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出擊

她扭頭看着皇帝,一臉不可思議,只希望皇帝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告訴她她眼花了,眼前的兩個人只是她的幻覺。

皇帝自然沒能如她所願,反而拉着她的手來到了兩人面前。

“臣妾叩見皇上、皇后娘娘。”瓊妃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將皇后打入了地獄。

秦牧也下拜行禮:“兒臣叩見父皇、母后。”

“皇上……”皇后猶豫着叫道。

皇帝揮手叫兩人平身,這才道:“進去說。”

四人走到廳中,早有丫鬟奉上好茶。

皇后此時已明白過來,瓊妃和秦牧根本就沒死,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目的就是爲了麻痹肖淑妃和她。她們還真傻,竟然相信了。

“秀蓮,朕今日帶你出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皇后苦笑,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朕知道你不一定會接受,但朕希望你能好好考慮。”皇帝溫柔的看着她,“十五年前,肖淑妃陷害朵馨,讓朕誤以爲她與別的男人有染,也誤將牧兒當做是孽種,如今事情已經查清,朕自然要還朵馨和牧兒一個公道。”

皇后悽然一笑:“所以皇上想讓牧兒做太子?可你想過沒有,攸兒也是你的親生兒子。”

“正因爲他是朕的親生兒子,所以朕纔要救他一命。”

“皇上此言何解?”皇后的聲音都顫抖了。

“放兒私下養了一批死士,之前牧兒便差點死在他們手上,好在被人所救。如今朵馨和牧兒假死,攸兒便是他唯一的障礙,你以爲他會放過攸兒嗎?”

見皇后色變,皇帝又補充了一句:“那些死士的武功不輸於朕的暗衛。”

“皇上……”

“只要你聽朕的安排,朕保證攸兒毫髮無傷,等牧兒登基,仍會尊你爲太后。”

“臣妾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皇后苦笑。

半夜三更,付明悅來到了錦靈宮外,嘎肥油在她的授意下假裝受驚躥入內殿,將秦放從夢中驚醒。

“殿下,付姑姑求見。”

“快請。”

付明悅剛踏入內殿,秦放就迎了上來。

“殿下……”付明悅語帶委屈,不顧宮人在場,撲到了秦放懷中。

她下午剛從宮正司放出來,皇帝便傳了她伺候,因此秦放還沒有機會與她接觸。

“你的傷怎樣了?”秦放柔聲問道。

兩個宮人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沒事,殿下你……那日不該衝撞皇上的,堂堂王爺被當衆杖責,我……我真該死……”付明悅的眼淚溼了他的肩膀。

這種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收放自如的技能,她總算是掌握了。

“我大男人一個,挨幾下打有什麼關係?況且父親責打兒子天經地義,又有什麼不好意思了?你別胡思亂想。”

秦牧拉她在牀邊坐下:“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日我本存着與你同死之心,好在父皇始終顧念着母妃,饒恕了我們。”

“殿下,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是皇后娘娘設計的?”

之前皇后便想污衊賢妃與秦放有染,雖然付明悅臨時放棄了,但秦放自然心知肚明。付明悅有此懷疑,他也覺在情理當中。

“除了她還能有誰?”他恨恨的說道,“她要對付我,我無話可說,可她幾次三番想害你,我若再不反擊,還算個男人嗎?”

“殿下想怎麼做?”

“如果我想殺了四皇弟,你是否會覺得我心狠?”

付明悅打了個冷顫,顯然是被他的話嚇到。

秦牧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傻瓜,我騙你的。”

付明悅豈能不知他這是在試探?他心中早有殺秦攸之心。

“殿下……”付明悅猶豫半晌,艱難的說道,“我知道皇后娘娘做了很多錯事,但四皇子畢竟只有八歲,殿下可否……可否留他一命?”

“我說了剛纔的話只是開玩笑。”

付明悅一咬牙:“但若是由得皇后娘娘折騰,殿下和淑妃娘娘都會有危險,不如……由我向四皇子下手,將他毒到癡呆,這樣既讓他無法與殿下相爭,又能保他性命。”

秦放心中冷笑,她這態度擺明了不肯相信他會放過秦攸,不過好在她心中仍以他爲重,他得再加一些籌碼,讓她死心塌地才行。

“不,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四皇弟不是非除不可,就算要走到那一步,我自會派人去做,毒害皇子是死罪,你決不可擅自行動。”

他知道這個念頭一旦在她心中升起,就很難再壓下,若再遇到刺激,很有可能便會付諸行動。反正他已經勸過她,她如執意要如此,到時候事成了便是爲他除去最後一道障礙,若不成,也是她一人之罪。

“殿下……”付明悅還想勸說,卻被他封住了脣。

她心中泛起一陣噁心,雖然知道自己此時應該配合他演戲,可她心繫秦穆,又怎能忍受與別的男人接吻?一邊緊閉牙關一邊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

秦放心中既已認定自己是她的真愛,這一幕在他眼裡便成了害羞,他豈肯放過這個機會?只要讓她成爲他名副其實的女人,讓她上刀山下油鍋她都肯。

於是他更加大了動作,付明悅不敢顯露武功,如何是他的對手?正又氣又急,卻聽嗤的一聲,頸部衣衫已被他撕破。

她心中驀地起了個念頭,想立刻將秦放殺死,只覺這個人她已經一秒鐘都忍不了了!

“主人,要我幫忙嗎?”嘎肥油剛纔進殿後就沒有離開,感應到她腦波劇烈,立刻問道。

“不用,我自己收拾他!”

“啪!”她運起全身力氣,狠狠給了秦放一巴掌,將秦放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秦放愕然望着她,心中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女人力氣真大,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女人在維護自己貞操時的爆發力嗎?

第二個念頭是這個賤女人真不識擡舉,堂堂慶王肯要她一個女官,她應該回去燒高香祭拜自己十八代祖宗纔是!

他神色陰晴不定,付明悅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彷彿不相信自己剛纔竟然打了他,過了好久才說道:“殿下,你……你沒事吧,對不起……”

她畢竟只是個女官,上次掌摑芊竹雖然沒人追究,其實已經犯錯,掌摑王爺則可以直接賜死了。

見秦放沒有反應,她跪下道:“奴婢冒犯了殿下,請殿下責罰。”

秦放嘴角上揚,雖然他對她好,但她終究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說話,她便得下跪請罪。這樣很好,她既然明白這些,那麼就該知道自己對她的“真情”有多麼可貴。

他起身扶她:“我何曾將你當奴婢看過?今日之事本是我冒犯你在先,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付明悅不肯起來:“殿下雖待我不同,我卻不能如此不懂規矩,若是傳揚出去,殿下威信何在?還請殿下重罰。”

“再不起來我真的生氣了!”秦放佯怒,“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和嘎肥油,難道它還會到處亂說不成?”

“殿下……”

“起來!”

付明悅唯有起身,低頭站在他面前,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秦放握住她的手:“對不起,剛纔我一時情不自禁……”

“我……遲早是殿下的人,殿下……讓我先有點心理準備……”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秦放不再提剛纔的事情,他要付明悅內疚,她越是內疚,越是會爲他賣命。

“不,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殿下送我的話容易暴露。殿下,我……我走了。”她轉身跑掉了。

秦放看着她的身影,再次笑了笑,秦攸啊秦攸,你我之間註定只有一個人能笑到最後,對不住了。

其實不用他刺激,付明悅也會對秦攸“下手”,只是若有刺激的話會更加合情合理。秦放那麼狡猾,爲防他發覺,刺激是一定要的。

兩邊都想要刺激秦攸,簡直像是約好了一般。

於是,第二日皇后帶着秦攸經過御花園的時候便“偶遇”了秦放。據說秦放對皇后不敬,惹得秦攸大怒,趁其不備,將他推到假山上,額頭流了許多血。

之後皇帝大怒,罰秦攸跪在長青宮外的雪地裡反省,秦放也被傳去,捱了一頓狠罵。當時付明悅正巧在御前伺候,見秦放額頭有傷還被責罵,暗暗咬了咬牙。

晚間的時候後宮都傳秦攸被罰跪時感染了風寒,皇帝畢竟還是心疼兒子的,親手將他抱回長青宮,傳御醫診治。但秦攸始終高燒不退,昏迷三日後終於醒來,誰知卻被燒壞了腦子,再不復往日的聰明伶俐,成了個傻子。

皇后哭得幾度暈厥,皇帝也內疚得很,立刻下旨封秦攸爲景王,將離皇城最近的一塊封地賜給了他。

今年的最後幾日就在這樣的風波中過去了。

過年是宮裡最忙碌的一段時間,由於今年皇后身體欠佳,後宮宮宴便由分位僅次於皇后的肖淑妃主持。

如今四位皇子中,秦政被終生幽禁,秦牧身亡,秦攸癡呆,唯剩秦放一枝獨秀。所有人都知道他便是唯一的太子人選了,雖然皇帝只說元宵之後舉行封王大典,並未提起冊封太子,但衆人都認爲不過是沒明說而已。

肖淑妃和秦放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在前朝後宮都頗有人緣,很有些衆望所歸的架勢。因爲再無爭鬥,這段時間後宮異常的平靜。

然而付明悅很清楚,一場極大的風暴就要來臨了,風暴過後,整個肖氏一族就會像曾經的祁家一樣,從此不能在皇城立足。當初祁天佑主動投降,皇帝最終饒了祁家滿門的性命,可是肖家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怪只怪,他們害了皇帝的真愛。

元宵前兩日,當後宮正忙於元宵燈會的時候,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

早朝時,刑部尚書楊子善突然上奏稱,十五年前茜月國公主瑞拉並非在返回茜月國後被刺殺,實則在大宣朝境內已然遇害,而幕後主謀正是吏部尚書肖乾正,另有數十名官員知情。刑部分別調查,不久前剛拿到這些官員的口供,但他們隨即便被人滅了口,下手之人仍是肖乾正。

同一時間,茜月國使者到達皇宮,稱當年瑞拉公主死因可疑,請皇帝看在兩國交好,以及朵馨公主曾伺候皇帝的份上,准予徹查。

一時之間,瑞拉公主的死上升到影響兩國邦交的高度,皇帝翻看了被滅口官員的口供之後,雷霆震怒。此時又有五名三品以上官員聯名上書,彈劾肖乾正以權謀私,貪污腐敗,草菅人命等林林總總數十條罪狀。

肖氏一派的幾名官員站出來替肖乾正辯解,但隨即更多的官員開始參奏肖乾正,連帶着那些爲他說話的官員也牽扯到多項罪名。

這大概是裕元皇帝登基後最亂的一次早朝,肖氏一派的官員面臨多方的攻擊,站出來的那些無一例外都有罪狀加身,剩下不是死忠的,見形勢不對,有些明哲保身,有些則反過來揭發肖乾正。

到了下朝的時候,皇帝宣佈,革去肖乾正的官職,押入刑部大牢候審,等事情全部查清再行發落。至於其他從犯,也一律交由刑部審理。

秦放自始至終冷眼看着這一切,未發一言。到這一刻他已經明白,皇帝不是爲了朝廷查肖乾正,而是爲瓊妃和秦牧報仇,所以自己的母親大概也免不了要獲罪。

但他篤定皇帝不會把他怎樣,因爲他現在只有他一個兒子可以繼承皇位,後宮妃嬪雖多,總不可能說生就生,就算真的如願生下了兒子,也不一定能活到他駕崩的那一天。 Wωω ▪тTk án ▪C 〇

所以,太子之位非他莫屬。而他要極力保全的,只有肖淑妃一人,至於肖家,就隨他們去吧。

畢竟,他姓秦,不姓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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