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琰處理好桃色的傷勢,將她移到另一間房,便與已整理好儀容的夜寐凰一同走至府中書房。
“爲什麼護着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夜寐凰幾乎是從牙縫擠出這句話的,足以見得他氣大仍然難消。
“我樂意,你管不着!”封陌琰笑得很欠扁,他與夜寐凰私下相處之道就是竭盡所能的欺壓夜寐凰,莫要以爲他們的關係真如外界所傳的那般好。
或許在未經那人的事之前,他們確實是無話不談的摯友,如今已變質,僅僅將表面維持住,不給外人留下猜測的話柄。
“呵!陌琰,我還以爲除了虞桃之外,再也無人可令你上心了,不想卻多了個其貌不揚的小乞丐。”夜寐凰諷刺道,毫不掩飾其中的鄙夷。
“嘖嘖!既然你知道我愛虞桃,當初還跑來湊什麼熱鬧?”封陌琰直接坐在夜寐凰用來處理公文的桌案上,翹着二郎腿,面上絲毫不介意夜寐凰的諷刺,但若細看還能看出他眼中的不滿。
“感情這回事,誰說得準。”說到這裡,夜寐凰倒顯出幾許歉意,畢竟當初是他硬要橫插一腳,導致今時今日與封陌琰的僵勢。
“這話說得好聽,感情是說不準的事,所以你輕易就能答應娶邀月頌,還真是‘多情’。”輪到封陌琰反脣相譏了,面上還是那副不溫不火、讓人無可奈何的笑意。
“夠了!封陌琰,你明知道我的苦衷,也別忘了若不是你誆騙我,我又如何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夜寐凰再度被激怒了,冷喝道。
原來他們同爲一名女子傾心,此女名爲虞桃,胸上有一朵桃花胎記,絕豔傾城,名揚天下。
但她於半年前失蹤,當然除了封陌琰等熟識她的人之外,無人知道她已失蹤。
因爲有人冒名頂替了她,接收了屬於她的一切。此人行跡隱得深,連封陌琰都無法揭穿,只能暗中尋找虞桃的下落。
而邀月頌苦戀夜寐凰已久,卻不得其待見,而封陌琰卻想着若夜寐凰若娶了妻,待尋到虞桃之後,也沒有資格再糾纏她。
於是封陌琰令人傳了一則關於虞桃易容潛藏在邀家堡的假消息,並暗中示意邀月頌在胸前繪了假桃花。讓人將她送到夜寐凰房中,並點燃迷魂散,害夜寐凰將其錯認,好在他戴了貞潔扣無法行房事。
封陌琰也算顧念着情分,只招來邀大鳴前來觀看,故之,即便夜寐凰吃了暗虧,也只能認了,此事倒也沒有傳揚出去。
莫怪封陌琰卑鄙,如此算計情敵,因夜寐凰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他心愛的女子。況且他還覺得自己是促成一樁美事,畢竟夜寐凰與邀家堡結親百利而無一害,怪只怪新婚之夜會出現那等污事。
其實夜寐凰大可以壓制邀大鳴而不必娶邀月頌的,只因她胸前那朵桃花,事後他又覺得不對勁,虞桃不可能會易容成邀月頌,他明顯是被人給算計了。
爲得到驗證他讓人偷窺邀月頌淨身,確定她那朵桃花是假的,當真氣煞了,但事已成定局。
而種種跡象指明是封陌琰所爲,他也大方承認,爲此兩人曾大打出手。後,顧全大局才把表面友好之象維持住,卻在夜寐凰心中留下疙瘩。
“誆騙你?算你欠我的。”封陌琰不以爲然道,對於這種算計人的缺德事他做慣了,這個世上他無法算計的人只有她。
“罷了!不說這些無益的事了,你倒說說對於邀月頌的事有何看法?”封陌琰無視夜寐凰那張臭臉。
他是知道夜寐凰當晚也找了個男子,準備對邀月頌下媚藥,與其交歡,好污衊她與人私通,藉機休棄她,如此一來邀家堡也不敢多說他半句不是。
卻沒有想到夜寐凰所派的人還沒踏入新房,便被人殺死,他是算計人不成,反被人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