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沒料到他們居然連這個都知道,無意識的擡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裡面的紅點。
動作落在田悅和老警察的眼中,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別動!”老警察立刻起身,制止他的動作。“只要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可以了!”
司虎慢慢的放下手臂,假裝鎮定的看着對面兩個人,大腦卻在飛速旋轉。
老警察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呵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想嗎?快點回答!”
司虎渾身一個激靈,也不再耽誤,立刻回答道:“這是我排解憤怒的方法,我又不能扎別人,就只能扎自己。”
此時正好有護士來敲門,說病房裡其他三個人都醒了,老警察點點頭。
然後對司虎說道:“行,我們就先了解到這裡,你的朋友們既然醒了,我們也過看看。”
田悅拿着記錄本遞給司虎,讓他看看記錄的內容,確認無誤後簽字。
司虎哪敢仔細看自己胡扯的東西,匆匆瞄兩眼就簽了字。
領着田悅和老警察進病房的時候,黃強三人已經開始在說笑,看見他們進來,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司虎故作鎮定的介紹:“這是市公安的警察來了解情況,我們在電視臺化妝間暈倒的事情,我已經說完了。等會你們配合一下。”
三人一臉懵逼的點點頭。
接下來的流程和之前差不多,老警察直接帶走了三個人去空房間。
司虎獨自坐在病房裡,忐忑的不行。他不知道黃強他們能不能說的和自己差不多,如果說的不一致他又該怎麼去圓這些東西。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三個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這次老警察沒有進來,只有田悅一個人跟着。
“大致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感謝你們的配合,我也問了醫生你們的狀況都在好轉,大概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打擾你們了,好好在醫院休息吧。”田悅抱着記錄本,微笑着看着四個人,說完便徑直離開了。
病房門一關,四個人就湊到了一起交換剛纔被提到的問題,聽完互相的表述,四個人都暗暗的鬆了個口氣。
這麼多年的兄弟真的沒白當,關鍵時刻還是有默契的。
同樣的問題,四個人回答的都相差無幾,難怪警察這麼容易就讓他們回來了。
司虎見兄弟們都醒了,響起之前惦記的事情,拿出手遊戲手機調出之前的惡靈資料的界面給他們幾個看。
“這是她的資料,你們先拿過去看看。按照流程,惡靈捉了以後由我來判斷如何處置,但是這次我想將決定權交給你們。不用很着急,你們慢慢看,商量好了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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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田悅看着面色深沉的老警察,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師傅,你是不是覺得他們說的話都太圓滿了。”
老警察搖搖頭,“他們的話的確都差不多,如果不是太瞭解對方,那就是提前商量好的。但是我想不明白爲什麼。”
田悅翻出檔案查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那張明和李鑫脖子上的痕跡來看,分明是個女人的手印,可是現場卻沒有女人的身影,找了電視臺的女工作人員做了手印對比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對的上。
更奇怪的是,這個手印居然沒指紋!
“對了,匿名信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田悅正在思考着,冷不丁的被打斷詢問起之前的事情,還有些茫然。
老警察又重複了一遍後,她這才反應過來。
“暫時沒查到匿名信的來源,但是根據匿名信裡說的那個男人,我查到是本市有名的地產開發商老闆—馬彥。”
老警察聞言眉頭一皺,“你是說信裡說的那個渣了兩個富家千金吞併其家產的男人,是馬彥?”
田悅點點頭,神色激動,語氣也充滿了怨氣:“平時在新聞裡看着這個男人覺得還挺不錯,沒想到背地裡居然是這樣的人,手上居然還有人命!”
老警察瞥了瞥激動的田悅,開口提醒道:“田悅,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沒更何況,我們還是警察,就更要講證據。”
“這封匿名信裡的內容真假還需要我們去調查,在結論出來以前,我們都不能通過主觀去判斷一個人!”
田悅如當頭棒喝,乖巧的點點頭。“是我太武斷了,那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該去查一查?”
老警察卻搖搖頭,“先不急,這件事涉及到本市著名的企業家,我們的權力還達不到能調查這類人物的身上,咱們得向上級彙報,得了首肯纔可以去調查。”
田悅點點頭,當即和老警察回了公安局,將匿名信找出來交給組長並說明情況。
組長打開信件認真看了半晌,這才擡起頭對倆人說道:“馬彥的身份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我也無法決定是否而已開展調查,這封信就先放在我這裡,明天一早我拿去給領導彙報。”
打發走倆人後,組長立刻將匿名信縮在抽屜裡,然後拿着手機找了個無人的地方,輸入了一串號碼。
“喂,馬總!有件事情需要好告訴你一下。”剛纔還滿臉正義的組長,此時勾着背脊捂着話筒,明明對面的人不再眼前,表情卻諂媚的不行。
“我這裡有一封你的匿名舉報信,上面說的是您之前那些事情,你看···”
電話那頭,渾厚磁性的聲音不慌不忙的傳來:“舉報信?謝謝您的提醒,能否麻煩您吧這封信交給我嗎?”
組長的眼睛四處看着,警惕着來人,聽見這話當即爽快答應“當然可以,回頭咱們碰個面給您,您也仔細回想一下,是不是這段時間得罪了什麼人。”
掛了電話後,馬彥放下手機,坐在富麗堂皇的辦公室裡,不屑的笑了笑。
舉報他?膽子還真大!也不看看這裡到底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