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做了什麼，也始終是沒有進入過這個人的心吧。
十幾年了，這個人還是原來的樣子，歲月似乎格外優待她，幾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說是顏愛歌的母親，但是兩個人看上去和姐妹差不多。
可是自己呢？
早就老的不成樣子了吧。
和她一比起來，就顯得自己更老了吧。
現在兩個人要是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更像是父女吧。
顏定國咬了咬牙，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他要放棄掙扎。
就算是拼上了所有，他也還是要最後掙扎一次。
顏定國臉上泛起意思猥瑣的笑。
楚語歌看着顏定國的表情，彷彿是已經知道了這個人要說什麼了一般。
顏定國舔了舔嘴脣，怎麼看都透露着一股讓人厭惡的味道。
“楚語歌，說到底，你還不是做過我的妻子麼？”
楚語歌眯起了眼睛。
顏定國看着楚語歌的表情，以爲自己已經引起了她的注意。
於是，臉上的笑容月越發猥瑣起來。
“你是好看，是有實力，是人中龍鳳，可是那有怎麼樣呢，你還不是得在牀上伺候我。”
楚語歌面無表情。
顏定國臉上的笑意越發讓人厭惡，“雖然只有一次，但是也是有過。”
“楚語歌，這麼多年被困在裡面，很寂寞吧，要不要我給你個機會，你再伺候我一次。嗯？”
楚語歌低頭瞥了顏定國一眼。
顏定國舔了舔嘴脣，“你還別說，美人就是美人，這味道和別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楚語歌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顏定國呵呵笑道：“喲，生氣了啊。我還以爲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生氣的呢。可是，就算是生氣了又怎麼樣呢，被我睡過是事實，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否認。”
“我知道你心裡了一直惦記着別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卻是比我好看，比我有能力，但是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一樣得撿我用過的破鞋！”
他們兩個人的說話聲音很小。
顯然，這種話，顏定國還沒有厚顏無恥道大聲的說出來讓周圍的人聽見。
北冥暖皺着眉頭，“這是說什麼呢，我怎麼感覺很不好的樣子。”
簡誠也道：“是啊，聲音太小了，完全聽不見啊。”
顏愛歌的臉色卻很難看。
別人不知道顏定國說了什麼，顏愛歌卻清楚的很。
身爲一個殺手，脣語也是必修課之一。
只不過到了這裡之後，修士的耳力要比普通人好很多，所以這項技能她好久都沒用了。
顏定國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顏愛歌就大踏步的衝了出去。
身後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顏愛歌已經幾步就走到了顏定國身邊，擡手就給了顏定國一個耳光。
“噁心！”
顏愛歌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眼神生氣的能殺人。
顏愛歌現在雖然沒有靈力，但是人在憤怒的時候，這一個耳光的力氣也是不小的。
顏定國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轉過頭瞥了顏愛歌一眼，“臭丫頭，你敢跟你的父親動手。”
“我沒有你這麼噁心的父親！”
顏定國笑道：“是啊，都覺得我噁心是吧，可是我就算再噁心，你身上還是留着我的血，就算你再討厭，也一樣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楚語歌瞥了顏愛歌一眼，“你衝過來幹什麼，回去。”
顏愛歌瞪着顏定國，不肯走。
“你先回去，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顏愛歌氣呼呼的站在那裡。
楚語歌笑了笑，“年紀不大，脾氣不小，爲了這種人渣氣壞了自己不值得。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講吧。”
顏愛歌深吸了一口氣，轉頭走了。
楚語歌這才轉頭看向顏定國。
顏定國笑了笑，“怎麼，見我被打了，心疼了吧。”
楚語歌突然就笑了，“顏定國，你也算是個人物啊，戲演得不錯啊。”
顏定國臉色一變，“楚語歌，你就別裝了，你在秘境裡十幾年，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寂寞。”
“其實吧，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挺想你的。別誤會，我沒想別的，就是想了想你在牀上的樣子而已。”
楚語歌臉上笑意更甚，“說的跟真的一樣。”
顏定國開始變得不自然了，“你什麼意思！”
楚語歌將自己的袖子捲了起來，“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是不會相信的，那就讓事實說話吧。”
楚語歌光潔如玉的手臂上，一點紅色的硃砂顯得格外的刺目。
顏定國的眼睛瞬間瞪大，“不可能，這是假的！”
楚語歌放下了衣袖，“顏定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怎麼沒長進，這守宮砂，做的了假麼！”
顏定國的臉上瞬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有過孩子的，既然有過孩子，怎麼可能還會有守宮砂！”
“你騙我！你騙我。”
楚語歌道：“十幾年前我就讓你多讀書了，你就是不聽。”
“這守宮砂，只要沒有過夫妻之事，它就一直在這裡，和有沒有過孩子沒什麼關係。”
顏定國猛地擡頭，“楚語歌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瘋，是你讀書少，怪我麼？這世上有種東西叫母蠱，你是不是從來不知道。”
顏定國道：“那是什麼東西。”
“簡單點說吧，有了這個東西，不需要有夫妻之事，也可以懷孕。”
“小七的確是你的孩子，但是我和你也的確沒有關係。”
顏定國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可能，新婚的那天晚上，明明就！”
“明明就有人陪過你，是麼？”
“那不是我。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府上現在管事的女主人。”
“你當時不理她好久了，她一直在找機會接近你，我看她可憐的很，就給了她這個機會。”
顏定國只覺的五雷轟頂，腦子裡面嗡嗡嗡的響，周圍的聲音全都聽不見了。
他輸了，還是最徹底的那種輸了。
一敗塗地。
就連最後的掙扎也變成了笑話。
楚語歌臉色迴歸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