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諾回來的當天晚上,皇帝就把宴席地點擺在御花園,賞花飲酒賞月,這樣的氣氛輕鬆又不失格調。
太陽西去,夜,來臨。此時御花園燈火通明,羣臣們攜着家屬,共同歡慶。皇帝老兒今晚很是開心,一連喝了好多杯,可謂是興致高漲啊。
“太子,景王呢?”折騰了一天的蕭傾諾終於空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蕭城聞言,手中的酒杯一滯,隨即仰頭一飲而盡,隨後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喝的高興的皇帝一眼,不疾不徐的吐出兩個字,“邊疆。”
這一眼,可謂意味深長啊。蕭太子很無恥的把他的父皇給出賣了,讓皇帝結結實實的做了一次壞人。
“不要告訴我三天前你們沒有接到消息。”那聲音,蕭傾諾有些咬牙的說道。
三日前她便發消息,明確的說北國大軍壓境只是一個試探,是個幌子,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好了,她回來了,竟然利用職權把榮景隔開了,她能有好臉色麼。
他們不知道,她在江城時,最想的最唸的最想見到的就是榮景,如今,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有空,竟給她說人在邊疆。
蕭傾諾沉下臉來,放下手中的杯子,可能是下手有些重,聲音有些大。
蕭城聽言,不語,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只是目光再次淡淡的掃向皇帝。而皇帝聽到響聲,立即看向蕭傾諾,正好看見蕭傾諾一臉的不高興,隨即問道:“諾諾,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父皇,北國大軍壓境,我們卻在這裡飲酒作樂,邊疆的戰士們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想呢?”她看向皇帝,淡淡的開口。
原來,是榮景那個小子惹得禍。皇帝老兒心裡把榮景給記上了,面上還是一副慈父的模樣,“諾諾啊,國家有難,將士當保家衛國,北國大軍壓境,榮景身爲武將之首,自是義不容辭的。”
到底是皇帝,就算知道是自己派去的,也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因爲他這是利用私權。
“小諾,既然你想景王了,明日讓父皇下旨把榮景召回來吧,只是大軍壓境而已,其他的副將也是可以應付的。”一旁的蕭城插了話。
只是,皇帝聽了太子的話,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竟然敢拆他的臺。召他回來他這不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不必了,榮景身爲武將,爲國爲家乃是應該的,如今國家有難,怎麼能夠兒女情長呢?。”蕭傾諾的話皇帝聽了笑容瞬間綻放,心想,還是女兒好,會想啊。只是接下來蕭傾諾的話讓他沉下了臉,“夫君不在,作爲妻子無比牽掛,我看還是明日動身去看看榮景,看看邊疆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這麼忙。”
對於這件事情,蕭傾諾有些生氣,生氣他們把榮景支開,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諾,今兒是你的接風宴,理應高高興興的,那些事過後再討論也不遲,說不定,等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也說不定呢?”
看着蕭城,皇帝有預感,肯定是蕭城這小子揹着他做了些什麼,心裡暗暗的對蕭城記上一筆,過後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