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濛眼巴巴的看着夕月,夕月卻只是窩在椅子上,衝他擺擺手。
其濛苦巴巴的被拖走了,房間裡才傳出了爆笑聲。
夕月也跟着笑,一邊笑一邊搖頭,“這個小子,沒少被收拾,可是就是不知道改過自新。”
“好了,我們來說點正經事了。”夕月道。
“于歸,你剛纔說有事,是什麼事啊?”
于歸道:“是這樣的,南楚那邊有一夥山賊,據說是有些本事,那邊的人找到我們這裡了。”
夕月皺眉,“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做這些事情的了。那邊的宗族,就連一夥山賊都解決不了?”
于歸道:“不是宗族來找我們,是朝廷那邊。”
夕月挑眉,冷笑,“朝廷?一個連山賊都解決不了的朝廷,要來何用。”
“師父的意思是,不去管麼?”
夕月想了想,“你找人去看看吧,南楚朝廷雖然現在也不是有多好,但是也沒有蠢到連一夥山賊都剿滅不了的地步。應該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搞小動作。”
于歸點點頭,“好,那我親自去。”
“不行,你不能去,找別人吧。玄天宗弄了個清河宴,已經下了帖子了,你陪我過去。”
其他人都是星星眼的看着夕月。
夕月環視一圈,“幹嘛,你們也想去?”
周圍的一衆人,狂點頭。
夕月笑了笑,“不帶你們。”
“師父,你這個偏心也偏的太厲害了,每次出去玩都是帶師兄,什麼時候才帶我們去啊。”
夕月笑了笑,“你們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每次都帶于歸麼?”
“爲什麼?”
“第一,人家聽話,家裡家外的事情,沒有他,換做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你們行麼?”
“怎麼不行!師父你還真以爲我們是吃乾飯的啊,師兄行的,我們也行。”
夕月點點頭,“好啊,長本事了。看樣子,這幾年在外面學到了不少東西啊。”
“那是。”徒弟們一個比一個驕傲,“師父,我們的遊歷也不是白給的。既然出去是去學習的,自然是要找最好的學習。”
夕月點點頭,“那我說說第二點吧。”
“師父,只要是師兄做得到的,我們其實都做得到,不如這次帶上我們?”
夕月瞥了一眼,“你話這麼多,就算是我要帶別人,也肯定是不會帶你的。”
“第二點就是,你們這些個人啊,都是貪吃鬼,我要是帶着你們去了,一來人家以爲我平時虐待你們,沒有給你們東西吃,二來……”
夕月停了一下,“你們吃的那麼多,爲師我不是就是不到了麼。”
徒弟們面面相覷,“看樣子,這個二來纔是重點吧。”
“總之,我是不會帶着你們的。”夕月擺擺手,“不過,今天其濛送來的這個東西,就歸你們了。”
房間裡的人笑了起來,其濛的手藝不錯,這是他們都知道的。
夕月衝于歸點點頭,于歸就跟着夕月出去了。
房間裡的人爲了搶一塊肉也能打起來。
夕月聽的清清楚楚,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反正這個議事廳裡經常這樣,所以,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打壞了,這些小徒弟們也會自覺地收拾好的。
“師父,其實你可以考慮帶着別人去的。他們雖然年輕些,但是做事還是穩妥的。師門裡的人,每一個出去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
夕月道:“我知道他們都可以獨當一面,也知道我可以帶着別人,但是,留在這裡,纔是更好的鍛鍊。”
于歸皺眉,“師父的意思是?”
“這個清河宴,你以爲真的只是去吃吃飯?”
于歸想了想,皺眉:“不會又來吧。”
夕月笑道:“還是你最聰明,一點就通。去挑人吧。少帶幾個,但是都要出類拔萃的。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這邊的事情,你要找幾個妥當的人一起管理。”
于歸點點頭,“師父放心。”
夕月看了于歸一眼,“你是我最放心的。”
于歸想了想,“只是,師父,這次您的預期目標是什麼?你給我透露一點,也方便我選人。”
夕月笑道:“你這個小子也是越來越精明瞭啊。”
于歸道:“哪裡是精明,只是師父之前都是有明確的目標的。是想要個第一,還是隨便湊合個局面去玩玩。不知道這次……”
夕月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這次,血月宗和飛鳳門也會去。”
視線淡淡的轉移到了于歸臉上,“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了麼?”
于歸正色道:“徒弟明白了。”
“很好。去吧。”
走出去幾步,夕月又退回來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是可以避開追蹤術的。”
于歸愣了一下,“啊?”
夕月嘆了口氣,擺擺手,“算了,問了你也不知道,你從來都不關心這些。而且,我都不知道的東西,你怎麼會知道呢。”
夕月其實還是有些發愁的。
不管她去哪裡,奚揚肯定是會跟着的。
只是,這個人跟着,用什麼名義呢?
又不能師徒相稱。
真是麻煩的很。
自己當初一時的腦子不清楚,倒是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啊。
出了門,迎面就遇上了奚揚。
夕月嘆了口氣,“我說,我好像真的沒有的罪過你吧。我沒有騙錢沒有騙色的,你這麼一直跟着我做什麼啊。”
奚揚笑了笑,湊近了些,“可是,你騙走了我的心啊。”
夕月一陣反胃。
“行了,你知道我最煩你說這種話了。我雖然有時候也不是很正經,但是你要是太不正經了,我還真是吃不消。”
奚揚微笑,退開了幾步,“這麼說話,就太傷感情了吧。好歹,我們也是有過情義的。”
夕月冷笑,“得了吧,情義?我對你何來情義?你以爲和你喝過幾次酒,就算是情義了?”
“不是還同榻而眠過麼?”
夕月笑了笑,“哦,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呢啊。那又怎麼樣?我都活了兩千多年了。這麼大的年紀,是普通人的好幾輩子吧。就算是每一輩子只愛一個人,我也應該愛過好幾個了吧。”
“再說了,我這把年紀,有幾段風流韻事,在西荒不算什麼大事吧。”
奚揚盯着夕月,“你就不怕我四處宣揚?”
夕月冷笑,“威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