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那小徒弟又醒來了,“師父,會很疼啊。”
臉色蒼白,可憐兮兮。
周圍的人都笑起來。
夕月笑道:“嗯,你可以考慮現在醒着,等會再疼暈過去比較合適。”
小徒弟眨眨眼睛,“我要是在這裡慘叫,外面會聽見麼?”
另一個徒弟皺眉頭,“你這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不要讓別人聽見麼?”
“畢竟外面有那麼多姑娘呢,聽見我殺豬一般的慘叫,嚇着了怎麼辦。”
周圍的人看着他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夕月道:“沒關係,我會在周圍給你弄個結界,你不管怎麼叫,外面的人都是不會聽見的。”
小徒弟歪着頭,“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可別到時候你再說你忘記了。”
夕月搖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張符文,“于歸,你去吧。”
“是。”
幾分鐘之後,房間裡開始傳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又過了幾分鐘,原本在房間裡的人全都出來了。
于歸掏了掏耳朵,“這個傢伙,知道不會有外人聽見了,這叫聲真是太難聽了。”
“就是啊,這何止是殺豬啊,要是沒有師父的這個結界,方圓百里的人畜都要被嚇跑了。”
“師父還真是厲害啊,都叫成這樣了,也就她老人家能忍受得了。”
“噓!比額亂說,我們現在都沒有走多遠,這個距離,我們說什麼師父能聽得清清楚楚。你叫她老人家,小心回去被收拾。”
說話那人縮着脖子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心有餘悸的嚥了咽口水。
“別說,師父的這個結界還真是挺有用的,這一出來,還真是聽不到聲音了。”
“那是,咱們師父,是一般人麼?今天在衆人面前露的這一手,就是告訴所有人,只要你們做了壞事,就不要想要瞞過我的眼睛。”
于歸嘆了口氣,“這清河宴還沒有結束呢,不知道以後還會出什麼問題,你們不要隨意出門,也不要和別人有什麼衝突,尤其是那邊。”
于歸朝着飛鳳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面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卯着勁的想要師父難堪呢,你們可不要送上去給人家機會。”
其他人連連點頭。
于歸接着道:“剛纔的事情,你們就做的不錯,看得出你們當時都很生氣,但是沒有一擁而上,沒有和別人發生衝突,很冷靜,也很沉着,這一點做得很漂亮。”
其他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師兄,這是師父說的?”
“師父還沒有時間說這些,這不是一直忙着麼,但是師父這個人你們都是知道的。今天你們做的很好,回去之後,肯定是會有獎勵的。”
“師兄你是不知道剛纔忍的多辛苦啊。要不是記着師父原來經常教育我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冷靜,不然,主動可能就變成被動了。”
“是啊,現在想想,還真是可怕。證據都擺在面前了,血月宗的人還想要賴賬呢,這要是我們當時有一個人忍不住衝上去了的話,還不知道那幫子小人會說出什麼來呢。”
于歸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你們記住了,師父說過,只要她活着,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委屈。”
“好了,都散了吧。這個清河宴上,露出來的東西還不是很多。我們的實力這些年崛起的太快了,西荒有很多人都看我們不順眼。血月宗和飛鳳門只是比較明顯的,還有很多不明顯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年輕弟子齊齊點頭,“是,師兄,我們不會隨便出的。這個地方不錯,靈力豐富,只要師父不出門,我們還正好修煉呢。”
于歸笑了笑,“好了,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
清河宴還沒有結束,飛鳳門今天也還沒有吃虧,想必還是會找機會來挑事的。
于歸嘆了口氣。
來之前師父說了血月宗和飛鳳門這兩個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好。
卻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連臉面都顧不得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就敢動手。
正在走神,就聽到身後有人道:“想什麼呢?”
于歸轉頭,見夕月出來了。
“師父,房傑他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經脈還需要修復幾次。”
于歸皺眉,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
夕月笑道:“放心,下一次,不會像第一次這麼疼了。”
于歸點頭,“那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吧,現在已經睡下了。”
于歸看了那房間一眼,“睡在這裡了?那您晚上怎麼休息?”
“我?我睡不睡都無所謂,十幾天不睡也是可以的,這麼一天兩天的怕什麼。更何況,隨便做點什麼一晚上就過去了。”
于歸想了想,“師父做什麼都好,就是別喝酒。”
夕月眯着眼睛,“你這小子,倒是敢來管我了啊。”
“不是,只是您不是說還要給房傑修補經脈麼。”
夕月看了于歸一眼,算是同意了于歸的建議吧。
“你這次選的這些小子,倒是真的很不錯。”
于歸微笑,有些得意的樣子。
夕月道:“我要出去一下,弄點明天需要的藥材,你守在這裡,看好這些小子們。”
“是。”
剛說要出門呢,金朔就帶着之前那個熟悉蠱蟲的中年男人來了。
“月丫頭,我來看看你啊。”
“金老爺子,我這裡可真是要蓬蓽生輝了啊。”
“得了,今天不是來看你,是來看你那個小徒弟的,人怎麼樣了?用不用我帶來的人給你瞧瞧啊。”
夕月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那人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往夕月身上看過一眼,表情一直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夕月朝那人行禮,“那就請先生幫忙看看吧。”
那人這纔看了夕月一眼,但是很快就將視線移開了,“在哪?”
“請。”
那人看過了房傑,這時候看着夕月的眼神白終於發生了變化,“你研究過蠱蟲?”
“以前研究過一點點。”
“謙虛了,要真的是一點點的話,你根本就不會認識這種蟲子,更不可能拿出這麼合適的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