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修純以前性子壞些,但到底是她的夫君,且現在就算是將鳳天朝的江山換徐修純,雨煙也是毫不猶豫的選夫君。
徐修純現在自是凡是以夫人爲重,萬事只要新月平春提到雨煙,那是萬事好說話。時間一長,兩個丫頭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向這樣的調笑調戲如家常便飯。
這日,伺候雨煙躺下,徐修純將被子蓋好,山裡的夜溼氣重,他將身子緊緊的挨着妻子,生怕她凍着了。
“伽寧……”雨煙猶豫着,不知該如何開口。這事她還沒同兩個丫頭商量,雖然她是現代人,一想自己的夫君要被別的女人分享,心中隱隱作痛。但她看徐修純跟兩個丫頭感情甚好,有些猶豫不知該作何選擇。最後她決定,還是先問問夫君的意思,別沒由來的問兩個丫頭,影響主僕感情。
徐修純今日有些累着了,正昏昏欲睡,忽聽夫人喚他一聲,趕忙支起耳朵強打起精神聽過去。“什麼事?”
“我們在這裡尚且還好說,但新月跟平春眼看年紀越來越大,是不是要給她們一個安排?”
徐修純半起了身子,將雨煙摟在懷裡,思忖了一下低頭問道:“夫人是不是有了想法?”
雨煙低着頭,猶豫着該不該將她想讓他們兩個收入房中的事情說出來,徐修純就道:“你且先問問她們的想法,不然你也是瞎操心。”
雨煙聞言嘀咕道:“我這不是怕她們以我爲大麼?”
徐修純道:“她們是否有賣身契在你那裡?”
雨煙想了想搖搖頭道:“新月的有沒有我不知道,但平春我早早就給她了。”
“恩,如此明日就問問她們是願意留在這裡還是願意下山。再說,我們也不可能再這裡常住,日後孩子出生,怎麼也不能在這了無人煙的山上,過些日子外面穩定了,我們還是要回京城的。”徐修純微微蹙眉說道。
雨煙沉默下來,她是不想離開這裡的,沒有人打擾,也沒人算計。只有她守着自己的小夫君還有兩個心腹丫鬟安安靜靜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
再說,這裡氣候宜人,吃食方面雖然不如京城家中的花樣兒多,但勝在質樸營養,全部來源於野生。雖然說以現在的蔬菜水果都是天然的,但這裡環境極美,雨煙怎麼都是捨不得離開的。
見她不說話,徐修純也知她想到了哪些,便安慰道:“現在不急,你肚子才兩個月,怎麼也要五個月等胎兒穩定下來再說。我知你喜歡這裡,但咱們不能爲了安定生活不顧兩個丫頭。況且,孩子生下來,能在這物質貧瘠的地方生活麼?好些吃喝物件,這裡也是沒有的。”
這些雨煙當然知道,不過就是拗不過心中的小道道。徐修純知她懷孕之後總愛計較些小事,
只待她想通之後就好。身子一滑鑽進被裡,摟着她日漸圓潤的腰呼呼大睡起來。
雨煙低下頭看着他的臉,微微一笑:罷了,只要有他在,哪裡去不得?
第二日起來,雨煙心情極好,待徐修純出去打獵,便將兩個丫頭喚道跟前兒來,她撫着額頭,新月見她這樣,知她有心事,就將一盞花茶放到她面前輕聲道:“姑娘,是有什麼煩心事?且說來與我們聽聽,也好出出主意。”
雨煙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跟平春讓她們在自己旁邊兒坐下,略一猶豫還是道:“我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新月跟平春對視一眼,均不曉得雨煙爲何說出這一番話,待雨煙繼續下面的話,才反應過來。
“你們、你們若是願意跟四爺,我也會善待你們。”雨煙說拿過茶盞低頭吃茶,不去看兩個丫頭的反應。
新月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站起身直挺挺的跪在雨煙面前,先是叩了一個頭才道:“姑娘,新月願意一直侍奉姑娘,但不想做妾室,還望姑娘成全。”
雨煙張着嘴看着她,沒有說話。平春見新月表態,心中也惦記着自己的良人,也跪下來叩頭說道:“我們沒有一個願意成爲四爺的妾室,莫說是我,就算是初柔也是不願的。再說,姑娘也要問一問四爺,他願不願意收我們?還望姑娘成全,婢子跟新月一樣,願一直侍奉姑娘左右。”
雨煙眼圈一紅,別過頭去:“我不想耽擱你們的終身大事。”
新月跟平春還是齊齊叩頭:“望姑娘成全。”
雨煙趕緊走上前去,將兩人扶起,三人抱在一起痛哭一場,還是平春心細,道雨煙還有孕在身,不可大喜大悲。
晚上徐修純回來,用罷晚飯,趁着兩個丫頭出去收拾徐修純今日的收成,就先去無比殷勤的打了盆洗腳水親自端到他面前。
徐修純受寵若驚,再說雨煙現在有身孕在身,一面趕緊接過水盆兒,一面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兒坐下,自脫了鞋襪把腳放在溫水裡,拿眼斜眯道:“說吧”
雨煙乾乾一笑,一手拿過擦腳布放在水盆上,一面似是無意說道:“我懷孕這麼長時間,你那個……那個……”她一張臉憋的通紅,偏生就是講不出口。
徐修純聽她一說,臉唰的下紅了,有些尷尬的彎腰將腳擦乾,端着水盆兒走了出去。
雨煙見他逃避這問題,心想着這事情早晚得有個解決,再說自己是現代人,怎麼也跟古代人一樣死板起來。想到這裡她走了出去,徐修純就走了進來。
他臉上掛着——說不清的邪笑,擁着自己夫人坐到牀上,雨煙被他笑的心中發毛。極是殷勤的幫他脫完衣裳。
“夫人,我那個,不如夫人想辦法提我解決如何?”他這會兒
說起這話來,倒是沒有半分臉紅。反倒是雨煙,臉騰的下紅的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她被說得別過臉去,伸手點了一把他的胸前,嗔道:“真是沒正事。我、我是想問問你,想不想收個人兒。”
徐修純被她說的一愣,隨即解中衣的手一頓,道:“你想讓我將兩個丫頭收房?”
雨煙不知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以爲徐修純這樣一問,便是早存了心思。心中隱隱作痛的同時,還得點頭應是。並沒將自己今日問兩個丫頭的話說出。
徐修純見她點頭也不說話,沉默中將衣服脫完,露出結實的胸膛。他伸手拽過她躺回被窩裡,摟過她將頭埋進她的脖間,悶聲道:“你以爲我跟外面那些三妻四妾的人一樣麼?我若是真想,當初爲何明知道皇上的密信,還跟你一同將毒藥飲下?再說,昨日我不是也說過了,不能在這裡常住,免得耽擱倆丫頭?”
雨煙一怔,隨想起昨日她是問過,但她當時心中有事,只理解表面意思,現在想來,昨日徐修純已是表明態度了。想起自己剛還隱瞞了早上已經問過兩個丫頭的事,只得縮了縮脖子不再做聲。
徐修純見她不說話,以爲她不好安排兩個丫頭的去處,也蹙起眉頭思忖了一下才道:“如果你真擔心,我們就早早下山,等你胎兒穩定一些我們就走。”
雨煙張了張嘴不再說話,徐修純也是累及,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日一早,用過飯後,徐修純當先用過飯。現在住在山上,已是沒了那麼多規矩,四人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其樂融融。
“平春,新月,你們快些用飯,我有事要與你們說。”徐修純走到一邊漱了口淨了手回來說道。
兩個丫頭聞言一愣,隨即齊齊看向雨煙。雨煙也不知道徐修純是要說什麼事情,但她怎麼沒想到徐修純還糾結着昨晚的事情不放。
其實雨煙可真是誤會他了,徐修純看雨煙爲兩個丫頭的未來很是操心,捨不得讓她孕期還操心事宜,便想問問兩個丫頭的意思。
哪知他一說,平春跟新月又是看向雨煙,雨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吃茶,裝作看不見。新月跟平春暗笑,心道姑娘昨夜爲了試探姑爺,並未將她們的決定告訴姑爺,故而又將昨日的話說了一遍。
徐修純放下心事,欲要出去山中再逛逛,雨煙就拉着他的手嗔道:“自我懷孕以來,你日日都去山中,都沒時間陪我了。等日後再返京中,日日都忙於政事,哪還有時間陪我跟孩子。若是這樣,我寧願不離開這深山。他日孩子出生,我就說他爹爹不喜我們……”
徐修純聞言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求饒道:“我的夫人,爲夫不是想讓你吃的好點麼?”
“咱們
有的是錢,且不說你的,單說我那鋪子,日日鬥金進賬,還怕養活不了我們?”雨煙垂下眼瞼,低聲說道。
“現在就是有再多銀錢,也買不來這山間風味。再說,這山裡別有洞天,繁花錦簇,我每日都想找些新鮮玩意兒給你玩賞。”
雨煙聞言微微一笑,從後腰處抱住他道:“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行,那些東西我不要。”
隨之,自今日起徐修純便開始日日跟她遊玩起這山澗來。
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又是一月過去。雨煙安胎的日子一過,徐修純就忍不住要搬回京中。雨煙問他外面關於他們的傳言風頭是不是已過,徐修純則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