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下去,她往後還怎麼在將軍府立足。
一個沒有能力、沒有地位的嫡女,光有一個身份也敢在她面前大聲嚷嚷,當她是吃素的。
白元香讓自己鎮定了下來,雙手擰緊了手絹,低笑了一聲,回道:“我一個姨娘的身份是不能把你怎麼着,可若是以我的柔兒在宗門的地位來講,我這個姨娘的身份可比你這個廢物要更有價值,我來這兒不是要質問你什麼,只是希望二小姐你能給我柔兒的那雙手做出一個交代。”
話音落下,白元香伸手拉起了洛驚柔:“柔兒,你跪什麼跪,做錯的事又不是你,再說,以你的天賦,要一個嫡女佩很爲難嗎?”
“老爺,我們柔兒的手若不是晉王爺的雪蓮膏,怕是早被她給毀了,你今日怎麼也要給晉王爺一個說法吧。”拉起了洛驚柔後,白元香又側了側臉,對着身側的洛向陽道。
她心底一直怨他,爲什麼這些年來不願意讓她做洛家主母,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她左等右等卻等不到一個正室,等來的竟是這廢物的羞辱。
鳳驚華剛纔的那一番話可着實的氣着了她,她說的話也是事實。
白元香若不是因爲洛驚柔是個大魂師,在洛家宗門排名第五,那這洛家還論不到她板直腰來說話。
如今提到晉王爺,那也是要告訴洛家上上下下的人,洛驚柔纔是晉王爺手心的寶。
而晉王爺對待鳳驚華就像對待一根草,可隨時拔除。
她更加希望洛向陽能夠惦量惦量這件事情的輕重,畢竟晉王爺在此。
洛向陽蹙起了劍眉,雙眸泛着冷冷的怒意,一手靠在背後,一手放在身前,微眯着眼看着鳳驚華。
他不記得有多久沒踏入過這個院子了,只記得,上一次來這兒時,正是他高高興興的迎娶鳳驚華的母親,院子充滿了喜氣。
只是那個女子不識好歹,他才漸漸冷落了她,可後來,他縱然納了再多的妾,他也依然忘不了她嘴角那一抹牽魂的笑。
放在身後的手微微攥緊,心中盪開了一抹恨意,都過的這麼難了,你還是不願意來求我。
洛向陽緩緩的邁前了兩步,身上散發着強大武師的氣息,他雖然無法成爲劍魂師,可卻是洛家宗門中排名第三的武宗,已經到達了第六層的等級。
他一身黑色的錦衣,臉上掛着的是嚴肅的表情,看着鳳驚華時那抹嚴肅就變得冷了幾分。
“驚華……”
“閉嘴。”洛向陽正欲開聲教訓鳳驚華,然而,鳳驚華卻先開口冷冷的喝了一聲。
“你以爲你有資格來教訓我嗎?”她攥緊了拳頭,目光冰冷,語氣森涼:“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們母女倆不聞不問,你以爲你還有資格管我,教訓我嗎?”
洛向陽怔驚的看着面前的鳳驚華,她什麼變得不再膽怯,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如此理直氣壯了。
她變得令洛向陽差點以爲她不是自己的女兒。
用那樣冰冷的語氣跟他說話,使得他到嘴的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
他今日確實是爲了洛驚柔與洛驚蓮的事來向鳳驚華“問罪”的。
只是,卻不曾想過,鳳驚華會反過來教訓他,向他“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