。
相府四小姐,小傻子一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見衆人掃視過來,雲聽若脣邊似有似無的揚起微妙的弧度。
身邊的冬兒立馬站出來,不緊不慢的開口:“今早,三小姐讓小姐陪她出門賞花,可半道上轉來這花隱樓,遇見了雯小姐,小姐不知爲何突然身子不適,三小姐讓奴婢去找郎中,而小姐便被三小姐和雯小姐去廂房休息,之後的事,小姐根本沒有在場。”
冬兒語氣清晰,哪有做了壞事那樣心虛,絲毫看不出來什麼破綻。
雲百里視線不由得一沉。
好一個推得乾乾淨淨。
雲輕菀一驚,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一直看不起的小傻子,竟然奸詐狡猾到這種地步。
連她身邊的丫鬟都是這麼無恥!
雯知鶴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個小傻子,見她眼裡鎮定無比,又帶着濃烈的平靜,似乎連風吹過都不帶漣漪。
有那麼一瞬間,好似從她的眼裡看到一抹唯我獨尊的色彩。
“把丫鬟帶上來。”
雯知鶴一揮手,綠意和夏梨就被帶了上來。
驚恐的跪在那裡,臉色發白,宛如死魚乾一樣。
“綠意,本王問你,雲四小姐之前是不是身子不適。”
綠意擡頭,看了看衆人都看着她,雖然跟在雯小姐身邊,但也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立即嚇得點點頭:“是的,雲四小姐之前身子不適,被小姐和雲三小姐扶下去了。”
說道這裡,衆人又紛紛掃視過來看着雲聽若。
卻見雲聽若縮了縮脖子,無辜道:“聽若睡了一會,我不是故意的,爹。”
雲輕菀一聽,立馬急了,嗓子尖聲道:“你撒謊,是你帶了迷香散將我迷暈,又把雯小姐打暈,這一切都是你弄出來的。”
“迷香散?那是什麼東西。”
雲聽若輕笑,不扯下問是她的品性。
事關重大,雯知鶴立即揮手,讓兩名煉丹師檢查了雲聽若一番。
迷香散,是屬於丹藥一類,只要身體沾染到,那就一定是有痕跡的。
“回王爺,雲四小姐身上並沒有迷香散的氣息。”
兩名煉丹師的口氣,是絕對的有威嚴。
“不,不,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被這賤人收買了。”雲輕菀心裡叫苦,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心裡雖然清楚,但卻沒有任何證據。
真是恨得牙癢癢。
再次接到雲輕菀那惡狠狠似仇視一樣的目光時,雲聽若看了她一眼,以着極爲“安慰”的口吻勸誘道:“三姐姐,你好凶!”
她這話,再一次鑑定了她的清白。
又來了,又來了,這小傻子真是夠了。
連雲輕菀都有那麼一瞬間,這件事的主謀是她,真是可笑。
於是她也就真的笑了出來,感覺到身邊那人睨向她的目光,雲輕菀蒼白的笑着:“就是因爲你是個傻子,所以我才敗的更慘。”
人生第一次,就像是從高臺上跌落,那樣的滋味在心裡蔓延。
無比難受。
她本是一句無意感概的話,卻被雯知鶴認爲,雲輕菀承認了。
“輕兒,你說什麼傻話。”雲百里臉色大驚,這孩子傻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雯知鶴眼色微變,擰眉看着雲百里,冷漠的眼中那抹警告的意味越來越濃烈:“雲相,別在爲你的女兒解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有權當場逮捕她,來人。”
雲輕菀揚眸,她的驕傲她所有的底線都不允許,在雲聽若這個世人公認的小傻子面前,狼狽的太過徹底。
現在一切矛頭都指向於她,不管她怎麼說,都不可能讓人相信。
這一招,是她走錯了。
但是,這個小傻子一定是瞎貓子捉老鼠碰運而已。
要她承認一個小傻子,心思計謀比她高,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冷笑,帶着一抹奇異的色彩:“雯大人,我是練武之人,按照風國規矩,必須由皇上輕判。”
雯知鶴身子一震:“你……”
沒錯,風國有一條明文規矩,官家的女兒若是練武,一旦犯了過錯,都是由皇上親自判決。
就算是殺了他的女兒,他也不能一巴掌拍死她。
雯知鶴緊緊的握緊拳頭,咬着鐵牙:“本官馬上進宮請旨,給我把那雜種帶走。”
他嘴裡的“雜種”,便是一直裝死的水默塵。
當他一聽見這句陰森森的話時,嚇得腳一蹬,真的暈了過去。
兩個侍衛上前,像拖死狗一樣,一人拖着水默塵的一隻腳,就拖了出去。
而雯知鶴壓下難看的臉色,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