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場好戲,完全忽略了寨外漸漸逼近的大批人馬,只是放肆淫邪的笑看着藍姍。
“看你今天怎麼逃出我的手心,想叫羅鋅來救你,你作夢!”三匪子壞笑的說道。
“三當家的,你看看她都沒有痛的暈過去,說明香料分量還不夠,我很想看看一個美女的肉塗上香料被狼狗生吞的場面到底有多震撼,好不好嘛?三當家的,人家想看嘛……”二姨太嬌嗲的向三匪子撒嬌,拽着他的手輕揉,三匪子被她晃的暈頭轉向,手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使他像個牆頭草,應聲答應。
“來人,把她的旗袍解開,給我塗滿香料。”二姨太瞥了眼身後的土匪命令道。
那個高大的土匪力氣大,上前就把藍姍胸前的旗袍釦子扯掉,露出裡面純白的半身薄棉上衣。
三匪子手一擺,眯着色眼拿過香料刷子在藍姍的鎖骨下方來回輕刷,刷到胸前時,他笑的越發的無恥,刷子的力道加重,在她的渾圓處逗留,藍姍咬緊牙睜着清澈而憤恨的眼盯住他。
好一個冰冷的眼神!這一個眼神使三匪子身子又打了幾個激靈,一股寒冷直逼他骨頭,使他忽然火冒三丈。
他停下手中動作,準備去解藍姍白衣的扣子,剛解掉一顆,就聽到外面傳來大片的慘叫聲。
堂裡的所有人都回過頭,二姨太卻離奇倒地,只見她額間被子彈打了一個洞,睜着兩眼瞪着屋頂。
“掏傢伙,給我上。”三匪子慌亂的大喊一聲。
羅鋅帶着人闖了進來,這次突襲來得太快,三匪子正準備拿藍姍當人質,手卻被羅鋅這個神槍手一槍打中,滾落到木櫃後面躲了起來。
堂裡的土匪頃刻間就被剿滅,羅鋅這次帶的人馬多不數勝,昨天他剿滅了三匪子的山寨,知道三匪子肯定是去找大匪子了,於是就帶了很多人馬和傢伙直接包抄過來。
當羅鋅看到藍姍慘不忍堵而狼狽的被綁在木架上,他的心恁的痛了一下,沒料到三匪子會躲在木櫃後邊,只想一心救藍姍,被三匪子的槍柄打中後背,兩人就這樣撕打起來。
三匪子有功夫,卻遠不及羅鋅,兩三下就被他擺平了,羅鋅活捉了三匪子交給了部下,趕緊給藍姍鬆綁。
藍姍擡起無力的眼看到羅鋅後,她兩眼綻放出已久的光彩,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羅鋅把她攬進自己的懷中,輕聲安慰,“別哭,都過去了,別怕。”
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藍姍披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朝三匪子瞥了眼,“她吃的苦,我會千萬倍還給你,帶走。”說完就走出了山寨。
“你忍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不要動!”羅鋅抱着藍姍一刻也不耽擱朝車裡跑,
“唔……”藍姍一臉的痛苦,“好疼!”她忍不住逸出聲。
“馬上就到了,我認識一個有名的醫生,他會看好你的,別擔心,再忍一忍。”羅鋅不知不覺中,額間滲出點點汗星,藍姍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閉着眼忍受。
到
了醫院,羅鋅打開車門把藍姍抱向那個醫生的診室,等打了針,一切治療之後,藍姍被安置在一個上等病房休息。
她環顧四周,空氣清新,碎花窗簾素雅的被撩起,露出大型窗戶,透過窗外看到參差不齊的大樓,雪白的牀單,再看看脖子周圍的傷被包紮的很好,兩手交握處傳來餘溫。
“那是他的溫度嗎?”藍姍自語,那幾天裡看他吊兒鋃鐺,沒想到最關心她的卻是萍水相逢的這個男人,她迷茫了。
這時,門開了,羅鋅捧着一束花進來,“病人看看花心情會好一點。”
藍姍秀臉閃過詫異之色,隨即恢復。
瞥過他迷人的笑容,她雲淡風輕丟了句,“哪有送病人小皺菊的?還是白色的?”
羅鋅把花捧到她面前,頓時一股清香飄入她鼻間,“好香……”她情不自禁的讚了句。
“純潔的女人配純潔的花,有什麼不對嗎?我沒送過女人花,所以不知道送什麼?”
“你不知道女人愛玫瑰嗎?”
“你確定你喜歡玫瑰?”
“桂花。”
“桂花、元宵?”
“這你都能想到?把花插在瓶子裡吧。”藍姍指了下花瓶,
羅鋅失笑了一聲,把花插在了瓶裡整理了下。
看着他細心的動作,像個護花使者般把花圍成一圈,放成漂亮的模樣,她輕聲道了句,“謝謝!”
“不客氣,對了陳媽在我那裡,我已經叫人把她送回家了,兩個山寨這裡總算徹底瓦解,這次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使他們分神,也許就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這兩個山寨我們早就想幹掉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誘餌?”
“那麼漂亮的女人做誘餌也未嘗不可啊。”羅鋅說完不理會她慍火的面容,觸上她的脖子,她下意識的拉長了脖子,感受到他手掌舒服的熱度,微閉起眼睛像只聽話的貓咪任他摩挲。
“現在怎麼像只聽話的小貓了?野貓不撒野了?”羅鋅站起來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接着道,“你的傷口被狗咬了好幾處,雖然不深,但是必須要住院觀察幾天,這期間我會來看你的,你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陳媽那裡我會拖人照顧,你就別想那麼多了。”
藍姍考慮了一會,點了點頭就睡下了。
可是壞事還接踵而來。
第二天的中午,羅鋅就急忙走進了病房,藍姍看到他一臉的驚慌,急忙問什麼事。
“陳媽不見了。”
“什麼?”藍姍臉色瞬間煞白,彈跳下牀,抓上他的膀子焦急的問道,“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據我手下打聽,是三匪子手下沒剿盡的黨羽把陳媽綁走了,如果沒查錯的話。”羅鋅一臉抱歉的解釋,他本來承諾她要好好照顧她家人的。
“什麼?”藍姍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不是說他們都被消滅光了嗎?”
“抱歉……我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去找了,派了很多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你別太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藍姍腦袋一暈,朝後一個踉蹌摔碎了櫃上的杯子。
啪!杯子應聲而碎,藍姍再也按奈不住轉身就要朝外跑。
“你不能去,你的傷還沒好?出去就怕感染的。”羅鋅抓住她的藕臂,阻止她。
“你放開我,她又不是你家人,你答應我照顧好她的,這才幾天就丟了?”藍姍氣憤的拉開他的鉗制大吼出,隨即朝病房外跑去。
“藍姍!”羅鋅衝出房間叫喚她,趕忙叫手下人攔住。
“藍小姐,您別爲難我們,羅警官是爲你好,你就等消息吧,陳大媽不會有事的。”羅鋅手下一個精瘦的男人規勸她。
“走開。”
下一秒,她被打橫抱起朝病房走去,“給我乖乖的養病,其他事情都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放我下來,你要我怎麼再相信你?”藍姍粉拳捶打着他寬闊的肩膀。
“你必須相信我,這個節骨眼上你不能出去,外面很亂。”羅鋅對這個女人的感覺很是複雜,當自己認出她後,他爲了他哥的事,想遷怒於她,可是自己總做不到;但是看到她哭泣,他又很想保護她。
“羅鋅,羅警官,我求你了,我在這心不安的,要不你帶我一起去,我想回家看看有什麼線索,畢竟你們是外人,我和陳大媽住了兩年多了,我也許能發現些什麼呢?”藍姍逼自己冷靜下來跟他好好說,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好吧。”羅鋅最終拗不過她,只能同意了,牽着她的手上了車。
來到陳大媽的屋子,已經沒了蹤影,藍姍到處都找不到,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很是懊悔。
“我們剿滅兩個山寨後,我就派人報信給陳大媽了,就是怕她擔心你,後來你進了醫院,我就叫人把她送回了家,她說要煮些吃的給你送去,去看了你一回,誰知道今天我屬下人說,有幾個人把她劫走了,帶着槍,我的手下也有幾名受傷了。”
“那她會被劫去哪裡?被三匪子的人劫去,還有命可活嗎?”藍姍說完哭了起來,這兩年她與陳大媽相依爲命,對她照顧有加,如果陳大媽有什麼閃失,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好了,別哭了,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去查線索了,他們無非是要挾我放了三匪子,這羣人很是狡詐,我正好利用這次機會把三匪子的人和窩點徹底一網打盡,所以你的家人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羅鋅說完觸上她的香肩,把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胸膛,而她,只是輕泣。
這時,羅鋅的手下從屋子的牆上發現了一張字條遞給了他。
羅鋅接過字條:把我們三當家的放了,不然你們的人命不保,明天下午三點河邊準時交換人質,若敢有什麼陰謀,你們就等着收屍。
藍姍趕緊奪過字條,看過後朝羅鋅望了望,只見他對他輕笑了聲,點了點頭示意她寬心,下一秒,輕拍她的背脊。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自有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