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朔笑眯眯的,帶着些炫耀的意思,“怎麼樣,我就說我認識的這個小丫頭是很不錯的吧,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
那人看了夕月一眼,“你要是對這些東西有興趣,可以來找我。”
金朔立刻道:“你行了,人家一個小姑娘家,會喜歡去你那個地方?你那個地方髒亂差,除了蟲子什麼都沒有。”
這中年男人也是很有身份地位的,有人早就給了蠱王的稱號,可是這個人一直不屑接受。
可是,金朔這麼說他,這人也不生氣,只是扁扁嘴,“我好不容易對除了蟲子之外的人有了一點點興趣,您就一定要這麼打擊我麼?”
金朔道:“那你還是對蟲子感興趣去吧。”
夕月笑了笑,對那中年男人道:“有機會的話,當然是希望登門請教的。這是我的榮幸。”
那人總算是笑了笑,“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就是比你會說話。”
夕月問道:“只是,不知道我這個徒弟什麼時候才能康復,我一直擔心……”
“擔心這種毒藥會帶來後遺症?”
夕月點點頭。
“不要緊,我看過了,毒素清除的很是及時,你這人,倒是有點意思。”
金朔拉着那人往外走,“好了好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話,我教你來是讓你看看那個孩子有沒有事情了,要是沒有事情,你就可以走了。”
那人被金朔連推帶搡的弄出去了,“丫頭,我現在算是見到你了,你記得回頭去看看我家那老婆子,她全段時間還一直說起你來着。”
“好。”
將人送到門口,夕月剛準備去找點藥材,就又有人來了。
“好久沒見了,聽說你可是剛剛出了分頭啊。”
“玉博?這種宴會,沒想到你也有興趣啊。”
“我不是對這宴會有興趣,是聽說你來了,特意過來看看你。”
“我這裡今天還真是熱鬧的很啊。”
視線先交,夕月也知道玉博爲什麼會來。
她和血月宗飛鳳門的舊怨,玉博是知道的,恐怕是害怕自己玩的太大。
“我收到消息晚了一點,看樣子,錯過了好戲啊。”
夕月挑眉,“只要有心看戲,天天都是好戲啊。”
玉博知道消息之後已經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可是還是晚了一點,到的時候,夕月的風采已經展示完畢了。
“麻煩事還在後面呢,這兩家人,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對付的。”
玉博道:“就知道你會鬧出點動靜來,所以,你需要的東西,我可是都給你準備好了。”
玉博從戒指裡拿出一包東西。
夕月翻了翻,眼睛一亮,“知我者,玉博兄是也。這幾樣,都是我正好用得着的。”
“對了,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
“說吧,我來這裡,還不就是爲了被你麻煩的麼。”
夕月微微低頭,“那我就先行謝過了。我明天一早要給我那個小徒弟重新疏通經脈,我算了一下,血月宗的人明天說不定會過來,我怕于歸他們應付不過來。”
玉博笑道:“真是難得啊,你還有覺得你的小徒弟們有些事情做不了的時候啊。”
“血景的修爲不低,要是真的鬧起來,我怕……”
“怕你的小徒弟們受傷,是麼?”
夕月微笑,“從我們在遊歷的時候認識開始,你還真是瞭解我啊。”
玉博的視線一轉,在角落裡看見了奚揚。
“他也在這。”
夕月眯了眯眼睛,順着玉博的視線看過去,有些無奈的道:“非要跟着,我能有什麼辦法。”
玉博勾了勾嘴角,“這裡要是真的鬧起來,這位不給你添麻煩?”
“這個他倒是不敢。”
第二天,房傑醒來的時候夕月正坐在對面看書呢。
朝陽初升起,美人側倚榻。
房傑一時之間看癡了。
從進了師門開始,就知道師父很好看,只是時間久了,好像也就看習慣了。
可是現在看看,師父的美貌,還真不是其他的女人可以相比的。
“啪!”夕月合上了手裡的書。
“怎麼着啊臭小子,對你師父也起了歹念麼?”
房傑急忙轉頭,後悔萬分。
師父的修爲,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應該就知道自己醒來了。
“還裝?”
房傑笑了笑,“師父,我哪裡裝了,我剛纔只是走神了。”
夕月道:“其實,你醒來了還不如不醒來呢,害怕你又暈過去。”
房傑眨眨眼睛,“師父,今天不會還要修復經脈吧。”
“不用了,修復的工作昨天已經做完了,今天是要重新疏通一下。”
房傑立刻皺眉頭,“那是不是還是很疼啊。”
“會比昨天好一點額。”
夕月皺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我自己又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師父。”小徒弟苦巴巴。
“好了,不逗你了,既然醒了,就別躺着了,做起來吧,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的配合。”
“哦。”
修復開始,夕月還是將房間門外面弄了一層結界。
這樣,不管外面出了多大的事情,哪怕是天塌地陷了,房間裡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邊的修復正進行到緊要關頭。
外面,果然是來了不速之客。
血景衝進了院子,直直的就朝着夕月的房間衝過去了。
于歸最先迎出來,玉博遠遠的站着。
心道,夕月這個人真是越來越神了,算的時間都一點不差。
“宗主,那裡是我師父的房間,你這麼穿進去,不合適吧。”
血景看了于歸一眼,“我有急事。”
“不管什麼事情,我師父吩咐了,今天不見客。”
“你師父不是一向標榜自己心善麼?我現在是找她救命。”
于歸笑了笑,“那真是不巧了,我那個受傷的小師弟現在正在接受師父的治療呢。”
血景咬咬牙,“你別用這種話搪塞我,我知道她是故意不見我的。你們這幾年的實力的確是崛起的很厲害,但是,得罪了我們對你們來說,也不太好吧。”
于歸眯了眯眼睛。
這些年行走西荒,不要臉的人見的也多了,可是就沒有見過像眼前這個人這麼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