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進入破碎的空間裂縫之後,裂縫幾乎是瞬間便彌合起來,一切就如同最初一般空空蕩蕩,只有無邊無際的灰色在充斥在混沌之中。
正在進食的混沌獸忽然之間變得異常狂暴起來,龐大到無法想象的身軀一張一縮,巨口中噴出浩瀚的力量,將聚集而來的無數靈魂盡皆吹得破碎開來,一陣陣帶着憤怒的吼聲在混沌之中響起,萬千條粗壯的觸手向着四面八方延伸,似乎是想要捕捉什麼東西,卻終究一無所獲。
混沌之中的動盪縱然十分激烈,但是卻不足以影響到穩定的世界。
明亮的日光之下,一隻通體雪白色的健碩寶馬如同風般奔馳,長尾在身後飄揚而起,四蹄落在草地上,踩出一個個碗口大小的淺坑,腿部有力的肌肉隨着跑動的韻律鬆弛有度,帶着一種優雅的美感。
白馬之上,一名身穿火紅色衣衫的女子小臉通紅,盡顯興奮和欣喜,她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材高挑甚至更勝男子,出落得頗爲標誌,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帶到二十歲左右時必然有着過人的韻味,帶在雙耳上的精巧耳墜隨着奔馬的節奏起落着,將她襯托得更是迷人。
“駕!駕!”女子一手牢牢抓住繮繩,雙腿緊緊夾住馬鞍,縱然在白馬的全力奔跑之下也是穩穩當當,騎術頗爲了得,她意氣風發,英姿颯颯,揚起手中的馬鞭抽落在白馬的身上,想讓白馬繼續加速,感受這春日難得的美好氣息。
“小姐!”雄厚的聲音自後方遠遠傳來,一名面容剛毅的男子依靠着雙腿追在紅衣女子的後方,身形不斷起落,雙腿更是化作了一片黑色的幻影,讓人看不清軌跡,奔馳之中,速度竟然比奔馬還要快上一籌,實在是頗爲驚人。
女子自然聽到了這聲呼喚,但是卻不予理睬,反而發出了銀鈴一般的笑聲,陽光之下,美人縱馬,當真是如詩如畫。
這本應是鳳舞帝國一個尋常的午後。
空間忽然微微扭曲,前方的景色竟然開始走形,緊接着一陣裂帛聲傳出,一名身穿殘破衣衫的男子頓時憑空出現,好巧不巧就在白馬即將達到的地方。
驟然遭逢變化,女子倒也頗爲冷靜,狠狠地一提繮繩,想要讓*白馬停下來,只是如此迅猛的速度,就算是世上難尋的神駒也是絕對無法立刻止住的,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匹普通的高頭大馬。
只聽一聲低沉悶響,那個白色的身影頓時被白馬飛揚的前蹄踢了出去,身在半空中還不斷地旋轉,飛出十數米方纔落在草地上,向着遠處滾去,衣衫之上沾滿了泥土和草葉,看起來實在是非常狼狽。
希律律!
白馬身形一陣不穩,好在紅衣女子騎術非凡,總算是讓它停了下來,馬兒人立起來,兩隻粗壯的前蹄在半空之中胡亂蹬踹,口中白沫橫飛,揚起一大片殘破的草葉。啪嗒啪嗒,女子身在馬上,縱馬繞着一動不動的白衣人跑了一圈,方纔臉色有些蒼白的從馬上下來,戰戰兢兢地靠近着這個忽然出現的奇怪男子。
萬一死了怎麼辦?
女子心中如此想着,雖然家中有些權利,她也從小嬌生慣養,沒少做過分的事情,但是殺人卻是從來也沒有想過,更不願意去做,好好一個黃花閨女,大家閨秀,幹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呢?所以一想到此處,女子心中
就如同有小牛亂撞,腦海之中一片空白,甚至都不曾懷疑過爲何此人會憑空出現在自己的馬前。
“喂!喂!”紅衣女子距離白衣人數米之外嚷嚷了兩聲,卻得不到任何回答,心中頓時更加沒底,眼眶一熱,就要掉下眼淚來,“哼!你不要裝死呀,快起來好不好?”
白衣人身體扭動兩下,忽然開口道:“我沒裝死……”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紅衣女子便是一鞭子抽了下來,只聽啪的一聲清脆響聲,正抽在白衣人的屁股上,頓時讓他哼了一聲。
“叫你嚇唬我!叫你嚇唬我!我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心中陰霾漸去,女子心中是爲平靜的驚慌,又帶着一種異樣的欣喜,一時激動之下頓時是一下有以下劈頭蓋臉的鞭子,抽得白衣人縮成一團。
荊天心裡這個鬱悶,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傾訴了。
他藉着混沌獸的力量破開了大世界的屏障,天旋地轉之際進入了這一方世界,但是尚未給他絲毫適應的時間,就被一匹馬踢了出去,春日裡青草和泥土的芳香涌入鼻腔,對他來說真是長久未曾遇到的美妙滋味。
一匹馬普通的馬而已,就是讓這匹馬天天踢他,將這馬活生生累死,對荊天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傷害,他雖然與人戰鬥時常受傷,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之中練就了強悍的身體,豈是可以輕易傷害的?
方纔他正沉浸在這種久違的感覺之中,卻被紅衣女子問話,一時倒也沒有在意,回過神來之後想要詢問一些事情,卻不想對方不由分說地就是一頓鞭子,看似平平無奇的鞭子之上還蘊含着些許法力,竟打得他有些疼痛。
啪,一聲輕響,鞭子的另外一端被荊天抓在手中,他坐起身來,將口中的泥土吐了出來,猶自感覺頗爲不舒服,卻也並沒有太過在意,雙目炯炯地盯着紅衣女子說道:“你做什麼?爲什麼打我?”
紅衣女子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爲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不僅僅踢了人家,而且還拿鞭子抽人家,最重要的是,還用上全力了,只不過她心中驕傲,不願作出任何讓步,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用力一拽,想要將鞭子從荊天的手中奪回來,卻發現這鞭子似乎長在了對方手上,竟是紋絲未動。
“你……你……你這登徒子,還不快快放開?”女子眼中已經有淚光閃動,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委屈。
登徒子?聽到這個稱呼,荊天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君煙夢,想當初他失手被擒,壓在了君煙夢的身上,這個看起來隨意的妖女竟然還羞憤地罵自己登徒子,彼時情景,竟是歷歷在目,此時記起,竟是說不出的嚮往和酸澀。
如今我已身在異世,不知你我可會再有相見之期?
女子見荊天臉上露出傻笑,儘管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但是依舊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氣憤,頓時將馬鞭扔下,轉頭就跑。
黑影一閃,之前還追在後方的中年男子終於趕來,他的臉色有些凝重,雖然身在遠方,看得並不真切,但是一個轉彎之後,自己家小姐怎麼就撞上了一個書生?不論到底是怎麼回事,此人沒死就好,憑藉家族中的勢力,賠他一個功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荊天有些悻悻,不過此事也無法破壞他這時的好心情,能夠逃
出生天,並且進入另外一個世界,就代表着他有能過回到原本世界的希望,只有當失去了一切的時候,纔會發現原來之前的自己一直都是在享受着奢侈的東西。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葉,荊天施施然站了起來,他身高接近兩米,長得雖然不魁梧,但是常年的修煉也讓他有一種威嚴之氣,這一下頓時讓黑衣中年人心中一驚,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想法。
“勞煩,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荊天斟酌着字句,免得讓自己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來,就算是在其他世界,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修仙者的,更無法想象破開世界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黑衣男子安慰了紅衣女子兩句,神態頗爲寵溺和疼愛,聽到荊天的問話,他心中不禁一陣腹誹,難道這人被馬蹄一下子給踢傻了不成?
乾笑兩聲,男子一抱拳道:“這位公子,嘉禾有禮了,此處是開陽城外的獵場,這位是司徒家家主之女司徒蠻,先前事情多有誤會,你的損失我們會給予賠償。”
身穿紅衣的司徒蠻向着荊天做了一個鬼臉,臉上依舊帶着紅紅的痕跡。
荊天點點頭,卻是開始思考起自己下一步應該如何走了,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必然還需要破碎虛空,但是對於此時的他來說無疑是找死的行爲,爲今之計,還是先與此界的修仙宗門取得聯繫最好。
從老龜的口中,仙界的諸多強大勢力在很多世界中都會有下屬勢力,不僅僅是爲了培養自己的後輩修士,從各個世界吸取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更是爲了從其他世界之中獲得資源,包括各種珍稀的礦藏和天地靈根,而事實上,仙界的情況異常特殊,是不會自行誕生這些東西的。
正因如此,若是真有仙界的下屬勢力存在此界,那麼必然有着可以安全通行於混沌之中的方法,當然,想要獲得這種方法的代價定然不小,只是事已至此,荊天不得不爲了。
此時,嘉禾已經從司徒蠻的口中得知荊天是憑空出現,他的見識自然不是司徒蠻可比,立刻便想到了某種可能,於是腦筋急轉,忽然異常熱情地對荊天說道:“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若是此時沒有俗務纏身,不妨到司徒府上小憩幾日?”
「飛賊不是一個囉嗦的人,明白自己更新速度慢,荊天這部作品起伏也不大,不是什麼爽文,更有諸多缺點,也希望諸位指摘,會虛心受教,所以我很少很少求什麼,只是默默努力,以求寫得更好。
但是最近看到有些讀者就女主角和情節設定的問題進行諷刺和攻擊,確實是很傷心,難道我們所遇到的女子,都要成爲女主角嗎?難道一個曾經深愛的女子,就一定可以走到最後嗎?難道不是一個主要的角色,就沒有感情不值得絲毫刻畫了嗎?
世界是真實的,我不喜歡盲目地YY,小白文不會寫,更不屑寫,荊天是有血有肉的,他又優點優缺點,又喜愛有憎恨,會犯錯誤會失敗,這是我的宗旨,我不會改變。
我不是承受不了攻擊,更不是指望通過這些話讓攻擊的人認同,衆口難調,只是希望對荊天不滿的人,自己在電腦或者手機之前罵一罵就好,不要影響其他人,謝謝了。
另,更新晚了,抱歉,書友創了一個荊天的QQ羣,羣號44299980,歡迎加入討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