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歌戳他一下,“你抱穩一點,別把人摔着了,我們先回去吧。”
“哦。”明玉堂急忙將人抱的更緊了些。
穆青玄攬住了顏愛歌的手微微用力,顏愛歌擡頭看他,就見穆青玄眼裡帶着幾分笑意。
顏愛歌吐吐舌頭,“走吧,我身上的靈力要積蓄幾天,空間摺疊術才能重新用,只能坐你的馬車回去了。”
穆青玄將馬車弄出來,上了車,明玉堂就想將北冥暖放下。
顏愛歌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呢?”
明玉堂不解,“沒,沒幹嘛啊。”
顏愛歌不滿的看着他,“車上沒有牀褥,很硬的,好不好,你抱着。”
“啊?”
“啊什麼啊呀,雖然身上的衣服是齊整的,但是,說不定身上有傷的,你讓她躺在這麼硬的地方,會疼的好不好。”
明玉堂就不敢把放下了。
顏愛歌心裡憋笑憋得辛苦,穆青玄眼底帶着笑意看她,但是也不拆穿。
什麼靈力不夠不能直接回去,根本就是瞎說。
黃泉宮和星沉殿離得不遠,根本就用不了那麼長時間積蓄能量。
什麼車上沒有被褥,也是胡說。
她自己空間裡別說被褥,連牀鋪都是有的。
明玉堂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這些,可是,他這個時候腦子裡想的全是北冥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精神去考慮顏愛歌是不是在騙他。
加上,顏愛歌說放在車上會碰疼北冥暖,他也覺得有道理,火焰駒雖然是名駒,穆青玄的馬車也是經過特殊改造的,但是肯定還是會有顛簸的啊,那說不定就真的會碰疼北冥暖啊。
嫂子說的有道理,我還是抱着比較好。明玉堂在心裡堅定了這個信念。
顏愛歌沒事人一般,往穆青玄懷裡一靠,休息去了。
穆青玄軟玉溫香抱滿懷,舒服的很,沒多久也睡着了。
明玉堂的狀況其實挺好的,北冥暖那種平時飛揚跋扈,像個野貓一般的人,現在安靜下來了,他明玉堂也算得上是軟玉溫香抱滿懷了,可是,他哪裡來的心情享受啊,心裡只顧着擔心了。
不過,現在這麼看看,北冥暖還是很可愛的,雖然平時跋扈了些,但是那也是有正義感的跋扈啊,她從來都不是不講理的人啊。
現在睡着了,就像是小貓一樣,讓人不敢吵醒。
視線往下滑了一點,落在北冥暖的嘴脣上,粉紅色的脣瓣,讓人很想接近。
明玉堂嚥了咽口水,做賊一般看了顏愛歌和穆青玄一眼。
見兩個人是真的睡着了,這才低頭朝北冥暖湊了過去。
可是,想了想,又把腦袋收回來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啊,簡直是流氓!臭不要臉!人家還沒有這個意思呢,自己怎麼能玷污暖兒的清白。
一旁的顏愛歌根本就沒有睡着,看明玉堂猶猶豫豫,最終什麼都沒幹。
在穆青玄懷裡蹭了蹭,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廢物!沒用!”
這次,顏愛歌是真的睡着了。
一天之後回到星沉殿,明玉堂積極地去給北冥暖安排房間。
顏愛歌見明玉堂走了,對着門口站着的一個小廝招招手,那小廝急忙跑了過來。
“飛瑜公子走了沒有?”
那小廝道:“沒有。”
顏愛歌的眼神動了動,“那他這幾天都去看玉小姐了麼?”
小廝點頭,“每天都去的。從您和殿下少爺走了之後,這幾天,除了吃飯睡覺,飛公子都是守着玉小姐的。”
顏愛歌點點頭,“嗯,好了,你去吧。”
穆青玄從後面湊過來,將顏愛歌擁在懷裡,“狐狸,你又在打什麼鬼注意啊?”
顏愛歌轉頭,壞笑道:“你不覺得飛瑜很奇怪麼?”
穆青玄知道顏愛歌在說什麼,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哪裡奇怪?”
顏愛歌戳了他一下,“我就不相信你沒發現,你還裝。”
穆青玄將顏愛歌那隻一直在自己腰上搗亂手握住,“你說說看啊。”
顏愛歌道:“我覺得吧,飛瑜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我在,是他自己覺得自己喜歡我而已。”
“何以見得啊?”
顏愛歌拉着穆青玄坐下,“他其實是喜歡漫楓的。可是,你看看他,他長了這麼大,所有的事情都是家裡做主的,他心裡怎麼可能一點反抗情緒都沒有呢?”
“可是,家族的事情畢竟關係到整個家族所有的人,他想要反抗,就只能在對於自己來講重要的事情上面反抗。”
“還有什麼,能比終身大事更重要呢?”
穆青玄捏捏顏愛歌的鼻子,“我家狐狸就是聰明。”
顏愛歌看他,“你早都知道的,對不對?”
穆青玄點頭,“男人和男人之間,就和你們姑娘和姑娘之間是一樣的,有時候有些話不用說明白,身邊的兄弟也是明白的。”
“我們本來就是從小時候就認識的,飛瑜小時候就對永遠板着臉的漫楓很是特別,但是等他們兩個真的訂婚了,他卻突然就冷淡了。”
顏愛歌點點頭,“我就說,他明明就很緊張漫楓的。”
“他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全都被家人決定,所以明明喜歡的,可是就是要彆扭着。飛瑜本來是那種溫潤如玉的人,可是就是這種人,要是真的彆扭起來,才最恐怖了。”
穆青玄捏捏顏愛歌的鼻子,“你這狐狸,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就算飛瑜喜歡漫楓,可是漫楓要是真的不喜歡這們婚事呢?”
“嘿嘿。”顏愛歌見笑了兩聲,“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個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穆青玄眼睛量了一下,“你是說漫楓也?”
顏愛歌挑挑眉毛。
穆青玄搖搖頭,“這兩個人倒是有意思。”
顏愛歌道:“這個不能怪漫楓,她那麼驕傲的人,飛瑜都明白表示了她不喜歡漫楓,漫楓難道會貼上去麼?漫楓不是暖兒,她的性格就是那樣的。”
穆青玄道:“好好好,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準備怎麼辦?”
“嗯……”顏愛歌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之前本來有個計劃的,可是覺得不可行,還是要從長計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