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眼珠子轉了轉，滿臉的生動活躍，“師兄，不是我玩神秘，有的東西可是我的看家本事。要是都告訴你們了，下次師父考較我們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了麼。”
“好好好，你這丫頭總是有道理。”
于歸想了想，“只是，爲什麼偏偏要選黃昏呢？”
靈羽笑道：“我受傷也是沒多久的事情，按道理，你們現在收到消息也算是比較快的了。”
“選黃昏呢，有兩個原因。”
“第一，你們去的時候，一定要裝作風塵僕僕的樣子，就好像是知道了我不見了的消息之後就立刻趕過來了。心急如焚，沒有時間住宿，等待，當時趕到，當時就要見到井齊。”
于歸點點頭，“嗯，我們越是緊張，給對方的壓力就越大。要是我們自己都不緊張的話，對方也不會覺得這件事情重要了。那第二呢？”
“第二啊，當然是天黑好辦事了正。你見過哪個小賊會在大白天的行動。我和子初，現在就是小賊啊。”
于歸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啊，怪不得師父那麼寵愛你了。”
“好，那就這樣，我們各自準備一下，就可以出發了。”
靈羽看了看時間，“嗯，我們昨天晚上一口氣跑了挺遠的距離，現在收拾一下，半個時辰以後出發，時間正好差不多。”
于歸招呼其他人收拾去了。
子初看着這些人行動有序，雖然沒有提前安排過，但是做起事情來，到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樣。
說是收拾，其實就是將這個秘境打掃乾淨。
子初皺眉，“不是說這個秘境已經被荒廢很久了麼，那現在還有什麼打掃的必要麼？”
“這是師父定下的規矩。”靈羽道。
“師父說了，雖然這些秘境是長久不用的，但是說不定在什麼緊急的時候就會需要了。你走了不收拾，別人來了，這秘境裡都是髒兮兮的，你讓別人怎麼用呢？”
子初心裡動了一下，“這樣的秘境，還有很多？”
靈羽點頭，“很多，具體多少我們也沒有統計過，這都是師父年輕的時候弄的，她那個時候也喜歡到處走，遊山玩水，算作是歷練，喜歡什麼地方了，就在什麼地方建一個秘境。”
“我們當時覺得有點浪費，但是你看現在，不是用上了麼？這就不得不佩服師父的遠見了。”
“你師父，年輕的時候？”子初想着之前見到夕月的時候，那樣的盛世美顏，現在就很年輕啊。
靈羽笑道：“說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師父多大年紀了，但是于歸師兄好像已經有七百歲了。”
七百歲！子初眨眨眼睛，那夕月還真是，了不起。
子初看着遠處的幾個人。
怪不得會說，如果真的有正魔大戰，夕月會是西荒的領導。
她的這些弟子，即便是做些小事，也都是仔仔細細的。
徒弟尚且如此，師父應該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子初在這裡待了兩年了，兩年以來，也瞭解很多東西。
西荒大陸上的秘境大部分是天然形成的，人爲建造的是很少的，因爲人工建造一個秘境不僅需要很多時間和精力，最重要的是，對修爲的要求很高。
夕月若是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可以建造這麼多秘境，那當時的修爲就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進階。
這麼多年，不知道修爲又會有多可怕的進步。
子初想起了自己那個魔王哥哥。
他那個哥哥，從小的修爲，也是他無法企及的。
這兩個人要是真的成了對手，倒真是旗鼓相當。
只是，這場戰爭一旦開始，那就註定是生靈塗炭。
靈羽見子初又走神了，伸手在子初眼前晃了晃，“你最近怎麼回事，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子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師父年輕的時候居然就這麼厲害了，真是讓我等小輩汗顏。”
一說起夕月，靈羽臉上就是一副得意欽佩的樣子，那份崇敬之情，從表情的每一個細節之中散發出來。
“那是自然，我師父可是這西荒千百年來的第一人。”
千百年來的第一人！
子初苦笑，他那個哥哥，也被魔族的人這樣說。
心裡已經隱約有感覺了。
這場戰爭，即便是他們再怎麼樣努力，恐怕也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有些人生來便是不平凡的，就好像夕月和古桀。
他們一出生，就註定了要在這漫長的歷史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只是……
子初嘆了口氣，這留下名字的方式，難道就一定要通過戰爭麼？
子初皺眉，“靈羽，如果真的打起來，你會參戰麼？”
靈羽一副很是不理解的表情看着子初，“當然會了啊！你這個問題好生奇怪。我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是但凡是西荒的子民，都守土有責。用其濛師兄的話說，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你難道還要畏縮不前麼？”
靈羽眯了眯眼睛，“子初，你今天怎麼了？難道真的打起來了，你不參戰？”
子初這嘆了口氣，“算了，先別說這些了，還是先把手裡的事情做完吧。”
說罷，就逃一般離開了。
靈羽看着子初的背影，皺了皺眉頭，眼神有鞋閃爍。
走遠了的子初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靈羽已經去幫她的師兄們了，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害怕靈羽刨根問底，卻完結了靈羽從來就沒有刨根問底過。
這姑娘聰明的很，只要是發現別人有一點點爲難，或者是透露出來一點點不想說的情緒，她就立刻剎車，什麼都不問了。
子初停下來，回想靈羽之前說的話。
參戰？
他來當初來這裡的時候，和古桀的交換條件不就是，只要他來了，那將來如果發生戰爭，他就不參戰麼？
子初嘆了口氣。
現在真是有些尷尬了。
身爲魔族的他，不能夠背叛自己的子民。
如果真的開展，身爲魔族小王爺的他肯定是沒有辦法參與正道的戰爭的。
但是要幫助魔族屠殺正道麼？
他做得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