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妃有孕的消息傳遍了王府的每個角落。
有人歡喜,有人愁,
“主子,這王妃都有喜了,您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啊?”碧兒無奈的望着自家主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這補妝容。
姚蔓兒淡淡地瞥了碧兒一眼,這王妃有喜她也無可奈何,雖說兩人平日裡相處和睦,但王妃懷上了對她也沒有半點好處。
嫁進王府兩年都無所出,怎麼這會兒又懷上了?本以爲她只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豈料……
姚蔓兒撇了撇嘴,無子嗣時她還可以視而不見,可現在不僅冒出了個孩子,又多了個雲穆雪,還真令人頭疼。
這王妃她暫時動不了,不過雲穆雪麼,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見主子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碧兒無奈地嘆了聲,只好捧過桌上的燕窩說道:“主子,您還是先把燕窩喝了吧,玉兒都送來好久了。”
姚蔓兒接過燕窩,想也不想的送進嘴裡。
這大半年來,王妃每日都會派玉兒給她送燕窩,說是她滑了胎體質弱,需好好補補,以此爲由從不間斷。
剛開始時,她還保持警惕,可時間久了,兩人處的如姐妹一般,她將警惕之心完全拋在了腦後,如今更成一種習慣了。
若有朝一日,待她得知真相,她定會好好“謝謝”這個“善意”的王妃姐姐吧。
喝完燕窩,姚蔓兒用繡帕抹了抹嘴角,輕嘆了一聲。
近日來她的身子越來越差,
每晚都睡不安穩,整宿整宿的做噩夢。
“都怪那雲穆雪,自從她來到王府後,我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她可真是煞星。”姚蔓兒將錯完全歸結在了穆雪身上,卻有着無處發泄的苦悶。
“走,咱給王妃賀喜去。”無奈之下,她抖了抖羅裙,不甘願的走出了屋。
相較於姚蔓兒的漫不經心,此刻的穆雪坐立不安,只因那人說,他要來了。
此時的朝堂上安靜肅穆。
蘇寧遠一襲白衣,言談舉止越發的配得上相爺這個稱呼。“皇上,臣奉皇甫帝之命前來參拜,進獻的黃金白銀等還請皇上收下,以示我皇甫國與炎國交好的誠意。”
墨然不動聲色的聽着蘇寧遠的進獻之詞,心中冷笑,與炎國交好的誠意?若真是如此,那雲氏一族就不會死的那麼慘烈了。
炎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高坐在朝堂之上,俯瞰着底下的臣子,鏗鏘有力道:“友好交邦纔是百姓之福,蘇相遠道而來,朕自然得盛情招待,不如……”
“父皇,兒臣有個請求,希望父皇恩准。”截了炎帝的話,墨然上前請旨,這大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炎帝微微皺眉,這個他最不待見的兒子越發俊朗,眉宇間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只是他是那人所生。
想起已逝去的佳人,炎帝的眼中多了分落寞,可是,她背叛了自己!一想到這,他看向墨然的神色複雜了幾分。
“你要說什麼?”
“兒臣與蘇相一見如故,特懇求父
皇讓蘇相入住我辰王府,兒臣定會好生招待,還請父皇恩准。”字字真誠,墨然低着頭的深眸裡玩味百態。
思索了片刻後,炎帝欣然同意,“如此,辰王可要好好款待蘇相,切不可辱了皇家的顏面。”
得到恩准,墨然退回一旁,越過衆人看向蘇寧遠,發現他也正看着自己,墨然無言一笑。
見狀,蘇寧遠略去疑惑,回以微笑。
這是屬於兩個男人之間的交鋒,簡單,快速。
月雅閣中,穆雪望着花兒發呆,所謂人在曹營心在漢,說的就是此刻的她吧。
聽到他要來炎國的消息,穆雪整整一晚沒睡,輾轉反側慌了神。
“夫人,您都巴巴的看了這花兒一上午了,可是有什麼心事?”進進出出幾趟,回來看到的都是主子出神的狀態,心語不免擔心起來。
一句話斷了穆雪的思緒,她回過神來衝心語淡淡一笑,臉色卻蒼白的嚇人,“沒什麼,可能是沒睡好吧,沒精神容易走神。”
許是知道主子不願多說,心語知趣的不再過問。
“王爺您回來了。”外面下人的一句話再次驚擾了雲穆雪。
她猛地站了起來,朝窗外望去,心頓時涼到了底。
他下朝回來了,那那人呢,是不是也來了?
穆雪在屋內來回踱步,她不敢出去,怕看到最不想見的人,可又想當着他的面質問他,矛盾的心情在內心不斷交替。
原來,有一種情絕叫再見已是陌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