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伊臉上的笑容掛不住,葉浩初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這麼小的孩子都會說話了?”
“也只會這一句。”葉海伊無奈聳肩。
“咿呀巴巴。”
真是啪啪打臉啊,葉海伊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只是邵璟的小棉襖,是她的小克星。
葉浩初抱孩子的姿勢有點僵硬,可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了,“谷谷?”
“咿呀。”
“小伊真的好神奇啊!”葉浩初像個孩子一樣,“谷谷,我是二舅舅。”
“咿呀咿呀。”然後口水就流出來了,又是那副小花癡的模樣。
難怪她更喜歡邵璟點,因爲爸爸帥唄。
“小伊,有空帶孩子回來看看吧,爸媽經常說起你。”
邵璟實在看不下去了,“海伊以什麼身份回去?葉蓁還在家裡,她回去怎麼都不合適?你沒看到你媽上次——”
葉海伊拉了邵璟一把,“二哥,我暫時確實不會回去,我和邵璟關係尷尬,身份也尷尬,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葉浩初看了邵璟一眼,推了推金絲眼鏡,“小伊,葉家隨時歡迎你,你永遠是葉家的女兒,這是爸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邵璟嗤笑一聲,原本不融洽的氣氛越發尷尬,直到送走葉浩初,葉海伊依舊板着個臉。
邵璟可憐兮兮地拉拉她的手,“海伊,就我們一家三口,不被外人打擾不好嗎?”
“邵璟,我發現你真的……”她頹然地垂下了手,“算了。”
“海伊。”
“我都說算了,你還要怎麼樣?”
“你自己開個工作室,我入股你當老闆?”他還是無法接受葉海伊出去工作,尤其還是給別人做助理什麼的。
葉海伊抱起谷谷,“工作室我會開,但不是現在。”至於讓邵璟入股什麼的,她自動屏蔽了。
“海伊,我只是好心。”邵璟跟了上去,怕她生氣,自動放軟了語氣。
“我知道,但我不想太依賴你。好了,這事我不想再談了。”
他們之間總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隔閡,穿不透也割不開。
葉浩初回去的時候,葉蓁手裡拿着一個酒杯下來,“怎麼,二哥大半夜不睡覺,還一身的酒味,嘖嘖讓我猜猜這是怎麼了。”
拍開她的手,連招呼都不打就要上樓,葉蓁挪了一步,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臉失意,難道是,被拒了?”
“葉蓁。”葉浩初終於擡頭看她,“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敢和二哥吵架啊!”她神情淡然,嘴角永遠都噙着一抹妖冶的笑,“我只是看二哥太可憐,心疼你而已。”
“不必。”葉浩初推開她,直接往樓上走。
葉蓁看他邁着沉重的步伐,晃動着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舔了舔紅脣,“呵呵,也是可憐人。”
葉海伊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邵璟不悅地把她拉回懷抱,“今天週六。”
“我沒有雙修日。”她掙扎一番,邵璟卻摟地更緊了,不悅得瞪着他,“我得給張琛安送早飯。”
“讓張媽去。還有,別動了。”
“邵璟。”原本只穿了條睡裙,拉扯間春光顯現,可葉海伊仍不自知,“你放開我,喂!”
邵璟自然不會在現在放她走的,撩撥了他,葉海伊自然得負責滅火,可天不遂人願,他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怕吵到谷谷,一手摟着葉海伊的腰,一手接了電話,“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呦!邵璟大早上吃火藥了?”
葉海伊也聽出了劉開陽的聲音,邵璟的手還在她身上游走,順勢把她往腿上一放。
“說正事。”
“也沒事啦,就是你讓我找的東西找到了,還真不便宜,什麼時候來取?”
“今天下午。”
“好。”劉開陽譁一聲拉開了窗簾,“大後天我家老頭子六十整壽,也請了薛家老頭,那你還來嗎?”
葉海伊實在忍不了了,低頭對着邵璟的手臂就是一口,幾乎使出全身力氣,邵璟悶哼了一聲,湊近她耳邊道,“挺舒服的,可以再咬重點兒……”
劉開陽恨不得自己聾了,慌忙掛了電話,大早上就發情,確實是邵璟幹得出來的事兒,可是自己爲什麼要選在大早上給他打電話呢?
葉海伊這口是發了狠的,立馬有猩紅的血從薄薄的棉質睡衣裡透了出來。
“還真夠狠的。”
葉海伊手腳並用地爬下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雖然毫無威脅力。
邵璟又重新躺了回去,“早點回來,不然谷谷醒了見不到人又要哭。”
纔怪,谷谷現在只認邵璟一人。
她拎着張媽早就準備好的早飯出門,小區綠化很好,花壇裡的菊花開的正茂,原本被邵璟影響了的好心情又慢慢恢復了過來。
葉海伊這次沒有敲門,直接按了密碼,只是一眼就崩潰了,這熊孩子根本不懂什麼叫保持,纔打掃了一天的衛生,又給他弄得一團糟,衣服鞋子帽子扔地到處都是。
張琛安就四仰八叉地睡在客廳的地毯上,身上只蓋了一件衣服。
葉海伊踢了踢,“喂熊孩子,起牀吃飯了。”
“大嬸!”張琛安立馬坐起來,頭髮亂糟糟的,惺忪着睡眼,她竟然還覺得可愛?
“啊啊啊大嬸,現在才幾點啊!你這是瘋了嗎?”
“我不是怕你餓着嗎?早了你嫌早,晚了你嫌晚,熊孩子你未免也太難伺候了吧?”她把餐盒往地上一放,“你記得起來吃,我先走了。”
“大嬸!”張琛安狂躁地揪着自己的頭髮,“我很憤怒!”
“請繼續。”換做別的助理,早就道歉了,不過別的助理也不敢惹張琛安生氣,葉海伊只是無辜地笑笑,離開了這個豪華的豬圈。
她故意在樓下客廳多待了會兒,等到谷谷睡醒的時間才上樓,邵璟衝了涼出來,頭髮溼漉漉的,浴巾就鬆鬆垮垮地圍在腰間,朝完全愣住的葉海伊眨了眨眼,“你男人帥嗎?”
她覺得自己瞎了。
僵硬地抱起女兒,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跑,邵璟鼓着嘴,無辜地笑笑,換好衣服才下樓。
“爲什麼沒看到陸虎?”她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拿勺子吃東西,經過一番沉澱,終於把叫人長針眼的畫面擠出腦海。
“拉倒屠宰場了。”
“呵呵,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