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歸海啥玩意?一刀?一刀好啊,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錯不了,重點關注吧。”凌笑一副我瞭解、我懂的架勢說道。
“你又知道!話說一刀這名字挺普遍的啊!”沈富表情怪異的叫道,他怎麼就一點都聽不出來這名字哪裡好。
凌笑也沒管沈富的疑問反而以自己還有事爲由閃了,朝廷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變化,有些變化難免讓他措手不及。爲了能夠將先知先覺發揮到極致只能勤快的多跑跑腿了,這次來看武試雖然只是心血來潮,但這不就已經有收穫了嗎!
接下來便要去國子監瞧瞧了,畢竟牽扯到飛鳳的駙馬人選。作爲朋友也得把把關不是,要不是李尋*歡心有所屬,他還真想跟皇上談談,咱也可以玩一次暗箱操作嘛!
國子監是大明教育體系中的最高學府,規模宏大,延袤十里,燈火相輝,盛況空前,其中有無數外國學子因仰慕中原文化而來此學習。尤其是在和平時期,人們對於文武的看重程度有很大偏移,甚至有官員上書廢黜武舉,不過皇上對此倒是非常堅持。
“哦,凌先生來了,怎麼武舉那邊沒什麼意思?”趙太傅見到凌笑來此撫須笑道。
凌笑樂道:“太傅真是瞭解我,那邊都是些歪瓜裂棗,還真沒什麼意思。何況這次的文舉還有選駙馬之意,我也必須慎重啊!”
趙太傅點了點頭滿臉憋屈,“此舉也是無奈,我輩臣子無法爲皇上分憂也只能挑一個文采斐然的出來,讓公主不至於太委屈。”
凌笑聞言心中一陣無語。飛鳳那丫頭絕對是外貌協會一員,光是文采斐然長得對不起觀衆,你還指望她能乖乖的把自己嫁了?說不得成親當日帶把剪刀,至於剪什麼就看她心情了!
也不多說,有太傅作陪凌笑光明正大的在衆多學子間穿梭。太傅是本屆考官自然有無數學子點頭哈腰。而凌笑穿着普通又沒有官服在身難免讓衆多學子小看。不過在小看凌笑的同時,凌笑也給他們打上了淘汰的標籤。
身爲才子怎能一點傲骨沒有?這溜鬚拍馬的一套還沒當官就已經會了,要是真當了官還了得!也不是說溜鬚拍馬不好,只不過馬上朝廷要經歷大變,需要的是那種雷厲風行辦實事的人!這些官場的潛規則能丟還是丟掉的好!
“是不是有些失望?”趙太傅看凌笑的表情笑道。
凌笑一怔笑道:“薑還是老的辣,實不相瞞。有些失望!”
趙太傅搖搖頭,不甚在意道:“其實你也不必過於失望,這些學子雖然缺乏傲骨但人品並不壞,只是生活讓他們懂得了退讓、妥協。如果給他們一個機會,也許他們會還你一個驚喜!”
凌笑沉吟半晌。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太傅大人,實不相瞞,過不久朝廷會出現大亂!官員空虛將會需要一大批的候補上位。到時百廢待興,若沒有真本事還是莫要提拔的好,以免誤了社稷!”
趙太傅一怔,接着凝重道:“這……我明白了,老夫看人凌先生大可放心,也請皇上放心!”
趙太傅神色嚴肅自有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哪怕是宗師境界的凌笑也不禁動容。
“咦?凌兄弟怎麼來了國子監?”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凌笑回頭望去卻見李尋*歡微笑走來,“哦?你們認識?”趙太傅笑問。
李尋*歡二人見禮。凌笑畢竟掛着武舉考官的職務,明面上禮節還是要做到的。“家父命我代他向太傅大人問好。”
趙太傅滿眼讚賞的笑了笑道:“老李探花的兒子肯定錯不了,希望你這次能夠高中可別辜負了乃父的期望。”
“定不叫大人失望。”李尋*歡鄭重答道。
趙太傅滿眼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們年輕人多交流交流吧,老夫就先忙去了。”
“大人慢走。”兩人齊道。
“你怎麼來了?送我進考場?”李尋*歡笑着問道。
“我又不是你表妹,犯得着跟你依依不捨嗎?話說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駙馬唉!許多人求都求不到的!”凌笑翻了個白眼不死心的勸道。
李尋*歡無奈笑道:“你還是將精力用在別的方面吧。我表妹放下矜持把什麼都給我了,如何能夠再負了她?”
凌笑雙眼一亮。賊兮兮的笑道:“什麼都給了?”
“你又在想些什麼,懶得理你!”李尋*歡竟然難得的臉紅了一下。接着轉身逃也似的進了大殿準備考試去了。
凌笑嘿嘿淫*笑着東張西望,就這麼堵在大門處像一個門神一樣審視着衆多學子。時而點頭肯定、時而搖頭鄙視,就跟長的不合格不能考試似的。
就在對着衆多學子評頭論足的時候,一縷香風撲面而來,凌笑一激靈難以置信的轉頭望去,一個脣紅齒白、膚若凝脂,身着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緩緩而來。長髮在頭上隨意梳了個馬尾髻,褐色紙扇輕輕舞動,瀟灑的身形一瞬間就成爲了在場衆人的焦點。
不過凌笑注意他不是因爲所謂的風姿,而是,這他孃的就是一個僞娘啊!不,應該說是女扮男裝!雖然她將自己的聲音弄的很低沉,胸口似乎也用了纏布,喉結好像也做了特殊的處理。但女子身上那特殊的味道卻難以掩飾,這跟凌笑是否好色無關,只是成爲宗師之後身體各個器官格外發達,很容易就能聞到那種淡淡的處子幽香。
“怎麼啥樣的人都有啊?真要是被這僞男得了狀元,那飛鳳就有樂子了!難道以後用黃瓜嗎?”凌笑不由充滿惡意的想到。
就在這時,人羣又是一種騷動。
身材魁梧、豹頭環眼、鐵面虯鬢,相貌奇葩到了嚇壞小朋友的程度。凌笑突然想起了那麼一句話,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只見這大漢甩着兩個膀子大踏步的走了過來,進場之前還出於禮貌般的跟凌笑點了點頭。
凌笑嘴角微抽,呵呵笑着點頭回禮,等大漢進了場不由下意識的撫了撫胸口。這好大的精神壓力啊,長得太兇殘不忍直視啊!
“這屆科舉還真是羣魔亂舞!飛鳳啊,哥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了!”凌笑心中苦笑。
本來好好的興致被大漢這一嚇也徹底沒了,正想去神侯府轉轉的時候,卻聞撲棱撲棱的聲音傳來。小鴿子一個跟頭扎進了他的懷中。
凌笑摸着略顯發胖的鴿子笑道:“傷剛好就胡吃海塞!就算是補營養也沒這麼過分吧。”小鴿子聞言委屈的叫了一聲,把腳擡起晾了晾上面綁着一個信筒。
凌笑一奇解下信筒,“與君傳情,心有靈犀。人約黃昏,城南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