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快得讓人頭皮發麻,如同白駒過隙,待回過神來時光已經像渣男一樣棄人而去,不對,應該是我們像渣男一樣棄時間而去,嘴上說着甜言蜜語,實際上從未付出過真心。
此時距離天路的開啓僅剩一天。遙遠的北方戰區,如同一線天般的高聳入雲的山峰與深不見底如同深淵之眼的峽谷之間,莫念北的軍區傾巢出動,聚集於這一片天險之地。
根據上官淼的說法這次域外戰場上的天路就會在此降臨,他們提前到這佔據好地勢最高的地方保證寬闊的視野以便及時發現天路所降臨的地點,做出最快的反應。島國人應當也有人在此駐紮,現在還沒有遇到,不知道隱藏在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探頭探腦地觀察他們。
冉鈞賾隻身獨立於高高的岩石之上,銳利的星眸化作雄鷹的雙眼,一點一點仔細搜查着峽谷之間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因爲他想殺戮的衝動又上頭了,需要找幾個落單的島國人泄泄火,當然找到他們的大本營那是最好,這羣傢伙就像隱藏在樹木中的蛆蟲,你看不見卻會在不經意間將你擊垮,早日發現早日除去,以絕後患。
“阿賾,我知道你很強,什麼都能靠自己,但是能不能不要老是忽略我的存在,非要提醒你才能想起我嗎?”李詩韻看着這個傻x在上面像個憨批一樣左看看右看看,氣不打一處來,在下面跺着腳抱怨。
“嗯?”冉鈞賾一下子整懵了,“不是,找人這玩意兒你也能幫忙?”
“控靈啊控靈,找人的蹤跡控靈不一樣能做到嗎?這裡的花鳥魚蟲,飛禽走獸,我哪個不能控啊?”李詩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原來如此!”冉鈞賾恍然大悟地一拍手。
“冉公子,李家仙女,二位不必忙活,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有聲音突兀的插進兩人的對話。
“呦吼,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要闖進來,閻王不上門勾你們的魂,自己倒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魂送上閻王殿了。”冉鈞賾雙手一攤,搖頭笑道。
“誰是閻王誰是小鬼還沒個定數呢,冉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你們這塊兒地兒,我們島國人,要了!”這是另一個聲音,帶着奇怪的金屬質感。
“嚯嚯嚯,還真被你給嚇到了呢,”冉鈞賾從石頭上跳下來,牽住李詩韻的手,“有這麼大口氣怎麼連腦袋都不敢露啊?”
“藏匿自我的行蹤不也是本事的一部分嗎?冉公子不能因爲自己找不到我們就說我們沒本事是膽小鬼啊。”還是那個如同金屬一般的聲音,冉鈞賾聽得渾身難受。
很快李詩韻伸着纖纖玉指點出一個方向,冉鈞賾哈哈大笑:“你覺得你們很高明?就這點本事,不過是熒熒之光,豈敢放肆!”
躲在不知哪個山洞裡的一羣陰陽師忽覺屍山血海的氣勢直衝面門刺骨的寒氣以及駭人的肅殺將他們牢牢的壓在地面上,這些小囉囉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自己的首領,偉大的八岐繼承者,土和金。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他們看到他們的首領的額頭上同樣滑下幾滴豆大的冷汗。
式神瞬間召喚,兩道由金,土兩元素組成的防護牆在千鈞一髮之際成型。
“轟”兩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連金土兩人都產生了劇烈的耳鳴,腦瓜子裡和被轟炸機飛過下了一波蛋一樣,一個勁兒的嗡嗡響。
“我靠我靠什麼情況?誰把炸彈帶進戰場了?”和將士們在營地裡休息的莫念北蹭的一下跳起來,蒼白着臉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
“報告首長!是冉鈞賾首長和島國人幹起來了!”
“啊哦?是冉鈞賾啊?那沒事了,那個啥,大夥兒該修煉的修煉,磨刀的磨刀,睡覺的 給我爬起來!誰讓你睡了!修煉!”莫念北打着哈欠口齒不清地說道。
“嘔吼?不賴嘛,居然還能擋住我這招。”冉鈞賾心裡其實微微一怔,那可是星影碎空梭,以穿透力爲最,居然能被分毫不差的擋下,這兩個陰陽師的防禦力真是相當驚人!難不成又是之前碰到的八岐中的傢伙?那可就,賺大了啊!
兩條只有半身的黑蛇從地底下盤旋着爬出來,背上馱着他們還在轟炸後勁兒中的主人。果然是八岐!冉鈞賾看到極富標誌性的半身黑蛇眼裡濺射出興奮的光芒:“來啊,小兔崽子!你爺爺在這,看不打爆你的狗頭!”
說話間他已揮舞着雙拳,一套接着一套的武技往那兩條黑蛇身上招呼,五彩斑斕的光幾欲閃瞎人的狗眼。
作爲八岐兩條黑蛇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主人處於宕機狀態,他們也有自我意識,靈活的扭動自己柔軟的脊柱閃躲開幾招,硬接了好幾個很可能傷害到自己主人的拳頭,這兩條傢伙也皮糙肉厚得可以,這幾個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拳頭接下來竟然只是鬆動了幾片黑黝黝的鱗片。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冉鈞賾給了李詩韻一個手勢,踏起玄奧的星宮拂影步伐,一兩個閃身就站到了土的臉上,與此同時,棕色的藤蔓迅速交織成網,箍住他的身體,將死!這一波配合簡直完美!
“阿賾快退!小心身後!”只要輕輕的給這個傢伙腦袋上來一拳,他必定一命嗚呼,就在即將得手之時,冉鈞賾聽見了李詩韻的大喊,星宮拂影再次發動,冉鈞賾脫身離去,在他剛剛所在的位置一杆金色的長槍劃破虛空。
嘔吼,還好躲得快,不然得完蛋。冉鈞賾差點想抱着李詩韻親上一口。等等這不符合他的人設,所以,他說:“你喊我幹啥韻兒,你不喊我我就能幹掉他了!”
“得了吧你,沒我你就掛了!”李詩韻毫不客氣地嘲笑道。
“你不信?不信我們再來一次!”冉鈞賾惱羞成怒。
“別了他們都清醒過來了,認真點認真點。”
冉鈞賾斜着眼睛看着那兩個狼狽的傢伙不屑地說:“他們值得我認真嗎?上次要不是被那個什麼,暗?乘虛而入,會讓他得逞?”
暗?金和土對了一下眼神,好哇,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上次暗就在冉鈞賾手裡栽了!那麼得用處畢生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