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備戰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從這裡開始。 首發哦親

付明悅剛從漫羅宮回到長安宮,就聽說方晶晶在冷宮自盡了,她倒沒有太在意,並非因她冷血,而是方晶晶實實在在想害她,她又怎會去同情一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

方晶晶死了,她以爲結果只是王露薇少了一枚棋子而已,誰知王露薇還有更厲害的後着。當天晚上,清璃宮便開始鬧鬼,數個宮人親眼見到一個疑似方晶晶的“女鬼”在院子裡飄蕩,闔宮都聽到她淒厲的索命叫聲,所有人都嚇得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事情在短時間再次鬧得沸沸揚揚,付明悅氣得要親自去捉鬼,被太上皇攔住了。

“說不定對方已經設下陷阱,要引你前去,你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可是臣妾心裡憋屈得緊,髒水一盆接一盆往臣妾身上潑,昨晚的事明明是有人陷害,她們今日又扮鬼來污衊臣妾!”付明悅這口氣已經憋了很久,偏偏一直都無處發泄。

“這點事就忍不了,那你活該被人害死!”太上皇斥道,“有皇帝和朕護着你,你急什麼?誰說不會還你清白了?當初你被打入冷宮,都能復出做皇后,如今這小小挫折就將你打倒了?”

“臣妾知錯了。”她低頭道。

太上皇的語氣雖嚴厲,卻給她帶來了一股安定的感覺。只要秦牧信她,太上皇護她,別人也就只能污衊罷了,根本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你跟着朕的時候一直都很聰明,怎地做了牧兒的妃嬪後,竟變得如此蠢笨?明日見到牧兒,朕得好好教訓他一番才行。”

付明悅吐了吐舌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是被皇上影響的,太上皇的確該教訓他。”

敏佳太后笑道:“好啊,明悅你拐彎抹角罵哀家的兒子蠢笨。”

付明悅道:“臣妾也誇了您的丈夫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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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斥道:“油嘴滑舌。”

付明悅深自慶幸自己能一早與太上皇和好,如果此時太上皇仍然跟她僵着,她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她現在要做的是等詹玲瓏搞定詹正庸,如果前朝反對的聲音能被壓下去,秦牧那邊的壓力就會小些。如今的宮正看起來是個很有能力,忠於秦牧且又急於立功的人,敏和太后不一定能左右她的行動。

雲姍、雲婷和王倩怡都按照她的計劃在暗中佈置,卓可欣那邊有小鬱盯着,且如今與她是合作狀態,暫時不會出事,秦牧和太上皇又各自派了暗衛調查,應該很快便能找到證據——其實形勢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差,因爲她並非孤軍奮戰。

而且三個孩子在長安宮非常安全,她可以將嘎肥油調出去做事了。

鬧鬼的事只持續了一天,第二日晚上,當那人故伎重施的時候,被暗衛抓了個正着,竟是曾靜的宮人。他本來想自盡的,但落到暗衛手裡,生死哪裡還能自主?

秦牧立刻傳了宮正來當場審問,嚴刑之下,他交代是受曾靜指使,秦牧下旨將曾靜貶爲庶人,打入冷宮。

自從滿月宴上發生猴子攻擊付明悅的事以來,已經先後有三位妃嬪被打入冷宮,這是自太上皇登基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方晶晶這個從八品更衣也就罷了,許珂卻是從四品芬儀,曾靜更是位居從三品婕妤,是主位妃嬪之一。

衆人都從秦牧的鐵腕手段中看出了他維護付明悅的決心,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即使私下裡也不敢隨意提及付明悅的名字。

付明悅照常去長寧宮晨省,如今她與太后已然決裂,她連面子上的功夫也不願做,去晨省就是爲了時不時諷刺太后幾句,給她添堵,再順便挑撥她和王露薇的關係。有時還故意提一提秦攸和妤陽,還有妤陽的兩個孩子,暗示太后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太后最開始還能淡定,之後便越來越暴躁。皆因付明悅文武雙全又伶牙俐齒,並不是好對付的人,王露薇又不敢明着幫太后,只能委婉的攻擊一下付明悅,付明悅則每次都簡單粗暴的給她回擊過去。

王露薇份位雖高,卻還差着付明悅一品半,等級壓制之下,有些話便不能說,何況她還要維護自己賢良淑德的形象,也要跟之前陷害付明悅的事情撇清關係,付明悅便屢屢得勝。

當然,這樣的嘴仗並無實際意義,只能過過癮罷了,但付明悅覺得爽,她心情好了,便更有精力去佈置一切,好對付太后和王露薇。

詹玲瓏那邊進展很順利,太上皇給她行了個方便,讓她化裝成小太監,出宮與詹正庸秘密見了一面,回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在牀上躺了大半日。但第二日早朝,詹正庸便再也不提讓秦牧廢了付明悅的事,別人提起,他也裝作沒聽到。沒有他牽頭,其他人也很快偃旗息鼓。

等風頭一過,秦牧正式在朝上提起立後和立太子的事,此時只有一位皇子,並無其他人可立,秦牧以“早日立太子,以免日後皇室自相殘殺,這也是太上皇的意思”爲由,很快將此事敲定下來。

但立後就沒那麼順利了,朝臣目瞪口呆,反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總結起來大概有以下幾種論調。

第一種:極度無語型:“皇上您太無恥了!”

第二種:氣憤難平型:“皇上,合着臣等前段時間跟您說的話您都聽反了?您沒廢她我們都忍了,您還要立她爲後?”

第三種:不敢相信型:“皇上,您是在開玩笑吧?一定是的!”

付明悅借屍還魂一事不許說是吧?那咱就說她的出身,本朝自開國以來,從來沒有宮女受封,最後坐到皇后位置上的!

秦牧淡定迴應:“凡事都有第一次。”

又打量了那官員一眼,說道:“遊愛卿從太上皇在位時就擔任刑部尚書,也是朝中的老臣了,當初三大世家威脅皇權,瀝王和祁天佑起兵造反,慶王想要刺殺景王的事,朕就當愛卿因爲年紀大不記得了。但一年前瀝王弒君,朕差點被刺死,愛卿若是這麼快忘記的話,朕建議你不如告老還鄉,頤養天年,朕一定給你足夠的銀兩讓你晚年生活無憂,愛卿以爲如何?”

軟刀子殺得遊尚書立刻請罪噤聲。

秦牧看着滿朝文武,又道:“太上皇退位時立下規矩,三品以上官員不許送家中嫡女進宮,便是爲了防止再有世家坐大。晨夫人是宮女出身,孃家毫無勢力,若由她爲後,朕的帝位便會十分穩固。衆位提反對意見的愛卿,是想着將自己家的姑娘送上朕的龍牀,然後威脅大宣朝的江山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已是聲色俱厲。他自登基後,在處理朝政時一向果斷決絕,接受朝臣的意見,但決不會讓他們左右自己的決定。向來都是一副嚴肅深沉、不怒自威的模樣,如今發起火來,又提出這樣可以滅九族的罪名,誰還敢接話?個個都俯身下拜,自稱有罪。

“晨夫人九死一生替朕生下三個孩子,爲大宣朝皇室立下大功,平時又一向孝順太上皇和兩位太后,對朕也百般溫柔體貼,朕覺得這後位非她莫屬。衆位如果還有異議,一併提出來,若過了今日,朕再聽到有人說晨夫人的壞話,一律以大不敬之罪論處。”秦牧趁熱打鐵。

一旁的趙德福暗暗腹誹,百般溫柔體貼?皇上您忘了晨夫人是怎樣逼您吃辣椒,又是怎樣訛詐您的銀子了嗎?就說前不久吧,她還將您逼到河裡去了呢。果然愛情會讓人盲目,連九五之尊也無法倖免。

詹正庸道:“晨夫人賢良淑德,實爲女子典範,末將贊成她爲後。”

洪亮的聲音迴盪在大殿內,之前跟着他上奏請求皇帝廢了付明悅的人,只覺得臉上一陣抽搐。

既然有人帶頭,那些中立派保皇黨,只要不是太過迂腐的,立刻便很有眼色的跟風支持起付明悅來。

秦牧又等了片刻,見確實無人再反對,才道:“既然衆卿都無異議,那此事就此定下。禮部即日開始準備,在二皇子百日的時候同時舉行冊後和立儲大典,朕要一切周到,不許有絲毫敷衍。”

禮部尚書是許珂的父親,許珂因爲付明悅被打入冷宮,當初他也是強烈要求廢了付明悅的中堅力量之一,但此時立付明悅爲後已經牽涉到是否造反的問題了,他哪還敢提任何意見?何況他兒女衆多,而許珂只是庶女,若不是因爲許珂容貌出衆,他想借她步步高昇,又怎會巴巴的送她進宮?如今許珂徹底失敗,他便也放棄她了。

“微臣遵旨,禮部上下絕不敢有絲毫懈怠。”他趕緊向皇帝保證。

立後的事總算定了下來,離受封的大日子還有一個半月,付明悅並未掉以輕心。這段時間敵人應該會頻繁動作,她必須全神戒備,以防她們狗急跳牆。

當日越牆而入,將三名宮人的屍體放入清璃宮的人,一直都沒有眉目,宮正司倒是從屍體的牙印追查出咬他們的人是尚工局的一名雜役太監,不過等他們去抓人的時候,那太監已經懸樑自盡了。

付明悅那邊的佈置已經差不多了,雲婷、王倩怡和詐死的雲姍都已準備就緒,付明悅與她們秘密見面,再詳細講述了一遍要她們做的事,便對她們下了最終的指令。

王倩怡這段日子明着是卓可欣的人,私下裡早就投靠了王露薇,王露薇對她自然也是有懷疑的,但兩人是同族姐妹,她如今又比卓可欣份位高,加上有太后撐腰,王倩怡見風使舵也是人之常情。何況她本就不需要王倩怡有多忠心,只是利用她隨時掌握卓可欣的動向,準備對付卓可欣而已。

“族姐,我終於勸服了雲婷,她答應效忠族姐,爲表誠意,她將這個交給了我,讓我轉交給族姐。”

她的手裡拿着一支宮人用的簪子,王露薇看着有些眼生。

“族姐還記得紫蘇宮曾出現過死猴子嗎?當時在猴子的屍體旁邊,便留下了這支簪子。簪子是族姐宮裡的大宮女菲兒的,卓可欣順着簪子查到了族姐頭上,以爲族姐迫不及待要除去她,所以已與晨夫人聯手。”王倩怡解釋道。

“她跟付明悅一向不對付,竟然肯跟她聯手?付明悅答應了?”

“據云婷說是答應了。”

王露薇臉色陰沉下來,惡狠狠的說道:“想兩個對付我一個,若不將你們都弄死,我怎麼對得起自己?”

同一時間,身居長安宮的付明悅望着黑漆漆的窗外,臉上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

本章到此結束。

付明悅望着他,見他神情認真,絲毫也不像是敷衍,心中頓時有股莫名的安定。

她被鈺嬪杖責當日,在龍輦上,他曾說過從前的一切一筆勾銷,她雖聽在耳中,卻總覺得他是因爲她傷得太重,隨時可能死去,這才說來安慰她。

而此時這般鄭重其事的語氣,讓她明白他並非隨口說說,而是真的想跟她重新開始。

“皇上……”她不由得百感交集。

平心而論,秦牧之前那樣對她也是人之常情。是,他能做皇帝她的確居功至偉,但他又不知道她就是白禾,是她一直瞞着他,並且讓他以爲白禾已死。他從小被太上皇刻意忽略,又與敏佳太后母子分離,是一個十分渴望愛的人。當初喜歡卓可欣卻被辜負,後來與她日漸生情,又中了秦放的詭計,恐怕在她煎熬的時候,他比她還要難受。

尚服局的這一場災難,雖然差點讓她喪命,卻也使他們的關係大爲改善。

她現在是他親封的小儀,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

一團黃色的東西從後面躥了上來,卻是嘎肥油。這段日子以來付明悅一直臥牀養傷,想到嘎肥油反正也餓不死,就沒怎麼理會。此時它卻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嘎肥油最近由御前的宮人照顧着,等你傷好了自己抱回去養吧。”秦牧說道。

付明悅看着嘎肥油,它喵的叫了一聲,衝她搖了搖尾巴。

付明悅再次笑了起來:“說起來嘎肥油這個名字還是皇上賜的呢。”

“哦?那它原來叫什麼?”

“皇上見到它的那日,嬪妾也是第一次見它,嬪妾給它取的名字本來是加菲,誰知皇上竟叫它嘎肥油,嬪妾當時爲了和皇上賭氣,便也這麼叫了。”

“這麼說還是朕不對了?”

付明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臉色,並不像是惱怒的樣子,於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可不是嗎?”

聲音雖小,但秦牧正扶着她,自然是聽到了,故意板起臉,兇巴巴的說了一句:“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付明悅吐了吐舌頭,道:“嬪妾是說,皇上取的名字好,嬪妾與嘎肥油都十分榮幸。”

她微微躬身福了一福,誰知牽動身上的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秦牧一邊罵“活該”,一邊看了看四周,見到不遠處有一張爬着青藤的鞦韆,便扶她過去坐了。

“皇上……”

付明悅很不安,她坐着,皇帝在她面前站着,這太不合規矩了。

“給朕好好坐着,不然就是抗旨。”秦牧冷着臉說道。

“嬪妾遵旨。”付明悅唯有妥協。

秦牧看向繞着鞦韆活蹦亂跳的嘎肥油,一笑:“既是朕賜名的,那它也算御貓了。”

御貓?付明悅腦子裡頓時跳出一個身着紅色官服的身影。

“在想什麼?”

“嬪妾在想曾經看過的一個話本子,裡面有位很厲害的大俠叫做展昭,本在江湖行俠仗義,後來進入公門,幫助一位青天包大人,斬貪官,除佞臣。因他輕功高強,比貓還敏捷,皇帝便賜他‘御貓’的封號。後來有五位名號中帶‘鼠’字的江湖好漢不服,上門挑戰……”

她隨口講起七俠五義的故事,腦中卻一直在想着秦穆。八年前秦穆拿到最佳新人以後,公司便讓他主演了一部包青天題材的電影,他演的正是南俠展昭。她猶記得他穿上那套紅色公服時渾身散發出來的正氣和俠氣。那部片子是他的成名作,引得無數粉絲爲他傾倒,從此他的演藝路上便一帆風順。

記憶中的秦穆,與眼前的秦牧,兩者的影子交疊起來,讓她眼神迷離。

秦牧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煩悶,她明明含情脈脈的看着他,他卻總覺得她看的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感覺着實不爽。

付明悅痊癒的時候已是四月,寒食節前夕。御醫說這還是因爲她身體素質好,纔會痊癒得這樣快,若是換了別人,起碼得三個月以上。

她養傷的這段日子,秦牧命人將一座空置的宮殿全部翻新,改名清璃宮,將其中一座偏殿聽雨軒賜予她居住。

她現在只是從五品,身邊只能有兩名宮女和兩名太監服侍,宮中另有灑掃、雜役宮人若干。

小凱子是兩名太監之一,再見到她的時候,激動得淚水漣漣。上次在尚服局,付明悅命懸一線,如今不但大好,還做了小儀,他怎能不替她高興?

秦牧親自將她從長青宮送到清璃宮,將宮中所有宮人叫過來訓示了一通,要他們盡心伺候付明悅。之後又陪着她用了午膳,這才離開。

如是這般,宮人皆知這位晨小儀如今正得聖寵,豈敢不盡心?

付明悅第一次做主子,身旁又只有小凱子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總要做些收買人心的功夫。當晚便命人去尚食局要了滋補的大份湯鍋,讓宮人緊閉宮門,然後將他們叫到殿中,大家一起圍着吃。

一衆宮人不敢僭越,都站着不動。付明悅知道他們是在尚儀局學過嚴格規矩的,自然拘謹,她也不勉強,親自將肉菜下鍋,分夾到一個個碗中,由小凱子一一送到衆人手中。

“既然進了清璃宮,以後大家與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會盡力護着大家,只要我有一口飯,你們便能有一碗粥,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這一招不算高明,但至少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她也不奢望他們能像小凱子那樣肯爲她捨命——就算他們表現出這樣的意思,她也不會全信。畢竟,後宮中到處都是明槍暗箭,太過相信別人是找死的舉動。

換句話說,她不求出事時他們能替她消禍,只求他們不要反插她一刀就行了。而且平日的飲食起居還要依靠他們,他們服侍得好,她纔有精力去爭寵,若每日都要爲宮中之事煩心,又怎能在這場女人大戰中贏得最後的勝利?

攘外必先安內,前輩總結的教訓。

話說到這份上,衆人若是不吃,便是公然不給她面子了,眼見小凱子先動了筷,他們也便不再推辭,慢慢將碗中食物都吃下了。

“好吃嗎?”付明悅笑眯眯的問道。

“好吃。”衆人異口同聲。

“噓,小聲點。”付明悅豎起食指說道,“以後咱們每月改善一次伙食,大家有什麼想吃的,都告訴小凱子,到時候我自會吩咐尚食局準備食材。若是自己客氣不好意思說,可就只能看着別人吃好的了。”

她的語氣十分輕鬆,殿內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一衆宮人心中都對這位主子有了好感,起碼她不是一個苛刻的人,在宮中不就求能跟個好主子嗎?

湯鍋涮了幾輪,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付明悅讓他們一一自我介紹。雖然白天正式拜見的時候已經各自報過姓名,但畢竟不熟,此時一起吃了頓飯,再對號入座就容易多了。

兩名宮女分別叫做立夏和小滿,是按二十四節氣命名的,小凱子加上另一名二十來歲的太監郭才,此四人便是在她近前伺候的了。

立夏約莫十六七歲,圓圓的臉蛋,長得很卡通;小滿則是瓜子臉,看起來比立夏大着兩歲,神色也穩重得多;郭才話不多,一臉和氣,對付明悅十分恭敬。

付明悅還算滿意,讓小凱子取了銀子一一賞賜。

秦牧應該也是考慮到她新受冊封,宮裡總要打點一番,因此除了賞下首飾,還有不少銀兩。付明悅出手大方,拿到銀子的宮人心中都是暗喜,更堅定了要好好伺候這位主子的決心。

有錢能使鬼推磨,千年不變的真理。

因爲第二日還要早起去長寧宮向太后晨省,她便沒鬧太晚,早早就歇下了。

最近她的風頭太盛,雖然秦牧去各宮妃嬪那裡走動多了些,但難免有人會心懷嫉恨,而她更怕自己會礙了太后的眼,因此打扮得十分素淨,在不失禮的前提下,能不用的首飾便不用了,只在手上套了一串珊瑚手釧,頭上戴了支玉簪罷了。

一切收拾妥當,她帶着小滿和小凱子往長寧宮而去。

“你被人害了。”剛跨出宮門,就聽到prince懶洋洋的聲音。

付明悅一驚,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別停,繼續走,我慢慢講給你聽。”

她假裝整理了一番衣裙,這才神色如常繼續往前走去。

“你頭上的玉簪,跟當初秦放送給你的那支是一模一樣的。你說,如果拜見太后的時候,有人故意提起這支簪子,讓太后以爲你對秦放舊情難忘,你會有什麼下場?”

付明悅嚇出一身冷汗,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不可能,那支簪子早在秦放死的時候就被我毀了。”

“我只說一模一樣,並沒有說是原來那支。”

她頓時明白了,簪子並不是唯一的,這是另外一支。

“是誰要害我?”

“不知道,不過能認出這支簪子的人,要麼是秦放身邊的人,要麼是肖淑妃身邊的人。”

“是卓可欣!”付明悅咬牙切齒,當日卓可欣踩了周小媛的衣裙,想挑起周小媛和鈺嬪的矛盾,後來被孟順儀揭穿,若不是她主動背了黑鍋,卓可欣根本就逃不過。沒想到她不但不念這恩德,反而下手害她。

她本就對卓可欣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厭惡,但因爲她是秦牧曾深愛過,現在應該也還愛着的人,她想到當初秦牧提起她時的傷感,就沒打算去動她。

當然,前提是卓可欣不來招惹她。如今她既已開戰,她若是不反抗,豈不是任她宰割?

她還沒有聖母到這種地步。

“你剛纔怎麼不提醒我?”她責怪prince。

剛纔她一心想着怎麼應付太后,便沒有將心思放在穿戴上,這纔給了敵人可趁之機。

“若是提醒了你,豈不是打草驚蛇?那人一計不成,定然還有後着,你不如將計就計,趁機反擊,讓她們知道你並不是好對付的人,做事纔會有所顧忌。”

“你早就有計劃了?”

“當然。”prince笑道,“秦牧賜你的首飾中,有一支玉簪跟這支很像,只不過這支的簪頭刻的是梨花,秦牧賜的那支刻的是梅花,並且多了一個吊墜。我已經讓嘎肥油將吊墜咬了下來,現在那支簪子就在它尾巴下面藏着,等下你假意抱它,將簪子放入袖中。之後我會讓嘎肥油裝作追蝴蝶跑開,你讓小滿去和小凱子去抓它,趁機將簪子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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