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不斷偷襲饕餮,偷襲成功後,在果斷逃跑。他們每次的攻擊,都會在饕餮身上留下一道較深的傷口。
饕餮已經逐漸的支撐不住了,腳步搖晃,巨大身軀好像隨時有可能倒下。
“你們兩個下手輕點,別弄死它!”野島一邊迂迴攻擊着,一邊大吼道。
“知道。”
青木迴應了一聲後,旋即擡起手,那赤紅色的巨斧纏繞着紅色元氣,帶着死亡的氣息,一下子砍在了饕餮的後腿上,頓時一道猩紅的鮮血飆了出來。
受到這一擊後,饕餮終於支撐不住,碩大的軀體搖晃了幾下後,最終砰的一聲轟然倒在地上…
“哈哈,真不敢相信,饕餮竟然這麼簡單就到手了…”見饕餮倒下後,野島瞬間便奔到了饕餮身旁,激動的笑道。
而青木和秋山二人,相繼也都來到了野島的身邊。
“恭喜,野島大人,以後有了這饕餮爲寵,定是一大助力啊。”青木垂首,恭賀道。
秋山探出手,面帶笑容,纔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道人影閃了過來,頓時他脖子微微一涼,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腦袋忽然便離開了身子,鮮血濺了野島和青木二人一臉。
“誰?”
野島和青木眉頭一皺,瞬間都拔出了武器,擺好攻擊姿勢。
“敢動我的小饕,你等真是活膩了啊!”陸寒蹲在饕餮身前,伸出手輕輕撫摸饕餮的腦袋,頭都沒有回的冷冷道了一句。
雖然陸寒現在完全變了個人,可是那股氣息卻依然沒有變,饕餮很清楚眼前的人是陸寒,所以它沒有絲毫的閃躲,而是乖乖趴在地上任由陸寒撫慰着。
不過當它看到陸寒肩頭上站着的那條金色軀小龍時,眼眸中明顯閃過一抹驚懼,就連面龐上的肌肉都不由的抽動了幾下。
野島和青木,望着這突然出現穿着黑色戰鎧的人,都是暗自一驚,因爲此人的出現,他們誰都沒有提前察覺到,由此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人,是個實力在他們之上的強者。之所以認爲陸寒穿的是戰鎧,是因爲他們根本想不到一個人身上能長出這樣的鱗片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陸寒純粹是仰仗着身法的優勢,才偷襲的如此利落的,現在要是他正面對上他們兩個,陸寒並沒有多大勝算。
“請問閣下是?”野島率先開口,口氣略顯恭敬。
“別怕,有我在就安全了。”陸寒拍了拍饕餮的腦門柔柔的說罷後,旋即站起了身來,緩緩轉身,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二人,紫金色的眸子中泛着陰冷:“將死之人,知道我的名字也無用。”
見到轉身後的陸寒,野島兩人更是連頭皮都發麻了起來,因爲他們看到了陸寒那駭人的面具,還有那對妖異的眸子,而且還看到了盤在陸寒肩頭上的金軀小龍,他們不是沒見識的人,當然知道龍在聖元大陸上代表這什麼,能帶着龍且還以饕餮爲寵物的人,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眼前的人他們根本惹不起。
“晚輩,不知道這饕餮竟然是前輩您的,給您賠禮了,晚輩願意拿出丹藥來爲饕餮療傷。”野島恭恭敬敬的說道,並且以晚輩自居。
“對對對,請前輩您諒解,我們是落日城的,若是以後有時間,前輩可以去落日城做客,我們一定好生招待。”青木也趕忙恭敬的說道。
就當陸寒纔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丹田處,夜辰的能量毫無預兆的散發了出來,而且很不穩定。
“老師,您怎麼了?”
“落日城,竟然是落日城的人,我傳給你堪比元徒境初期的力量,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夜辰怒吼了一聲後,竟是利落的將堪比元徒境初期的力量一股腦的傳給了陸寒。
陸寒眉毛緊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這老師與他相處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動過怒,此時聽到落日城,竟然如此怒不可遏,顯然這個落日城令是夜辰極度的憤恨。
老師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陸寒握了握拳,殺意縱起,趁着身前兩人疏鬆時,毫無預兆的邁出玄步,猛然出手來到了實力較低青木身前,出其不意的擡起胳膊,泛着陰森冷意的骨刀,一下子刺向了青木的腦袋。
手臂掃過,青木的腦袋竟然硬生生的被切下了一半來,猩紅的鮮血摻雜着白色**撒了一地,而後者的身體更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就是幾息時間,陸寒幾乎沒費一絲力,就將一個涅槃境初期的強者,斬殺在了骨刀之下。
見狀,野島頓時機警的一個閃身,迅速後退了幾步,手持利劍,警惕的看着陸寒,“前輩,莫不是真的要和我們落日城爲敵?今日您若放過我的話,日後相見,我定會報答前輩恩情。”
“我與你落日城本就是敵,你說今天我還有必要放過你麼?”陸寒朝前踏出一步,元徒鏡初期的實力,猛然爆發了出來。
野島感覺到陸寒的實力,竟然與他一樣是元徒境初期。提着的心緩緩放了下來,既然是與他同等級的強者,那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即便敵不過他,逃命也應該可以的。只不過他卻暗自擔心了起來,落日城何時與這等強者結仇了?
“前輩,你我都是元徒境初期,難道真要生死相拼麼?晚輩不知道您與我落日城有何仇怨?希望我們能夠妥善解決這件事,可以麼?晚輩願意爲前輩傳話給落日城管理層,讓他們爲您提供補償,並且道歉如何?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野島身子一震,也將元徒鏡初期的氣勢爆發了出來,不過他心中還是有所忌憚。所以依舊希望能夠和解。
野島微微仰頭,望着陸寒的眼睛,希望能從中讀出些什麼,可怎奈越看野島越驚懼,因爲陸寒那對紫金色的眸子中,根本流露不出任何情感來,恍若他就是個天生冷漠的人一般。
陸寒絲毫不怵眼前的野島,因爲他對自己絕對的信心,他相信依仗着玄步的速度,在加上身體的強橫,他絕不會輸。
略微沉寂後,陸寒旋即輕跺地面,身體化作了一道黑色光影,率先對野島發起了攻擊。
眨眼間,陸寒便接近了野島,身子一側,骨刀泛着徹骨的冰寒,帶着一股尖銳的破風聲,狠辣的對着野島的面門劃了過去。
野島望着視線中那泛着陰森森光芒的骨刀,頭向後仰,身子側移,沒有絲毫的猶豫,甩手一劍如毒蛇一般,狠狠的向陸寒的脖子切了過去,不過由於太過慌亂的緣故,野島並未給這劍注入元氣。
陸寒連躲都沒有躲,只見野島的劍尖,劃過陸寒的脖子,迸發出一陣細微的光亮,卻並沒有帶給陸寒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陸寒轉過頭,雙眼如毒蛇般緊緊盯着野島,迅速調集的力量,揮舞手臂,骨刀再一次兇猛的向野島劃了去。
野島一驚,旋即猛然踏了下地面,頓時身體猶如狂風中的飛絮一般,向後飄移了半尺的距離,落穩身子,野島旋即給長劍注入了元氣,並且迅速揮舞長劍如電般再次削向了陸寒的脖子。
察覺貼近脖子的凌冽劍氣,陸寒施展玄步,身形瞬間側移,而後揚起胳膊,籠罩着黑色元氣的骨刀,兇悍的向野島的長劍撞了過去。
“砰!”
兩者相碰,一聲巨響。
野島頓時手臂一麻,身形不由向後退了數步。
而陸寒卻穩若泰山,身體沒有絲毫的晃動,邁着玄步,如閃電一般飛速的向野島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