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跑跑跑,後面的風景都直成了一條線。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的神醫終於叫出聲了,“快想辦法,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
食人蟻,神醫未見過,只知道是吃人的東西。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辦法,卻行不通。
跑了五六個時辰,可以說,累極了。
此時此刻,有汗不得擦,累不得喊,一直繃緊着跑,再跑。
真的見鬼了。
看着跑的氣喘吁吁的幾個人,蕭傾諾的腦子也在快速的運轉。
食人蟻,怕什麼?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一樣東西。
正當這時候,食人蟻的速度愈發的逼緊了。
“啊”,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後方響起。
衆人面色一變,齊齊的朝後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那個人是孤獨逸帶來的手下的其中一名,因爲走的慢一些,便被食人蟻吃了。
頃刻間,整個人密密麻麻的被食人蟻包圍,咔擦咔擦進食的聲音那麼的清晰,不等他們細看,一個活生生的人眨眼間被活生生的分吃了,連骨頭都不剩。
那淒厲的慘叫聲,可以說是驚天地啊。
孤獨逸看了也是舉得恐怖的,這食人蟻太彪悍的有些*。
蕭傾諾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後齊齊喊道,“水,哪裡有水。”
前方的神醫,面露驚色,朝着榮景喊道:“快走,吃飽了跑的更快了,快走。”
話音一落,又消失在前方。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榮景真切的看到了,心顫不已。當下也顧不上什麼了,拔腿就跑。
當下,一行人搏命的跑着。
吃了可口菜的食人蟻,更是有力量了,當下速度竟是之前的一倍,來勢洶洶啊。
在最後的孤獨逸,也是額上不斷的冒冷汗,一臉繃緊的不能再繃緊。此時的他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一天*的逃命,滴水未進,可以說是筋疲力盡了。
可是,他不能放鬆,一放鬆就會成爲他們的盤中餐。
提速,提速,心中的不服輸不認命,孤獨逸拼命地咬牙前行。
近了,近了,更近了。
“河流,哪裡有河流,快。”蕭傾諾急切的大喊。
黑壓壓而來,真的逼近在逼近了。
“快快快,前方五百米有一條河流。”神醫忽然記得前面有一條河流,立即激動地說道。
水,對,食人蟻應該不會游水的。
神醫這麼一說,衆人好像看見了曙光,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激動地神色。
希望,有希望了。
五百米,只有五百米,拼了。
一聽到有救了,一個個就像看見了綠洲,更像似打了雞血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目光如虎如狼的朝着前方的河流奔去。
“噗通”一聲,神醫看都不看面前的河流,就那麼直接的跳了上去。
水花四濺,神醫便在江中游趟着,同時還不忘邊遊邊朝着岸邊衝過來的人急吼道:“快,快。”
緊接着,噗通噗通,榮景揹着蕭傾諾就那麼直直的跳進去了,也顧不上喝了幾口喝水,來不及喘氣就朝着對岸拼命的游去。
進了水中,他們兩人就分開了,蕭傾諾會游泳,兩人都會,當下水中相視一眼後,兩人就齊齊的朝着對岸游去。
倒是孤獨逸,進了水中之後,被喝的夠嗆,還好,他的手下不是太差,會游泳。只是,他的游泳技術不是太好,在拖上一個孤獨逸,兩人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神醫遊得最快,差不多到岸邊了,而榮景和蕭傾諾已經過了三分之二,就孤獨逸落在最後邊。
此時此刻,是最危險的時候,自顧不暇,哪裡還管你是太子還是公主,逃命要緊。
河水湍急,阻力很大。
食人蟻,黑壓壓的在岸上逼近,看了看面前急湍的河流,猶豫了一會,便洶涌的進了水中。
黑壓壓的在水上漂浮,四肢晃動,竟然能向前移動。
“太子,食人蟻來了。”看着食人蟻竟然遊了過來,孤獨逸的手下驚聲道。
以爲到了河水裡,邊安全了。卻不料,食人蟻還會游水,媽蛋。
孤獨逸哄着雙眼看着面前的游來的食人蟻,臉色黑沉得嚇人。目光瞥向一旁,那兩個身影速度很快,卻又相互扶持的前進着。
雙眸一凜,逸太子揚起手中的天纏絲,一個借力然後催發所剩無幾的內力便衝向了河水中央。
突如其來的阻力,讓蕭傾諾觸不及防的向後退去,待回神的時候,看到孤獨逸沉着一張冷臉的時候,她的臉色如默般幾欲滴出水來。
蕭傾諾見此,二話不說就伸手甩了孤獨逸幾個手掌,拍着他的腦後勺子就連手麻了都不知道,邊打邊怒罵,“媽的,你死就死了,還拉我下水,操。”
榮景發現蕭傾諾被後拉的時候就急急的追來了,伸出水面的時候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淹死孤獨逸。
河水的中央,水比較急湍,三個人站在那裡,感覺水流更是急了。
榮景出現,孤獨逸的動作快如閃電的將蕭傾諾拉至自己的懷中,雙目如炬的看着榮景,話確是對蕭傾諾說的,“你,帶我過去。”
四目相對,火花驚人。在這個危機兇猛的時刻,兩人在無聲的廝殺着。
“逸太子是要鬧哪樣?”榮景看着逸太子,一張臉黑的嚇人,只是那語氣卻輕飄的不像話。
你要鬧哪樣?這話,怎麼看怎麼有些無奈有些怨。這樣的語氣偏偏出自榮景的口中,偏偏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說出口的。
“要麼你帶我渡過,要麼一起成爲食人蟻的盤中餐,景王你看着辦。”
目光撇着身後拼命的游過來的食人蟻,榮景面色只有更黑,心裡卻萬分的冷靜,漆黑的眸子緊鎖着孤獨逸,“你認爲你….”
他的話未說完,孤獨逸的最後一名屬下忽然發出劇烈的慘叫聲,那聲音響徹上空,壯烈極了。
急湍的河流上,一股鮮紅快速的被沖刷,最後消失不見。
這一幕,又是一陣驚心。
蕭傾諾勾起一抹冷笑,“榮景,你不用管我,你自己走,若是我死了,你和蕭城一定要幫我報仇,踏平宸國,一統四國。”
若是他想用這個威脅,那麼他錯了。她蕭傾諾最不怕的就是死。“還是說,你認爲你現在可以打得過我們兩個?”而此時,蕭傾諾的獨門武器抵上了孤獨逸的腰。
淹沒水下的腰肢明顯的一僵,孤獨逸咬牙,狠狠地瞪着蕭傾諾。
“說吧,什麼條件?”
對於他們兩個,他總是一步錯,步步錯。如今這個境地,他覺得很沒有風度,只是爲了活命,這一點不算的什麼。
只要他們肯救他一命,他可以答應他們的條件。
孤獨逸放手的時候蕭傾諾來到榮景的身前,而榮景卻沒有理他,兩人潛入水中之際丟來一句話,“逸太子自求多福。”
那話自是榮景說的。榮景當然是想孤獨逸死在河裡了算了,自是不會受他威脅,更不會救他。
食人蟻又吃了一餐,力氣又飽滿了幾分,當下水中的速度竟然也不慢,頃刻間立即來到孤獨逸的一米開外。
顧不得狠瞪那他幾欲殺人的夫妻,孤獨逸咬牙,潛入水中。對於不懂游泳的他,拼命地催動內力,前進的很慢,那姿勢好笑極了。
孤獨逸,是矛盾綜合體,一邊自命清高,一邊又想活命,拉下臉來最後又沒得人家同意救命,反而讓他更爲厭人了。估計今日之行是他這輩子難以忘懷的,刻骨銘心,卻又狼狽的不像話的一天。
誰能想到,天才的逸太子不會游泳?
上了岸的神醫看着游到岸邊的蕭傾諾和榮景兩人,立即伸手拉了兩人上岸,開口道:“還有人麼,沒有人我就撒毒藥了,不然等食人蟻游過來,我們又得跑。”說着,急忙的在懷中淘了淘。
榮景和蕭傾諾兩人同時裝作不知道,一個勁的擰着身上的水。
孤獨逸是什麼人,那可是害過他們的人,這個情況他們沒給他來陰的已經很不錯了,救他,他們還做不到那麼偉大。
個人來說,他們不熟,上層面來說,他們可是競爭對手,是敵人。
所以,不救。
神醫看着滾滾的江水,沒發現什麼生物,只看見黑壓壓而來的食人蟻,當下就要朝着江面撒毒粉的時候,孤獨逸伸出了個頭,“只要我不死,條件你隨便開十個。”
河水中央,孤獨逸幾欲堅持不住了,咕嚕咕嚕又是沉沒了下去,那聲音好似不是他說的。
這話,榮景的心思轉了轉,看向蕭傾諾,而蕭傾諾想了想,同意了。
快速的掃描周圍,蕭傾諾操起一根枯枝就朝着河中深去。“神醫,他的話你可得給我作證啊,若是他日後反悔了,你可得要毒死他啊。”
蕭傾諾怕孤獨逸反悔,當下讓神醫作證。
“是。”神醫點了點頭。
這孤獨逸不會水?這問題神醫也嘴角抽了抽,竟然在這個時候才喊救命,估計是真的不行了。
哎,死要面子活受罪,在生死麪前,面子能當活命?神醫搖了搖頭,到底是不一樣的人啊。
枯枝不長,卻剛好伸到孤獨逸的面前,而孤獨逸抓到了,想也不想就抓着,幾欲窒息的他已經是在靠本能了。
“快,快拉上來,快。”忽然,神醫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