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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率先向前走去,越過李婆子時,她小聲說道:“夜路走多了,小心遇見鬼。”
李婆子聞言臉上的燦爛笑容立刻就僵在上面,她暗暗咬牙,發誓如果有一天大姑娘栽在她的手上,她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雨煙回過頭微笑的看着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李婆子說道:“母親不是讓婆婆來接我的麼?李婆婆怎麼不先行帶路?”
李婆子氣的渾身直哆嗦,又不是找不到路,憑什麼讓她帶路。
她再生氣,也沒有膽子敢瞪雨煙,因爲她冒不起犯上的罪名。蘇家雖然平日裡規矩不多,但到底是大門大戶,有些尊卑有序的規矩從來沒人敢以身試法過。
讓李婆子成功吃個癟,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姿態翩翩的向落風院走去。
平春心中暗笑,嘴上卻疑惑的問雨煙:“姑娘,這麼大的太陽,您爲什麼不走快點?”
雨煙擡頭看了看,果然很大。她一身白色輕裝,腳步悠閒的走着,一點也不覺得熱,並且走動時還帶動一股股涼風,更是舒服。
“走那麼快多熱啊!況且,多曬曬太陽,有助於身體健康!”她說着,腳步放得更慢了,儼然就是一個飯後散步。
李婆子在她身後就不好受了,一身醬色的長袍,還沒走幾步,就已經熱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聽見雨煙跟平春的對話,她險些氣得吐血。
無奈之下,腳步自然就快了些。越過雨煙時,她皮笑肉不笑的對雨煙道:“老奴來有一會兒了,夫人那邊估計要着急了,姑娘請。”
雨煙聞言做恍然狀道:“瞧我這記性,近日可能是太累了,剛剛婆婆婆婆來找我的事情都忘記了。平春,咱們快走吧!”
她雨煙可是一點錯處都讓人挑不出來,腳步說快就快。這一快,她倒是沒怎麼樣,可李婆子就不好受了。
她在心中大嘆,怎麼就得罪這麼一個主兒?心腸太過狠毒了!可憐她老人家一把年紀還要在太陽下暴曬。
好不容易到了落風院,雨煙跟平春只是臉頰微紅,而李婆子已經順臉膛汗了。她在心中已經將雨煙的族中十八代問候歌遍。
本以爲到了落風院她就能到一邊涼快去,一定要好好喝幾杯冰鎮酸梅湯。可是她剛要趁機溜走,就聽見雨煙魔鬼一般的聲音響起。
“婆婆,既然是婆婆請我來的,是不是也要讓夫人見上一見?”雨煙站在花廳門前,臉上滿是微笑的看着她說。
李婆子搖了搖頭道:“夫人只說見姑娘,並沒說見老奴。”
雨煙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我就先進去了!婆婆趕快去涼快涼快。”說完便進了花廳。
李婆子氣得到一邊偏廳,狠狠的灌了好幾杯子冰鎮酸梅湯,臉色陰鬱的讓在場的幾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做錯了,再受牽連。
雨煙進了花廳,蘇夫人並沒有等在那裡。她站在一旁等從安進去將在休息的蘇夫人請了出來。
“雨煙給母親請安,這幾日沒有來給母親晨昏定省,也不知道母親身體怎麼樣了?幾個丫頭回去也說不清楚,母親身體可是好些了?”雨煙面帶擔憂之色的給蘇夫人行了一禮,然後上下打量她。
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女兒真正關心母親一樣,幾日不見定要好好瞧瞧,這一身病好了沒?
現在的蘇夫人比以前憔悴了很多,膚色蠟黃,眼袋紅腫,一臉的憔悴相;雖然臉上鋪了厚厚的脂粉,卻一點也掩蓋不了蘇夫人的臉色蒼白。
明明二十幾歲,正是成熟水蜜桃的年紀,可現在的蘇夫人看上去是徐娘半老的病婦。
見雨煙打量她,她神情疲憊的拿起帕子遮住了半張臉,笑着道:“煙兒請坐,我已經好多了,累的煙兒掛心。”
她的笑容破碎的就像用石頭刮鏡子一樣難聽,平日裡明媚的笑容也如死神的微笑一樣難看到極點。
雨煙在心中輕輕一嘆,蘇夫人是自己沒事找不自在,誰也沒辦法。她現在是想不通,等她想通了,到時候她就沒時間顧及自己了。
雖然她知道最後的勝利者一定還是蘇夫人,但到時候一定會出來新人代替六姨娘的位置。
“女兒惦記孃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母親的身體……”她沒有在往下說,因爲蘇夫人的眼睛裡已經溢滿了淚水。
所以她就疑惑了,今天蘇夫人特地讓李婆子找她過來,不單單是讓自己看到她憔悴的一面吧?然後同情她?
開什麼玩笑,誰會同情一個覬覦自己手中財產的惡毒繼母?再說,她值得同情麼?又需要人同情麼?
“我的身體本來已經調理過來了,這都要謝謝煙兒這幾日不斷送來的補品。可是,就在前日裡,鋪子傳來一個消息,說掌櫃秦月父母前不久雙雙去世。”說道最後蘇夫人輕嘆一口氣,眼圈裡的淚水就滾落下來。
而這邊,雨煙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
原本紅潤的臉色頓時血色褪盡,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她將手縮進袖子裡,然後暗暗握緊。她一定不能自亂陣腳,要不然她一定會更得意的。
自己好歹在現代也是久經戰場的人了,怎麼連點突然襲擊都應付不了?
想到這裡,她就呼了口氣,臉上又重新綻放一抹極淡極淡的愁容,眼神也表現出恰當好處的擔心。
“發生什麼事了?夫人自己也有鋪子麼?”她裝糊塗的問。
“是啊!那鋪子是三年前老爺送我的;三個月前老掌櫃的病重,然後就推薦給我一個人,這個人很年輕,才二十歲,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上任不到三個月,就將鋪子經營的日漸紅火。可是前幾日,他突然間消失了一個下午,回來的時候就說自己父母病重。”蘇夫人人抹了把眼淚。
繼續說道:“他既是父母病重,我也不能爲了鋪子不讓人家見父母最後一面。就讓他回老家了,誰知他昨晚來信說,二老已將雙雙去了。”蘇夫人說到這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雨煙想不明白,若真是一個鋪子掌櫃的父母雙亡,那蘇夫人也沒必要傷心成這個樣子吧?
暗示!
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此事就成事實了!可是爲什麼要說是已經去世了?而不是直接說病重?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