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直接飄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大腿,即使江知九感覺到徹骨的感覺,但是她卻是不同於尋常,沒有任何的躲閃,反而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江雲那看起來還是瘦瘦弱弱的肩膀上。
即使徹骨的寒冷,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江知九知道,這是孩子唯一可以給自己的感覺,即使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溫暖,但是至少並不是什麼都感知不到的。
她直接將江雲抱在了自己懷裡,緊接着在葛誠看不見的地方,對着江雲戳了戳自己脖子處的玉墜,低聲說道,“到吊墜裡面去,立刻,馬上。”
江知九這麼做害怕的是葛誠會突然之間出手,而後造成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
江雲大抵是恢復了自己的理智,也許是她的原因,也許是從陸仲年身上的原因,江知九更希望的是顧源已經放過了江雲,不然以後的事情肯定還會更多。
所以,這時候的江雲很是聽話,轉眼間就立馬消失,江知九聽說,有的東西是可以記住鬼魂的,所以她纔去買了玉,溫柔如玉,不會傷害鬼魂,本來那時候是爲了遊景,但是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讓每個人發生了改變,江知九便是一直忘記了這吊墜的存在,好在也正是因爲這些事情,現在江雲才能夠及時的可以有地方可以暫住。
江知九在看見江雲聽了自己的話之後,轉眼間立馬轉身,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快速地走到了陸仲年的身邊,想要將他攙扶起來,但是她忽然想起來,陸仲年的腳上還有鉸鏈,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帶走。
她蹲下身子,看着陸仲年的臉,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玉墜似乎在不斷地動彈,江知九想起了 葛誠之前說的話,也許是因爲江雲對於陸仲年是有敵意的,所以纔會導致成這樣的原因。
她伸出手緊緊地捏着吊墜,表示安撫,而後沒有轉身,她知道葛誠還在,直接說道,“葛誠,你幫我去找找這鐵鏈的鑰匙。”
但是過了好一會的時間,江知九都沒有聽見葛誠的回答,這才感覺到不對勁,正想要轉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一雙大腿,江知九慢慢地將自己視線上移,才發現葛誠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到了她的身後,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靜悄悄的低着頭,俯視着她,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江知九被看得很是彆扭,嘴脣蠕動了幾下,還沒有能夠成功發出聲音來,葛誠就搶先在她前頭。
粗暴拽起她的手,往上提起,江知九疼痛導致臉色猙獰,齜牙咧嘴,卻是沒有直接有所動作,皺着眉,不解的怒視葛誠。
葛誠直接將她整個人拽了起來,爲了避免自己受傷,她不得不順從着他的行爲,只是心中有些怒火開始冒了出來,特別是看見他臉上冰冷表情的時候,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葛誠,你這是在做什麼?”江知九好
不容易掩蓋住自己驚慌的情緒,才讓自己看起來什麼反應都沒有,但是葛誠並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眼睜睜的盯着她,越是心裡又秘密的人,越是被這麼赤果裸的看着,心裡面便會更加的驚慌起來。
江知九知道自己還算是一個正常的生活了幾十年的人,這會已經毫無之前那般的淡定,開始掙扎起來,但是葛誠鐵了心拽着她的手,怎般都不放鬆,倒是到了最後,她只感覺的自己的手腕疼痛難忍,他還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江知九氣的差點噎住了一口氣。
“該是我問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吧?”葛誠似乎有些生氣,江知九很少在他的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所以一時間被震懾住,有些哽咽,話立馬卡在喉嚨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江知九試了試抽動自己的手,但是卻沒有效果,伸直了脖子,倔強的看着他,“葛誠,我只是要你來幫忙的,現在事情解決的不是很好?這樣子,你那邊的事情我就有事情去幫你了。”說着,江知九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還開始開啓了玩笑模式,低聲笑笑,繼續說道,“是不是?你瞧我說的對不對?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好了。”
說着,江知九再次嘗試下是不是真的可以掙脫對方的鍥制,結果,只是一次嘗試,江知九發現自己的手終於可以拿出來了,不爽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見葛誠還站在原地不動,江知九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在這裡看着,我去找鑰匙。”說完,江知九轉身便走。
但是還沒走幾步,葛誠的聲音便是從背後傳來,帶着警告的意味,江知九聽見之後,只是無力的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什麼話都沒有迴應,甚至眼眸中都帶着滿滿的不屑。
別人根本無法插足她的事情,都說是旁觀者清,但是旁觀者真的是知道當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真是好笑。
“江知九,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將鬼胎留着,你肯定會後悔的,不是, 是必定,鬼胎不像是你想的那般的好控制的,它們只會禍害人間。”
江知九當時心裡面想的是,這是她的孩子,就算是後來成爲了鬼胎,也是她自己從自己身上割下來了的,別人根本沒有任何的資格來教訓她。
門上的符文對於在她身上的江雲有着傷害作用,江知九直接出手,爽快的將符文撕得粉碎,而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快速地將門上還沒有完全乾涸的貓血給擦掉。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江知九在腦子裡面想,葛誠現在一定是後悔來到這裡了,浪費了這麼多東西,這麼多功夫,現在卻是這樣子的一個結果,可江知九並不爲自己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後悔。
手下意識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了吊墜,江知九甚至可以感受到裡面的江雲正在用小手撫摸着自己,臉上的笑容不經意之間變得更加的燦爛起來,也不像是
之前那冰冷無情的笑意,此刻變得溫暖的很。
沒有過多久的時間,江知九便是將鑰匙直接搞到了手,至於是怎麼搞到的便是要看看那大廳之中慘烈的狀況就知道的,當然是搶過來的,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是害怕,直接將鑰匙拿走。
簡直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那氣勢簡直不輸於男子之風。
江知九離開之後,後面還都是一陣陣哀嚎的聲音。
將鑰匙在手中拋來拋去,江知九一開始還不怎麼好的心情,到這時候,已經轉變了不少,眼神都是靈動了不少,不再是像是之前那般的死氣沉沉了。
手腳麻利到了一定的境界,價格之久很快就將陸仲年的腳鐐打開,但是問題在於她現在一個人根本無法將人帶走,而外面的警察她是完全沒有指望了,所以只好看向葛誠。
但是卻也沒有哀求,或者怎樣,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眼,若是葛誠能來幫忙那就是最好,若是不能,她自己想辦法。
但是江知九自己心裡面想的是葛誠絕大多數決定是會選前者,因爲他還需要自己的幫忙。
果不其然,葛誠雖然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默不作聲的直接上前,將陸仲年從她的手中奪走,而後背在自己的身上,一步步矯健的往外邊走去,穩穩當當,看不出來他的力氣如此之大。
江知九在後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最後還是跟在了後面,還是得先將陸仲年安頓好,才能做別的事情。
……
“你就這麼準備離開?”葛誠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離開病房門口。
江知九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眠之中的陸仲年,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她也沒有之前那麼擔心。
但是讓她不解的是,爲何葛誠現在卻是要攔在她的面前。
挑了挑眉,江知九鄙夷的說道,“陸仲年已經沒事,我爲何不能離開?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記了,就算是陸仲年跟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畢竟他不是那個世界的人。”說着,江知九就想要從他的身邊繞過去,但是他保持着絕對的領域,堅持不給她過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知九見自己過不去,暫時放棄了堅持想要過去的想法,也怕是影響了陸仲年的休息,聲音放得極低,估計是除了葛誠,別人都聽不見。
江知九看着葛誠,葛誠看着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兩個人之間在惺惺相惜,實際上兩個人之間不斷的冒着火花,閃電般的火花,讓人難以睜開眼睛。
葛誠一隻手直接擋在了門口,堅持着自己的立場,“這件事情必須要陸仲年在。”
江知九覺得有些諷刺,眉梢微挑,嘴脣微扯,“那你找我是什麼意思?”
她也放棄了自己想要離開的念頭,現在想要知道的是葛誠心裡面究竟在想什麼,究竟是什麼事情,沒有陸仲年便是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