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這期間在上海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傳出了凌飄雁二十連勝的記錄!
“月朦朧,鳥朦朧,螢火照夜空……”袁夢靈上臺唱完歌,就走到了新世界的酒桌旁,與蔣天豪和韓瑞強坐在一起聊着天!
從旁邊的貴賓桌上,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喂!幹嘛不高興啊!輸錢啦!”
“哎!別提了!昨天凌飄雁一腳啊!我就輸了兩千塊,輸錢是其次啊!害得我臉都丟盡了!”
“怪不得啊!聽說自從蔣少爺收了凌飄雁做打狗之後,二十場拳賽,從來就沒輸過。”
“呵呵呵!要是我養了這條狗就好了,以後就不用輸錢了。哈哈哈哈!”
啪!蔣天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走到旁邊,一把拉住那個說話的人,喊道:“你說誰是狗,你再說一遍。”
那個人害怕的說道:“哎!你幹什麼你。”
袁夢靈和韓瑞強前去阻攔,“天豪!這裡是新世界,不要亂來!”
“二少爺!不要這樣!我們走!”兩個人把蔣天豪拉出了新世界外。
兩個客人議論着,“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真是神經病啊!”
袁夢靈和韓瑞強把蔣天豪拉倒外面。
“你們放開我,不要拉我!”蔣天豪掙脫開,然後走到橋邊,雙手扶着欄杆,看着河面。
袁夢靈走過去,說道:“你幹什麼?提到凌飄雁,就像掉了魂一樣,人家不過是聊聊天,你過去有動手又大叫的像什麼樣。”
“哼!我就是聽不慣,他們用這種話來侮辱做打手的,仗着自己有錢有權就用別人的性命來當做遊戲,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人家靠身手做打狗賺錢,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總之,我絕不允許他們用這種話來侮辱飄雁。”
袁夢靈笑着說:“呵!一句話,就泄露出你的底啦!你還爲了凌飄雁,我實在搞不懂,凌飄雁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沒錯!如果有誰敢欺負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說完!蔣天豪轉走啦!
袁夢靈和韓瑞強看着蔣天豪的背影,然後搖了搖頭!
一天過去了,早上,錢明羽來到了金虎堂!
“啊!錢老闆啊!來,請坐吧!”蔣富盛道
三個人坐了下來,蔣金武喝了口茶,問道:“錢老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錢明羽抽了一口煙,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蔣少爺!聽說你的那條打狗很厲害!”
“消息真靈通啊!”蔣富盛道
“哈哈哈!全上海都傳遍了,個個都說凌飄雁是上海最能打的,不過,我不相信!”
蔣金武和我蔣富盛對看了一眼!“嗙!嗙!”
聽到聲音,蔣金武向門外望了一眼,說道:“外面怎麼那麼吵啊!”
蔣金武轉過頭,問道:“那錢老闆的意思是……”
“我帶來一個人,請兩位出去看看,請!”錢明羽道
蔣金武感到很好奇!說道:“請!”
幾個人走了出去,走到門外,只見一個男人拿腳用力的踹着練功的木樁,這個便是在夜總會裡,三拳打死馬德夫的那個暹羅人。
“嘿!呵!嚯!”蔣金武和蔣富盛看着,驚呆了!
此時,韓瑞強躲在金虎堂的門前的一棵樹後面,偷看着。
突然那個暹羅人用肘部將木樁上的一棵小木杆打斷,接着又用膝蓋頂斷了下面的一個木杆,然後又開始用腳踹起了整個木樁,只見地下的土開始裂開了,三腳下去,整個木樁連根而起,被這個暹羅人踢出了好幾米。
暹羅人走到錢明羽身邊,雙掌合十,向錢明羽鞠了個躬站到一邊。
“怎麼樣?蔣少爺!暹羅來的,自從他上次看了凌飄雁對馬德夫的比賽後,就對凌飄雁產生了興趣,最近又傳出凌飄雁連勝的記錄,所以他就跟我說,一定要與那個凌飄雁打一場才滿意,所以我就把他帶來了,如果賭的小,我沒興趣!”錢明羽道
“你想賭多少?”蔣富盛問道
“一萬!”錢明羽道
“好!一言爲定!”
錢明羽說道:“好!夠爽快,明天晚上八點鐘。”
“不見不散!”蔣富盛說道
“呵呵呵呵!”錢明羽笑了幾聲,然後帶着那個暹羅人離開了。
蔣金武着急的說道:“富盛!那個傢伙那麼可怕,凌飄雁打不贏的。”
蔣富盛笑着說:“我知道!”
“知道你還賭?”蔣金武說道
“放心吧!二叔!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我們肯定贏!”
“贏!凌飄雁打不過,我們怎麼贏?”蔣金武緊張的問道
蔣富盛推了一推眼睛,說道:“我的目的是讓凌飄雁死!你的目的是收精武門,遊戲玩了這麼久,也該有個了結了,只要凌飄雁一死,我們就一舉兩得,另外,我們可以在外邊爲暹羅人下大注,那麼我們就是一炮三響,哈哈哈哈!”
蔣金武聽了這話!拍着蔣富盛的肩膀,笑着說道:“你真是太聰明啦!”
韓瑞強躲在一邊,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蔣天豪一個人站在河邊,韓瑞強從遠處跑了過來,站在蔣天豪的身後。
“蔣兄!”
“怎麼樣?瑞強!事情查的怎麼樣?”蔣天豪問道
“從弟兄們的口中得出,蔣富盛拿了精武門的房契來威脅凌飄雁,如果她還不了錢,武爺就要接受精武門。”
蔣天豪轉過身來,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說:“難怪飄雁會任他擺佈,原來這一切又都是蔣富盛搞的鬼。”
“蔣兄!當初凌飄雁在天幫時,蔣爺和大部分天幫弟兄都很看好凌飄雁,不如讓蔣爺出面來幫忙,如何啊!”
蔣天豪搖了搖頭!說道:“爹的個性你很清楚,他說過的話從來不會食言,當初凌飄雁離開天幫後,爹就說過再也不會幫她,這次爹明知道蔣富盛是有意折磨凌飄雁,都不肯插手,所以根本沒辦法!”
“蔣兄!有一個人或許可以說服蔣爺!”
蔣天豪驚訝的回過頭問道:“誰啊!”
“夢靈小姐!”韓瑞強道
聽到這話!蔣天豪眼球向四周轉了一轉。
蔣富盛坐在屋子裡喝着酒,阿盡帶着凌飄雁走了進來,“蔣少爺!凌飄雁來了!”
凌飄雁走進來,站在蔣富盛對面,看着他!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了!”蔣富盛道
“時間、地點!”
蔣富盛站起身來,說道:“別急!不是跟你說這個,我想和你算算賬,你幫我打了二十場拳,每場一百塊,就是兩千塊,你現在還是欠我二千,假如照期限來算,到時候你還是還不清啊!”
“我已經盡力了。”凌飄雁從口袋掏出了五十塊,放在桌子上,說道:“我這裡還有五十塊,都給你,不管打拳也好,工作也好,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
“幹什麼?我現在不是逼你還錢,你最近幫我贏了這麼多錢,我很高興,而且你近來的表現,我也相當滿意,人心都是肉做的嘛!我也不想讓你太辛苦!”
凌飄雁轉過頭,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親兄弟,明算賬,兩千塊這個數字,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讓你還當然不可能,錢老闆身邊的那個暹羅人看到你的身手後,想和你打一場,如果你贏了的話!你跟我的帳,就一筆勾銷。”
“也就是說,我打贏了這場拳,我們的帳就算了!”
“對!不過如果你輸的話!呵呵!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知道!”凌飄雁道
“你的意思怎麼樣?”蔣富盛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完!凌飄雁轉身要走。
“等等!把錢拿走!”
凌飄雁拿起了錢,說道:“謝謝!”
“別客氣!凌飄雁!你可要好好的打啊!”蔣富盛陰險的笑着。
晚上,蔣金財拿着西服走進了屋子。
袁夢靈正在卸着妝,看到蔣金財回來了,於是走過去,接過來西服,說道:“你回來了!”
蔣金財坐在了沙發上說道:“嗯!因爲臨時有點生意要談,所以回來了晚一些,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袁夢靈掛上衣服後,一邊泡着茶一邊說道:“是啊!剛洗完澡,等你了!來!喝杯茶吧!”
蔣金財接過茶,喝了一口,說道:“怎麼?有事和我商量啊!”
“是啊!蔣爺!我覺得現在天幫的生意那麼大,複雜事很多,你一個人恐怕不好忙啊!我覺得應該讓天豪幫你纔是啊!”
“唉!你說的沒有錯!天豪確實是個好孩子,我也知道天豪比富盛那個混小子要懂事的多,可是萬一我把生意交給天豪後,就怕富盛他不服氣啊!本來他們兩兄弟就不和,這樣一來,麻煩事會更多,現在我們天幫在向正行生意邁步,所以這一段時間,我還是辛苦點吧!不過,就是辛苦你啦!”
“這有什麼,蔣爺!我也只是儘量幫幫忙罷了!”
“你這麼晚等我,就是和我說這個?”
“不是!其實我是有件事想求蔣爺!”
“什麼事啊!”
“關於富盛扣押精武門房契,逼凌飄雁打黑市拳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是啊!我知道,怎麼啦!”
“蔣爺!既然如此!那你就乾脆幫幫凌飄雁吧!必定她以前也是天幫的人,也是我的好姐妹,富盛他這麼做,明顯是要逼死凌飄雁。”
“哦!原來是爲了這件事啊!你說的不錯!這件事富盛的確做得過分,可是我不會幫她的。”
“蔣爺!凌飄雁曾經在天幫,大大小小立過不少功,你一向都認爲她是個人才嘛!”
“是啊!我確實很看好她,也知道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在她離開天幫時候,我也說過,她的事,我以後不會再管!我蔣金財一向話中無空,所以我不可能幫她。”
“蔣爺!”
“好了好了!這件事免談。”說完!蔣金財走進了屋子。
聽完這話!袁夢靈像小孩子一樣,用手拍了一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