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伊想到張琛安好像說過,他家裡是做玉石生意的,和劉老這個玉雕界的大師認識也不奇怪,她吃驚的是白晴竟然也不知道,看來張琛安的父母還是挺低調的。
“張琛安小時候特別愛哭,不管拿什麼哄他都沒用……”
“現在也挺愛哭的。”白晴這個表姐不留情面地拆臺,“我記得有次他到我家,看上了我的龍貓玩偶,我那時候不肯給他,他就哭了,對了好像那時張琛安已經十一歲了。”
噗!葉海伊一口飯差點噴出來,緊接着伴隨着一聲聲咳嗽,邵璟倒了杯溫水放她面前,溫柔的拍着她的背,“吃慢點。”
“還有,張琛安從小就比別人高,他當時都比我高半個頭,我當時就愣住了,想着我弟弟真厲害,說哭就哭。”
“哈哈哈……”這下所有人都笑了,張琛安惱怒地瞪了白晴一眼,“我哪有,你別胡說八道。”
“我有照片哦,當時我爸新買了個相機,看到這幕就給拍下來了,不信我回去找給你。”
這下張琛安也無言以爲了,這事他也有印象,但絕對不是因爲白晴說的那個原因。
在座的人彼此都認識,最後這頓飯演變成互揪彼此的黑歷史,張琛安的最多,白晴的也不少,這兩姐弟揭短的時候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什麼張琛安小時候打扮成女孩很漂亮,以後他媽媽就經常給他穿裙子。還有什麼白晴小時候追男生,把對方都逼得轉校……
在葉海伊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的人開口,“沒有海伊的嗎?”
他們認識的很早,可真正相處的時間卻不長,相愛以後,他就想知道關於葉海伊的任何事情。
“小伊啊,”白晴偏着腦袋想了會兒,“小伊好像沒有糗事,唯一能拿得出來說道的,也就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校花吧,對了,以前追小伊的人可多了,她可是收着巧克力玫瑰花長大的!”
葉海伊一臉無語地看着她,“你也不差好嗎?”
“哪有,明明我也不醜的,可就是沒人追我,到了大學都沒有!”
見她一臉的疑惑不像作假,葉海伊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白家獨女誰敢追?她們的高中是貴族學校,有個男生給白晴送情書,等了幾天沒消息,就轉而追別的女生了。原本白晴是想晾着他幾天的,現在還得了,請了幾個小混混把那男生圍住揍了一頓,第二天,那那男生的父母就到學校給他辦理換班手續了。
“真的,小伊一直是我們學校的女神,成績好,脾氣好,長得又好看。她還有個造福人類的癖好,就是喜歡整理知識點和題型,誰問她都會借,猜題準確率可高了……對了,高考結束時我們班的班長拉橫幅追她,結果……”
“咳咳白白,好好吃飯。”
白晴這個沒眼色的,難道沒看到邵璟的臉已經黑的可以滴出墨了嗎?
“哦,我明白了,男神一般都和女神在一起。”呂灝一直都沒講話,現在沒頭沒腦地接了句,“邵璟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
好吧,葉海伊聽不下去了,一桌的風雲人物,男的全是男神,女的全是女神。
“我也是。”張琛安咬着筷子舉手。
見大夥兒都不信,他又重複了遍,“我真的也是,我從小就是學校的吉祥物!”
“那你很驕傲吧?”葉海伊憋着笑。
張琛安點點頭,從手機裡翻出張圖片,“你看,他們給我設計的Q版頭像,很可愛吧。”
“旁邊的是誰?”
“佑木啊。”
好吧,設計者圖片的人應該和佑木有仇,如果說上面的張琛安是劉備,佑木就是張飛,那臉黑的呀……
“咳咳,這是安殿下自己設計的。”佑木也沒想到張琛安還會保留這張圖片。
葉海伊:她就知道。
一頓飯愣是吃了三個小時,葉海伊打着哈欠上樓,邵璟抱着已經睡着了的谷谷跟在後面,“邵璟,你知道我和白白的關係爲什麼這麼好嗎?”
“你沒說過。”其實這個是他一直想問的。
葉海伊皺了皺鼻子,“我剛到葉家的頭一年,我去學校領成績單,剛開學的時候我成績很差,但那次期末考我已經到中等水平了,老師當着白伯父的面表揚了我,然後白白就恨上我了,偏偏她又是班長,想要爲難我很容易啊……”
邵璟把谷谷放到了牀上,他們兩個直接上了頂樓,今天依舊看不到星星,只有兩盞燈微弱的燈。他們依舊躺在那張暖玉牀上,葉海伊窩在邵璟的懷裡,仰着頭看他,“我剛開始還能忍的,忍不了就和開始躲着她,那時候二哥也不管我。直到有次班裡春遊,那個景點裡有個深潭,就是佈滿青苔的那種,有警示牌叫人不要靠近的,結果白白好奇,硬是拉着一個女生去看,”她無辜地眨眨眼,“結果,就掉進去了。”
“是你把她拉上來的?”
葉海伊搖搖頭,“是她自己爬上來的,我當時也怕。”
邵璟:“……”
“我在班裡被排擠地厲害,才躲到那裡的,哪裡想到竟會遇到白白,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女生看她掉進去立馬就跑了,我當時也想跑的,但沒來得及,正好和剛爬出來綠油油的白白打個照面,我當時想着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了白晴了,你看她多厲害,那麼滑的地方都爬得上來……”
她還記得她們都愣在當場了,之後還是白晴先開地口,“喂,你過來扶我一把。”
葉海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過去了,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講話,全都垂着腦袋走的,然後,她們迷路了。
“迷路還不是最糟糕的,我們身上基本沒帶什麼東西,那個公園剛開發,還有一大片是原始深林的那種,你說我們兩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我們不是對頭嘛,結果愣是都沒有哭。直到——”
直到白晴給蛇咬了,葉海伊當機立斷地砸死了那條小蛇,可看着白晴腿上的兩個血洞,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個勁的叫白晴別死。白晴比她還怕,畢竟被咬的人還是她,兩個小姑娘就這麼抱頭大哭。
“然後,我做了件事,奠定了我們死黨的友誼。”
“你用嘴幫她把毒血給吸出來了?”邵璟腦洞不大,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危險的答案了,一般狗血電視劇都是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