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駱京點頭,“這有什麼奇怪。”
玉漫楓眯了眯眼睛。
駱京笑道:“你是覺得我居然都沒有了解對手的習慣,很奇怪?”
玉漫楓沒說話。
“參加比賽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可以作爲我的對手。”
玉漫楓沒說話,剛開始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已經有判斷了,只不過,現在的判斷更加準確了而已。
“還有事麼?”
駱京攤手,“這麼快就要下逐客令了?”
玉漫楓冷冰冰的眼神掃過來。
駱京點頭,“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只是,這金瘡藥你真的不要?”
玉漫楓看他,“你是覺得我買不起金瘡藥?”
“不,我只是覺得,你就算是不想要我的東西,也不用說自己已經好了這種話吧,從比賽時候的情況看,你那傷口可不是小傷。”
玉漫楓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分,“你是真的準備和我再打一架?”
駱京笑了笑,“不用了,今天的比賽,我輸得心服口服。但是,我很期待你再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是個什麼實力。”
“所以,你準備現在就看看?”
駱京搖頭,“算了,反正以後都是同門,有的是機會。”
玉漫楓冷笑,“你到是自信的很。”
駱京眯了眯眼睛,“其實,我應該很討厭你纔對,只是奇怪得很,好像有討厭不起來。”
玉漫楓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休息了。”
駱京道:“我只是想說,要是沒有你,我肯定是第一。”
“可惜現在不是了。”
駱京還要說什麼,玉漫楓卻先一步道:“好走不送。”
說罷,直接關門。
駱京站在門口張了張嘴,眼神之中換了好幾種情緒,最後笑了笑,心道:“這姑娘,有趣。”
後面的比賽,幾乎是沒有什麼懸念的,康復了之後的玉漫楓有了飛瑜那瓶藥的輔助,攻擊力超強。
比賽的最後一天,玉漫楓直接被夜白選中,都沒有經過學院的訓練和分配,就直接成了夜白的弟子。
北冥暖高興的很,在飄香樓連擺了三天的酒宴,爲玉漫楓慶功。
玉家自然也是高興的,在家中設宴。
玉漫楓推脫不過,只能回家了。
卻沒想到,在宴席上遇到了管希。
管希見到玉漫楓的時候明顯一愣,緊接着笑道:“到時我笨了,當時就應該知道姑娘不是普通人的。”
玉漫楓沒做聲。
管希本來是很高興的,可是似乎是猛地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就黯淡下去了。
玉漫楓道:“看你的修爲,也應該可以走到最後的,我還一直以爲我最後一場的對手會是你呢。”
管希笑了笑,“嗨,我的修爲,一般吧。”
玉漫楓猛地想到了那天她和駱京交手,管希是從另一個擂臺上衝過來的。
難道……
“楓兒,過來這裡。”
玉漫楓剛要出聲,就聽見她父親叫她,微微皺眉,衝管希頷首。
“你快去吧。反正以後我們就是同門了,還有機會見面的。”
玉漫楓走到了她父親身邊,管希的手才一點點放下去。
玉家的大女兒和飛家定親的事情,整個西荒都知道。
管希看着不遠處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眼神有些暗淡。
幾天之後,玉漫楓離開家前往浮屠學院。
離開家的時候,要說一點都沒有不捨,那肯定是假話,可是一想到家裡的束縛,玉漫楓就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母親看着她的時候眼睛裡含着淚水,父親卻是一臉的期待。
“去了就好好學,時刻記得,你是我們玉家的人,不要給我們玉家丟臉。”
玉漫楓心裡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很恭敬的點頭。
坐在浮屠學院的馬車上,玉漫楓才覺得好笑。
真是好笑。
明明自己也是這樣掙脫不了家裡束縛的人,可是居然那麼討厭時刻妥協家裡的飛瑜。
她有什麼資格套討厭呢。
真是笑話。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和飛瑜搞好關係。
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玉漫楓第一次覺得輕鬆。
好像很久都沒有這種輕鬆的感覺了。
她自己也清楚,她現在的做法,一點都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問題,說白了就是逃避。
但是,她還是鬆了口氣。
逃避就逃避吧。
不管可以逃避多長時間,現在這樣的輕鬆,實在是太讓人貪戀了。
後面的事情還算是順利,只要心情愉快,不管幹什麼都是愉快的。
玉漫楓還是很少笑,但是比起以前,真的是有了很大的改變了。
夜白對玉漫楓很是器重,比起同一批進入學院的人,她真的是最幸運的了。
玉漫楓覺得,學院這種封閉的生活似乎跟適合自己,至少,再不用再因爲妥協而讓自己不開心。
只是,她還是沒朋友。
不過沒關係。
學院的風景不錯,她閒下來的時候,會自己去溜達。
在沒有人的地方,完全的放鬆自己。
只是,學院不是她一個人的,總有些人會成爲不速之客。
那天,她早就聽到有人靠近了,本來是躺在地上的,立刻飛快的坐了起來。
來的是個熟人。
玉漫楓判斷是不是熟人只有一個標準,就是知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她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比較忙,並沒有怎麼接觸過其他人。
來人,是駱京
“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樣的地方見到你。”
說完,駱京就自顧自的坐在玉漫楓身邊了。
玉漫楓微微皺眉,在駱京坐下來的同時,站起來了。
“不用這麼急着走吧,我們好歹算得上是舊相識。”
玉漫楓眯了眯眼睛,沒打算理會,擡腳就走。
駱京卻很快的起身,擋在了玉漫楓面前。
玉漫楓眼神驟然變冷,“是不是非要打一架才能罷休。”
駱京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畢竟是舊相識了,應該要比學院裡的其他人關係好一點吧。”
玉漫楓冷笑,“關係好?因爲你比賽的時候一圈砸裂了我的傷口?”
駱京眼神變了變,“我還以爲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呢,沒想到也是這麼小心眼啊。這麼久的事情了,居然還記得。更何況,那是在賽場上,不管對手是什麼人,贏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