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計劃的那樣,燕贇培開始密切地留意宮中太監們的行動,並尋了個機會遠距離地觀察了那個名叫楊貴的太監好一陣。
這一番觀察之下燕贇培不禁大驚失色。
人的面容可以通過手術改變,但體型卻是不太好改的。
楊貴的體型和那人的太像了!
燕贇培當晚便和燕錦浩、燕錦暄兩人說了這事。
“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人了,只是還沒有證據抓他。”燕贇培說,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狐狸終會露出尾巴來的,我們不妨拭目以待。”燕錦暄說。
“他既然已回了京城,勢必也帶了他的人回來,這皇宮裡恐怕很快就不得安生了。”燕錦浩肅顏道。
“嗯,眼下最要緊的是保證皇上的安全。”燕錦暄語氣鄭重地說。
“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向皇上告發他?這種人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險。”燕錦浩忙說。
燕錦暄忙擺手道:“我們尚沒有找到證據,這樣做的話反而是打草驚蛇,現在還是先監視着他舉動順便找證據吧。”
燕錦浩點頭。
燕贇培揉了揉眉心,道:“眼下也只好這樣了。”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去,燕錦暄知道蘇善蘊還在家裡等着他回去,遂起身告辭。
從朝興門回到家中,燕錦暄見蘇善蘊正在房內向楊嬤嬤吩咐什麼事,從她的表情看,似乎是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燕錦暄微笑着向她走去。
若不是礙於楊嬤嬤在旁,他就要一把摟住蘇善蘊狠親一番了。
沒辦法,他一看見蘇善蘊就想親。
他喜歡看她被他親得臉紅嬌喘的樣子。
蘇善蘊見他回來。立即上前來挽着他的手說:“姑媽方纔來信,說表哥將於二月八日與譚姑娘成親,她希望我們能抽空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難怪你這麼高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好,我屆時看看能不能請到假,若請得到的話就和你一起回去。”燕錦暄也笑着說。
譚邀月他是見過的,他也覺得她和寧長青很般配。
他也樂見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先前甯浩不是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嗎?難道現在又想通了?
蘇善蘊瞭解燕錦暄的心思。便湊近燕錦暄的耳朵說:“姑媽說譚姑娘已懷孕將近三個月了。所以表哥和譚姑娘的婚禮才舉行得這麼急。”
燕錦暄頗爲吃驚。
蘇善蘊便繼續說:“姑丈當初不是擔心人家譚姑娘長年行走江湖難保無暇之身嗎?表哥去年底一氣之下就請了個長假和譚姑娘一起去了一趟長州。兩個正當年華的有情人,日夜相對,難免情/難/自/禁。結果兩人尚未到長州便有了夫/妻/之實。隨後表哥便將那條能證明譚姑娘乃無暇之身的血手絹寄回去給姑丈看,據姑媽說‘你姑丈一打開那包裹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還以爲是你表哥在外頭殺了人,手都嚇得直打哆嗦。再一看你表哥附帶在包裹裡的那封信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隨即又欣慰又好笑。捂住嘴吃吃笑了好一陣。”
燕錦暄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說:“你表哥和譚姑娘可真是一對妙人兒!”
“可不是?如今譚姑娘連身孕都有了,這事就成了鐵板釘釘的事了。再說,她應該也是真的喜歡青表哥。”蘇善蘊紅着臉說。
“嗯嗯。若不是真的喜歡,以她的秉性是斷不會讓男人碰她的身子的。”燕錦暄摸着蘇善蘊鬢角的發說。
“是啊,所以姑丈和姑媽現在連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了。還反過來催着他們快點成親呢。”蘇善蘊笑眯眯地說。
“嗯。你也終於少了一件掛心的事了。”
“何止我,您自己不也時常掛心這事嗎?”蘇善蘊笑着說。隨即又說:“姑媽是信任我們纔跟我們說這些事的,我們就別跟其他人說了。”
“我曉得,我又不是八卦的人。”燕錦暄微笑着颳了刮蘇善蘊秀挺的鼻子,又望着蘇善蘊笑眯眯地說:“你說我當初若是像你表哥那樣……”
蘇善蘊立即杏目圓瞪道:“你敢?”
燕錦暄忙摟住她的腰說:“我不敢。”
蘇善蘊忽地又想——其實他有什麼不敢的?他當初之所以沒有跨過那條底線不過是因爲她那時年紀尚小而他又顧及她的聲譽罷了。
這般前後一想,她發覺他其實一直都挺爲她着想的,便伸手抱住他,就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寶似的。
一月二十五日,宮中發生了一宗盜竊案——未央宮裡的兩尊真金觀音、昭和殿裡的一尊白玉雕塑和一幅名畫被盜了。
皇上得知此消息立即派人嚴查,結果足足查了三天也毫無線索。皇上便命人在各個出口加派了人手,又讓大理寺的人介入調查。
燕家父子三人心裡都隱知誰是此案的幕後指使人,但他們沒有指出來,因爲沒有證據,且他們也不想主動攬麻煩。
大理寺的人查了五天,也查不出一點線索來。
戒備森嚴的皇宮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是遇見鬼了?
一時間,整個皇宮裡人心惶惶。
現任大理寺最高長官的周重齊知燕錦暄善斷案,遂私下裡親自登門請求燕錦暄就此案件指點一二。
燕錦暄一臉淡定地答道:“有一個辦法——向皇上請求將宮中所有的公公和宮女都斬了。”
周重齊一驚,忙說:“但宮中有不少公公和宮女都是皇上、皇后和妃嬪們的寵信,要動他們恐怕不容易。”
燕錦暄微微一笑道:“不是真的要你將他們趕盡殺絕,而是要你趁機恐嚇一下他們,大部分人都是怕死的,你這麼一嚇,他們爲了保命自然便會將真相供出來了。”
“大人英明!”周重齊忙說。
次日,周重齊便按照燕錦暄的提示向皇上遞上奏摺。
誰知奏摺遞上去了大半天也沒見上頭回復。
周重齊忙向皇上的貼身公公打聽。
“皇上今日身體抱恙,現在還在昏迷中呢,你的奏摺先放他案頭上吧,等他身子好轉-了奴才會親自跟他說的。”張公公輕聲說道。
周重齊沒了辦法,只好怏怏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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