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便要離開了,和兄弟們聚聚吧。”想到此,陸寒出了將軍府,向紫禁學院掠了去。
“看,瘋子陸寒。”
“嗤嗤,厲害啊!”
“厲害個屁,也不知道他這兩年有沒有進步!”
“無屬性之體能有什麼進步?到頭來還是會自取其辱啊…”
……
街道上,不少人看到陸寒後,便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陸寒如今修煉達到的境界,已經被陸林嚴格保密了,只有與陸林關係甚好的人才知道。
外人只知道他訓練如瘋子一般,而對於他所達到的境界卻一無所知,所以很多人依舊在用老眼光看陸寒,陸林之所以保密此事,是想三年後給衆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陸寒緩步走着自嘲的一笑,絲毫不顧周圍的議論。
轉眼來到紫禁學院,當他踏進學院後,又是有不少驚異與鄙夷的目光,以他爲中心投射過來。陸寒依舊如若未見,坦然的走在學院中,不緊不慢,淡漠的臉上隱隱透着一抹孤傲。
接下來,陸寒分別拜訪了苦若導師和韓封導師。
這兩名導師在他苦修期間,曾不止一次去探望過他,所以陸寒對這兩人很有好感。
拜會了兩位導師後,陸寒叫齊了,楚琪兒,林文川等人,在數道目光的注視下,一起浩浩蕩蕩的出了紫禁學院。因爲淘氣慣了的雪顏,又逃課的緣故,所以今天唯獨少了她一個。
秋月酒樓,雅間中。
六個人相繼坐下,菜餚擺了上來。
“吼吼。”白虎大眼睛緊緊盯着一桌子的飯菜,低吼的幾聲。
“看來它是饞了啊。”陸寒笑着將桌子上的烤羊腿,遞給了白虎。
白虎這兩年來與陸寒處的關係也不錯,瞧見陸寒遞過來的羊腿,白虎先是輕輕舔了下陸寒的手,而後旋即一口將羊腿叼了過來,三口兩口便被它狼吞虎嚥的吃沒了。
瞧到白虎的吃相。幾個人相繼笑了笑後,便隨意的吃喝了起來。
“老三,今天怎麼沒訓練啊?”林文川問道。
“真拿我當鐵人啊?我也累了,想要休息…”陸寒輕笑道。
“我看啊,休息是假,想與某人多呆一會兒纔是真吧?”方樓嘴裡嚼着飯菜,瞧着楚琪兒俏皮的說道。
“沒錯,就是想我家琪兒了,怎麼啦?”陸寒利落的回了一句,而後旋即伸手摟過了楚琪兒。
在場幾人見狀,都是一陣唏噓,高呼少兒不宜。
方樓敲了敲桌面笑道:“不說你了,我來爆個料,這幾天我察覺到某人總鬼鬼祟祟的,結果經過我的調查取證,我發現二哥戀愛了,你們猜女方是誰?”
“你,咳咳。怎麼知道??你調查我?”柴烈一口酒嗆住了喉嚨,一邊咳嗽着,一邊瞪大了眼睛質問方樓。
“我猜,是不是慕容嫣諾?”林文川抿一小口酒後,輕輕道。
“一點懸念都不讓留,老大料事如神啊……”方樓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幾個男人還好,可楚琪兒與琴芸都是一臉的驚訝,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平日裡只知道練武的人,竟然偷偷摸摸的戀愛了,而且還是戀愛的對象還是當朝公主?這也隱藏的太深了吧…
“老二,平常看你餓的連飯都吃不上,沒想到你這一開口就是山珍海味啊。”陸寒捏着酒杯,看着滿臉通紅的柴烈,戲謔道:“我聽說這慕容公主,可是個修煉狂人,幾乎都不教朋友的,即便是這樣,你都能和人家搭上關係啊?厲害!對了,你倆進展如何啊?”
“什麼進展啊,我,我,我們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柴烈紅着臉說道。
“花擦,都是男女朋友關係了?還說是普通?”方樓瞪大了眼睛,厚顏無恥的笑道。
“滾……”柴烈紅着老臉罵了一聲。
“哈哈,哈哈。”
見到紅着臉的柴烈,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而柴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嬉笑過後,林文川擺了擺手感嘆道:“哎,在帝都的生活就是安逸啊,如果這要是在關外,甚至更遠的地方的話,可是殘酷的多啊。”
“對啊,我們上次去關外歷練,深知了那裡的殘酷啊,如果要是沒有導師帶着的話,僅憑自己,我們很可能丟掉性命啊。”方樓也止住了笑意,抿了口酒接言道。
“嗯,不僅僅是妖獸,獸人還會時不時的來犯與鎮守邊關的士兵殺戮起來,場面極其血腥啊。”林文川再次說道。
“記得那次我正在戰場上給一個士兵療傷,旁邊突然襲來一個獸人,竟是將我旁邊的士兵硬生生的給撕碎了,若不是我有小虎在,恐怕我就要…哎…”楚琪兒點了點頭,深有體會的說了一番。當提到那士兵被獸人撕裂開時,楚琪兒的俏臉上,還透着一抹恐懼之意。
陸寒瞧到楚琪兒的樣子,摟在後者***上的手掌,輕輕拍了拍。
楚琪兒感覺到腰間傳來的溫柔,恐懼之意一蕩而過,嘴角旋即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如今在進一步我就可踏入內院了,到時我也就可以和導師們一起去關外歷練一番了,想想就令人興奮啊。”柴烈聽到幾人的話,忘記了剛纔的尷尬,擦了擦手掌,滿臉期待的道。
“我也很嚮往啊。”陸寒嘴角輕勾,眼眸中透露出的期待之意,顯而易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幾人有說有笑的一同走出了秋月酒樓,散步般的來向學院走了去。來到門口後,陸寒突然擡手撫了撫琴芸腦袋,輕聲道:“妹妹,要好好修煉啊。”
“嗯。”琴芸有些疑惑的望向陸寒,不知爲何,她感覺這話透露着離別的味道。
“陸寒,你怎麼了?”
有些敏感的楚琪兒瞧着身旁的陸寒,心中有些疑惑,她也感覺到了這離別的味道,水靈靈的眸子中,透露出濃濃的眷戀。
“沒什麼啊,關心下妹妹嘛,好啦,你們進去吧。老大,老二,老四…改天咱們在聚。”
陸寒笑着衝幾人揮了揮手,而後旋即利落轉過身,邁步朝街道另一頭走了去。
不知道爲什麼,幾人望着陸寒那孤獨背影,心中都有些不捨得。
“孩子,不想跟他們說麼?”夜辰傳音道。
“離別那不捨的傷感場面,我不喜歡。”陸寒聳了聳肩。
剩餘的時間,陸寒去市場上採購了一些用品,將採購的東西放進了父親給的儲物戒指中。
儲物戒指皆是由知名鑄器師製造,這些鑄器師運用元氣給儲物戒中開闢新空間,一般都是可以容納幾十立方。
準備就緒後,陸寒滿載而歸的向將軍府走了去,途中陸寒甩去了心中的一些惆悵,眼眸中多了一抹嚮往之色。
……
翌日清晨,將軍府門前。
一隻體型碩大,全身長滿棕色羽毛的老鷹,舒展着翅膀站在臺階下,巨大的翅膀微微扇動着,絲絲微風幻化了出來。
周圍陸陸續續走過的行人,不斷好奇的打量着飛鷹。
人類很難馴服飛行妖獸,所以一般只有大勢力中才會擁有飛行妖獸,即便有一般也都是品階較低的,且數量極少,雲朝帝國也只有幾個機要部門才擁有飛鷹。
陸林與陸寒立在臺階上,與身前一身披黑色戰甲,面容粗獷的中年人交流着。
“呂都統啊,我這兒子就交給你啦。”陸林淡笑着對身前的呂爍說道。
“呵呵,少將軍交給我,將軍你就放心吧。”呂爍朗笑了幾聲。
“父親,那我走了啊。”陸寒走到了呂爍身旁,對陸林道。
陸林輕點了點頭。
陸寒,呂爍旋即轉身,走下了臺階,一躍而上,站到了老鷹的背上。
兩人衝着下方的陸林揮了揮手後,雄鷹旋即扇動了幾下翅膀,猛然騰空而起。引天一聲厲鳴,向北邊關外邊境飛了去。
仰頭瞧着空中漸漸化作黑點的飛鷹,陸林嘴角揚起,低聲喃喃道:“吾兒定不凡。”
周圍的行人瞧見陸寒,腳踏飛鷹遠去,心中都暗自推解:“莫不是出去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