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受夠了,好不容易吃飽的,差點就要吐了,我還是先走了,告辭。”鄧雅雯受不了這一幫神經病,端着自己的飯盒離開了8班教室。
“走了,走了,我也走。”黃俊鵬起身也離開了。
張丹妮起身,拎着汪泉的衣領說:“走啊,還杵在這裡幹嘛?完全看不懂狀況,走,我們倆去喝奶茶。”
汪泉很激動的答應了張丹妮的邀約,興奮得連連點頭。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能和張丹妮兩人一起去喝奶茶,真是太棒了。
“你們倆喝什麼?”張丹妮看着麥筱問。
“奶茶吧。我的不要珍珠。你呢?”麥筱看着週末,問道。
“我也麥筱一樣。”
張丹妮微微頷首,衝着汪泉喊:“都記住了嗎?”
汪泉興奮地已經不會說話了,一個勁兒的拼命點頭。
“那好,記得帶錢啊。今天你請客。”說完張丹妮自顧自的走了,留下一臉驚恐的汪泉欲哭無淚。
待所有人走離開後,麥筱看着週末淡淡的說:“明天別這樣了。”
“什麼?”週末有些懵。
麥筱指指自己的杯子,說:“板藍根。”
“怎麼了?”週末更不解了,他並不覺得自己要麥筱喝板藍根有哪裡不妥。
麥筱想來想,說:“我覺得太‘那個’了,你沒見張丹妮他們都笑話我們嗎?”
“隨他們去笑吧,我只有看着你喝板藍根我才安心。”週末能理解麥筱想表達什麼,麥筱不希望他們之間的事情太高調,但週末自己的確也不是想要“秀恩愛”,他只是想照顧麥保護麥筱,別無他意。
麥筱知道週末對自己的用心,抿着嘴脣思索了良久,說:“那以後可以不在黃俊鵬面前這樣嗎?”麥筱說得小心翼翼,她很擔心週末會誤解了自己的初衷。她只是不想看到黃俊鵬難過傷心,她不願看到黃俊鵬眼睛裡的閃爍的光芒忽而陰暗下來的樣子。
週末看見麥筱謹慎說話的樣子,心裡忽而一陣感嘆,是啊,他的確是忽略了黃俊鵬的感受。雖然戀愛是他和麥筱之間的事情,但黃俊鵬喜歡麥筱是不爭的事情,黃俊鵬是自己的兄弟,週末不能因爲自己的虛榮心就讓黃俊鵬難受和尷尬。還好麥筱細心,週末點點頭,對麥筱的提議表示贊同。
麥筱終於笑了,眼睛裡露出了狡黠的光芒,說:“週末,你真好,我還以爲你會怪我的。”
“怪你什麼?”週末看着麥筱,眼睛裡有一絲指責,但更多的還是寵溺,“怪你心疼別的男生?我有那麼小氣嗎?”
麥筱嬌羞的看着週末,輕聲的說:“週末。”
“怎麼了?今天怎麼總喜歡叫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叫你的名字。”麥筱紅着臉頰,趴在桌子上看着週末,嘴角揚起了美麗的弧度。
週末的揚起,想要觸摸麥筱的頭髮,忽而想到這裡是教室,又怯生生的將手收回來,說:“筱筱,我差點忘記了這裡是教室。”
麥筱“嘿嘿”的笑了,得意的說:“如果現在不是在教室,我早就要吻你了。”
週末驚呼一聲坐直了身體,既驚訝又興奮的看着麥筱,不敢相信的說:“筱筱。你學壞了。”
麥筱也坐直了身體,揚揚眉毛,說:“是嗎?那你喜歡壞壞的麥筱嗎?”
週末正襟危坐,搖搖頭,說:“不喜歡。”
麥筱一臉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淚水在一瞬間聚集在眼睛裡,好像隨時都會潰堤。
週末看着眼前這個隨時都會流淚的麥筱,堅定的說:“我說不喜歡是因爲喜歡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情感,我愛,我愛麥筱。愛單純的你,愛壞壞的你,不管是哪樣的你,都我愛。”
麥筱將手心貼在胸口,眼裡的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滑落,麥筱的眼睛了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此刻的麥筱因爲幸福而變得更加感性了,如果不是因爲此時在學校,麥筱真的毫不猶豫的鑽到週末的懷裡,也只有週末溫暖而又踏實的胸膛才能真切的告訴麥筱,此時此刻的幸福是多麼的真實。
週末不敢和麥筱有太過激的親密動作。他將紙巾遞到了麥筱的手上,說:“快擦擦眼淚吧,你看你,都快要變成精神分裂了。不過,你一邊笑一邊哭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麥筱一把搶過週末手中的紙巾。嬌嗔道:“週末,你不許再說話了,你要是再說話,信不信我吻你。”
週末用手捂着嘴,發出模糊的聲音:“好哇。你來啊。”
麥筱的嘴角揚起了挑釁的笑容,緩緩起身,說:“週末,有膽你別躲。”
週末被麥筱的樣子嚇壞了,拔腿就跑。
麥筱看着週末飛跑的狼狽樣子,甜甜的笑了,戀愛中的女生好像特別愛笑,而且他們的笑容裡好像有濃的化不開的甜蜜,就好像巧克力一樣,甜甜的很幸福。
在之後的每一天裡。週末都堅持爲麥筱泡一包板藍根,週末說,只有親眼看到麥筱喝光他才能放心,因爲,麥筱已經把她的一輩子都交給自己了,他就得對麥筱負責人,保護和照顧麥筱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麥筱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週末的百般呵護,就算麥筱在低調,但從麥筱的笑容裡都能看出麥筱的甜蜜和幸福。
只是“非典”並沒有因爲週末對麥筱的關懷而悄無聲息的離開,實際上。全國上下的病情似乎也有愈演愈熱的趨勢,江城的市民們也都人心惶惶的小心翼翼的生活,都擔心一個不小心就被傳染了,或者就莫名其妙的被關進醫院隔離了。
麥筱也和江城的所有市民一樣,每天出行的必備裝備——口罩。雖然麥筱不太喜歡口罩。但是爲了健康,爲了生命也不得不每天堅持。
汪泉好像是個例外,他就特別的喜歡帶口罩,而且還特別的喜歡嘚瑟。
週三的中午午飯過後,汪泉特臭屁的把口罩帶上了,深情的看着麥筱問,“麥筱,你覺得我這樣帥嗎?”
其實汪泉長得挺喜慶的,一身的肥肉,成天笑呵呵的。現在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別說,那小眼神確實還有幾分的英氣。
麥筱點點頭,豎起了大拇指,說:“帥,你別笑。嚴肅一點就更帥了。”
“是嗎?”汪泉故意嚴肅認真的看着麥筱,眉頭微微皺起,問:“這樣呢?是不是更帥?”
“哇塞,好帥啊,憂鬱小王子耶。”麥筱雙手托腮,花癡的看着汪泉。
汪泉用右手做出了一個“八”的姿勢擺在下巴上,自我感覺特好的說:“麥筱,你眼光真的很好,也不委屈我和你當了三年的同桌。”
張丹妮看不下去了,嫌棄的說:“汪泉智障三年,麥筱不離不棄,真的好感人。”
週末本不想理會汪泉和麥筱的狗血劇,只是張丹妮的這一句評價差點把他給噎死,拍着胸口不住氣兒的哈哈大笑。
汪泉正沉醉在自己的顏值被認可的虛榮裡,忽然被週末的嘲笑聲拉回了顯示。十分不爽的說:“週末,你給我閉嘴,你的笑聲影響了本帥哥的心情,你知道嗎?”
“sorry,不好意思。”週末收回了自己的笑聲。很隨意的撥弄着自己的頭髮,將連靠近麥筱的眼前,神情且溫柔的說:“筱筱,你覺得我帥嗎?”
麥筱已經被週末神情的眼神給融化了,除了點頭都忘記說話了。
週末微微揚起嘴角,眉眼含笑的看着麥筱,“那你在看看汪泉吧,帥嗎?”
麥筱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汪泉,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隨即做出了一個嘔吐的樣子,驚魂未定的說:“張丹妮,快救救我,我覺得我剛纔被催眠了,說出了一些違心的話,我現在覺得好惡心。快救救我。”
張丹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挽着麥筱的手,說:“還好你醒悟的早,不然你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全部都會崩塌的,現在你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麥筱和張丹妮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都笑成了晶瑩的月牙兒。
汪泉一把扯下臉上的口罩,十分委屈的看着麥筱,說:“麥筱,你怎麼能這樣啊?你水性楊花,你始亂終棄。”
麥筱無辜的看着汪泉,雙手在下巴上擺出了一朵花的造型,“汪泉,其實你很帥的,只是和週末比起來,相差得有點遠。下次你記得找個沒有周末的地方再問我,我保證只說你一個人帥。”
汪泉沒好氣的看着週末,說:“天天,你快滾吧,滾回你們班去。”
週末起身,輕輕的摸了摸麥筱的頭髮,說:“我先回班了,委屈你了。”
張丹妮拉住週末的衣角,說:“也安慰一下我吧,我其實也挺委屈的。”
週末輕輕的拍了拍張丹妮的肩膀,說:“張丹妮,委屈你了,爲了正義、爲了和平,你一定要忍辱負重啊。”
張丹妮使命般的點點頭,說:“謝謝,我會的,我一定會代表月亮消滅汪泉。”張丹妮做出了一個美少女戰士的經典動作,逗得麥筱連連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