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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於在暗處拍了拍胸口,暗道好險,就在剛纔,她以爲自己要被發現了呢!結果那人的目光卻錯開了,讓自己逃過一劫。
桑於穩了穩心神,不由得想到方纔自己看到的事情。那個莫離道長也太不要臉了,居然與六王子靠得那麼近,她是出家人啊!不該有個出家人的樣子嗎?怎麼能和六王子那麼曖 昧呢!難怪大妃不放心,讓自己來盯着她,原來她竟是這麼不本分的人!
桑於暗中呸了一聲,轉身往賀敏珍的帳子裡去了。
想必那道士還不會這麼快回來,她先去向大妃通個氣,免得兒子被人勾走了,大妃還不清不楚呢!
桑於十分氣憤的把事情跟賀敏珍學了一遍,她雖然看不是秦黛心的做派,可是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和猜測到的跟賀敏珍說了。
賀敏珍臉色不大好,讓一旁的青鸞看得膽顫心驚的。
虧得這帳子裡沒有外人,要是這話被旁人聽去了,那還了得?
青鸞連忙上前一步,拉扯着桑於道:“你這丫頭怎麼在這個時候跑來了?萬一道長那邊有什麼事,你不就看不到了,還不趕快回去?”
桑於擡眼看了看賀敏珍的臉色,心裡頭有點害怕,自己這算不算是違背了大妃的話呢!她咬着脣還想說點什麼,不想卻被青鸞狠狠的掐了一下,她連忙咬住嘴脣才能忍着沒出聲。青鸞瞪了她一眼,小聲道:“還不回去!”
桑於知道青鸞是個厲害的,大妃又看重她,哪裡還敢犟嘴?連忙行禮退下了。
青鸞鬆了一口氣,屏着氣息對賀敏珍道:“大妃,用不用奴婢去把六王子叫過來?他那麼孝順……”
賀敏珍僵硬的臉似乎瞬間恢復了過來。她只道:“不用。”口氣無比生硬。
青鸞想了想,才道:“大妃且安心就是,六王子那樣的人物,什麼沒見識過。不會真的對那道長有什麼的,或許,只是一時好奇。”
賀敏珍心裡咯噔一聲,她的手不由得緊緊握在一起,指尖都失去了血色。
好奇。是一切不可思議的開始。
她總能在那個莫離道長的身上,讀到一絲絲的危險,好像只要一與她打交道,自己平靜如水的心就會不安起來,越是相處的久了,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青鸞隱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她從沒見大妃這般緊張過,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到底是怎麼了?
“大妃,大汗派了人過來,請您過去。”
賀敏珍長長的嘆了一聲。起身道:“你同我一起去看看。”
青鸞連忙道是,跟在賀敏珍身旁,虛扶着她的手臂出了帳子。
那些在格日桑耶帳外喋喋不休的人已經散了,不知是被勸了回去,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賀敏珍低頭進了帳子,青鸞緊緊的跟在她的身邊。
“大汗。”賀敏珍看到格日桑耶,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妻子見到自己的丈夫一樣,既沒有行禮問安,也沒有誠惶誠恐,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卻又那麼的格格不入。
青鸞只是一個奴婢,見了大汗天子哪敢不行禮,她鄭重的行了禮,這才扶着賀敏珍坐到一旁去了。
從頭到尾。格日桑耶都沒說過讓她坐的話,她那神態,那舉止,就如同格日桑耶是空氣似的。
格日桑耶既沒惱,也沒怒。
對待賀敏珍時,格日桑耶常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就是胸襟,似乎也變得狹隘了很多,好像一遇到這個女人,他就全身上下都不對勁兒了。
格日桑耶爲之氣結,他擡眼看了青鸞一眼,只道:“這裡不用你服侍,下去吧!”
青鸞哪裡敢反駁格日桑耶的話,她默默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輕聲應了一句:“是。”接着便輕手輕腳的退到帳子外頭去了。
青鸞離開格日桑耶的軍帳後,便飛快的向遠處跑去。她想去找六王子,想讓六王子去救駕!畢竟大汗是那個態度,大妃又不是個會服軟的,青鸞真的很擔心二人會一言不合打起來!
與青鸞的驚慌比起來,賀敏珍淡定多了,這個男人面對自己的時,很少會有心平氣和的時候,兩個人像是前世的冤家,彷彿天生不對盤一樣。
格日桑耶不想有外人在,就是不想打破他一向沉着冷靜的形象。
賀敏珍冷冷的看了格日桑耶一眼,“大汗有話要對我說?”
“你難道非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不成?”格日桑耶不像年輕的時候了,他現在比年輕的時候能忍,雖然面對賀敏珍時,他扔是忍不住動氣,可是已經不會再像年輕時那麼衝動了。
“大汗想讓我用何種證據跟您說話?”賀敏珍目光灩瀲,眼神清澈得彷彿一個少女一般。她身世坎坷,從沒像尋常少女那樣天真過,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想擁有一份平常而溫暖的感情。對於格日桑耶來說,她有愧疚,是她不懷好意接近了她,甚至是傷害了她,可她也付出了代價不是嗎?他憑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她對曼格臺有愧疚,更不想旁人去傷害他,可是格日桑耶呢,卻一直以慈父的面目出現,不停的傷害她的兒子!
格日桑耶眼中冒火,卻也無法反駁,他知道賀敏珍的心結,可偏偏這個結,是解不開的。
“這是宿命。”格日桑耶狠狠的吐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因爲老六的事情怨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沒有辦法的事情?”賀敏珍冷笑兩聲, ,“大汗說這話,也不怕誅心!那些人爲什麼會到軍帳外跪請?還不是大汗你有意而爲之?”賀敏珍最瞭解格日桑耶不過,這老狐狸根本就是想用這些人來打壓她兒子。
“你明明知道恪兒不可能有覬覦汗位之心,偏別人誤會他,你也不爲他開脫。”說到此處,賀敏珍的語氣不由得微重。“是啊,你怎麼會爲他開脫呢,你巴不得他被人誤會,利用那些人對他的誤解。好把他打壓到泥裡。大汗,恪兒是我兒子,他自小生下來就吃比旁人多許多倍的苦,到如今只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旁人怎麼看他。我不在乎,可您好歹佔了一個他父親的名頭,他又是這般全心全意的幫着你,你這樣對他,實屬不公。”
這些話,賀敏珍從沒有如此坦誠的跟格日桑耶談過!以前她身體不好,不能生氣,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以前曼格臺身處的環境雖然不好,可是卻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危險過!
格日桑耶聽了賀敏珍的話。卻突然笑了起來,“你還真當你的好兒子是個良善的!”他口中諷刺意味十足,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
賀敏珍當下揚眉怒目,“大汗這話是什麼意思?”每個孩子在自己的母親心目中,都是最完美的,自己可以打罵,卻容不得別人指手劃腳的說上一句。
“什麼意思?”格日桑耶冷哼一聲,“你以爲你的好兒子,是真心真意輔佐我的嗎?他自己的小算盤打得比誰都響!這些年他做得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夠讓我殺了他的!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早就死了。”
“你……”賀敏珍猛的起身,身子不由得輕晃起來,頭一次,有人明晃晃。赤 裸 裸的這樣威脅她,甚至當着她的面兒,說出要她兒子命的話來!偏這個人是瓦那的王者,說出來的話向來擲地有聲,他的話,賀敏珍信。
正因爲信。所以更加害怕。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響起一聲驚慌失措的聲音,格日桑耶正在氣頭上,聽了這個火氣當時就壓制不住了。
“誰在外頭,滾進來!”
賀敏珍還沒失去理智,當下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
外頭傳來一陣甲冑微動的聲音,接着簾子一挑,走近來一位中年漢子。
賀敏珍一見此人,便知自己該告辭了。她起身道:“大汗還有要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格日桑耶也勉強把火氣壓了下去,微微點了點頭。
賀敏珍離開了軍帳,待她走遠了,格日桑耶纔對那人道:“人呢?”
依那伐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格日桑耶快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陰鷙,惡狠狠的問道:“人呢?”
依那伐突然單膝跪在地上,只道:“屬下無能,沒能找到四王子。”
格日桑耶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爆開了似的。他微微的晃了一下身子,勉強才能站住。
依那伐連忙起身,一把扶住格日桑耶,低聲,卻很鄭重的道了一句:“大汗要保重身體啊!”格日桑耶的身體雖然沒有大毛病,可是隨着年紀的增長,他已經今不如昔了。二王子的死對他來說,打擊無疑是巨大的,旁人都覺得格日桑耶是鐵石心腸,似乎沒怎麼受影響,可是隻有他身邊的人才清楚,其實格日桑耶真的是在硬抗,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問題。
“我沒事,你跟我說清楚,什麼叫沒找到老四的人!”
依那伐想了想,只道:“屬下趕到時,並沒有見到四王子人,他好像受到了襲擊,現場混亂不堪,人,生死不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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