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炎北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蕭情,那眼底的寒意讓她一抖,隨後他又看着院長:“院長都這麼說了,那晚輩就厚着臉皮了。”
見勒炎北都開口答應了,院長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了,他只是開個玩意而已,爲什麼勒炎北就會當真了。
他又看了一眼蕭情的這羣同事,從裡面居然看到了Lee的影子,危險的眯着眼睛。
他很自然的把蕭情拉過來站在自己旁邊,很有禮貌的對院長說:“那就麻煩你們先帶路了,我和小情跟在後面來就行了。”
院長尷尬的答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跟着後面的人一起上了其他人,在心裡盤算着今晚上要用的錢。
要是沒有勒炎北的話他們隨便去個地方吃點就行了,可現在這麼大個人來了,這檔次肯定就得高很多了。
等前面的車開走之後,勒炎北一點發動的意思都沒有,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今下午院長突然來宣佈有個緊急培訓的,直接把我們所有人都趕到了會議室去。”
她的小手逮住勒炎北的衣服下巴,嘟着嘴可憐兮兮的望着他,讓他看着也有些不忍心了。
暫時決定把這件事藏起來的勒炎北無奈的望了她一眼,發動引擎跟上了前面的車,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可到了飯桌上之後,勒炎北真的是憤怒了,渾身都散發着寒意,和他坐得比較近的都恨不得換個地方,離他遠點。
Lee拿着就被站了起來,對着勒炎北舉起酒杯,溫和的笑着:“勒先生,我們之前見過的,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然後又把視線放到蕭情身上,接着說:“我和蕭醫生也算是有些原因,前段時間我們就還遇到了,還一起度過了很愉快的一個晚上。”
他這麼曖昧的話讓在坐的人無不睜大眼睛,又看向勒炎北,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相遠離這裡的是非現場。
她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腦中飛轉,握着勒炎北手的卻看向Lee,“Lee醫生可真愛開玩笑,不過就是一場婚禮而已,從您的口中說出來真夠驚悚。”
原來是這樣的情況,這些人又鬆了一口氣,見勒炎北的神情也沒有之前的冷了,纔算是放心了。
只是勒炎北也端着酒杯站起來,直接把桌上沒有沒人碰過的白酒打開了,“我們都是喝白酒表示誠意的,這杯我應該敬你纔對。”
他還很“貼心”的幫Lee換了個杯子,紅的就在和麼變成了透明的白色,還泛着濃郁的酒香。
兩個人基本上就解決了半天酒,而Lee見他把杯中的酒全部都幹了,咬着牙仰着頭也一口喝光了,喝完之後喉嚨火辣辣的疼,臉上也開始紅了起來。
可勒炎北還是一樣面不改色心不跳氣不喘的,Lee一時間就覺得不服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順便有些不平衡的站起來幫他把酒杯填滿。
“現在我敬勒先生一杯,我們能在另一個國家相遇不容易,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這般你來我往的,很快一瓶白酒就被兩人喝光了,Lee已經趴在桌子上徹底沒了力氣,勒炎北這才笑了起來,看向Lee時多了
幾分不屑。
就這麼一點酒量還敢和自己來比,他看了一眼旁邊爲他擔憂的蕭情,不在意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喝這麼一點白酒沒事。
本來她就沒關心勒炎北的,他的酒量自己還是知道的,她是關心Lee啊,這麼大一瓶白酒,真不知道他明天是否起得來。
在飯桌上院長也交代了Lee的底細,這次過來最主要的就是爲了小童的病,而勒炎北知道這就是自己找來的人之後,腸子都快悔青了。
之前他只是說請個權威專家過來看看,可沒想到請來的人會對蕭情存在企圖,他瞬間又黑了一張臉,嚇得院長都不敢繼續說了。
本來還有後續節目的,現在因爲勒炎北的到來,大家也就只能提前散場了,都沒幾個人吃盡心了的。
院長在身後給大家使了個眼色,等勒炎北帶着蕭情走了之後,一夥人把Lee送回了酒店,又找了個地方繼續嗨去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大家都頂着個熊貓眼,無精打采的,唯一清醒的只有蕭情和Lee了。
一上班Lee就跑到蕭情面前來,拉着她去了小童的病房,說是要徹底幫她再檢查一次身體。
才走到病房外面,小童就聽到了腳步聲,伸出個腦袋小心翼翼的望着外面,見是蕭情來了,便開心的走出來伸出雙手等着她抱自己。
帶着歉意朝着Lee笑了笑,她上前去把小童抱在懷裡,親暱的貼着她的額頭:“小童最近有沒有聽話,有沒有好好吃飯?”
她很認真的點頭,帶着天真的笑容說到:“小童每天都有很聽話的吃飯,蕭阿姨最近爲什麼都沒有來看小童。”
說着說着就嘴巴嘟了起來,還賭氣的轉向另一邊去,任憑她怎麼哄,都不理會自己。
她把小童抱進溫暖的病房裡,把她放在牀上包裹好之後,轉過身就看到Lee一臉嚴肅的打量着小童,心被一直手抓住,忐忑不安。
好半天Lee纔回過神來,示意蕭情去外面說。
Lee靠在牆上,一直都是眉頭緊鎖,“她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是一般,如果說做手術時不可能的。”
她從門縫裡看着安靜躺在牀上的小童,痛苦的閉上眼睛,“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藥物治療,還有看自己的心態,適當的運動也是需要的,一會讓她去做個全身檢查,這個月我來幫她恢復。” ★ тт kān★ Сo
Lee做事一向都是雷厲風行,交代清楚之後就離開了,現在他需要回去寫報告才行。
得到這個好消息她第一時間想要和勒炎北分享,只是勒炎北那邊好像還在開會,她也不好再去打擾。
似乎察覺到了蕭情的意圖,勒炎北走出來嚴厲的命令到:“要是你幹掛我的電話,我現在就叫Lee馬上回去。”
“Lee是你找來的?”
勒炎北一時無語,心裡暗想着除了你老公還有誰會關心一個小孩子的身體啊。
本着不知者無罪的態度,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從電話那邊透過來的聲音很有磁性,聽着不由的就讓人沉淪了。
“好了,小童的事情你就可以不用操心了,那邊有Lee就行了。”
一想到和Lee一起吃飯的情況,他匆忙的掛了電話,現在需要發泄一下才行,陰沉着臉轉身進了會議室。
而阿寧看到他的表情,心中沒來由的一緊,不動聲色的坐直了身子,準備聽着勒炎北罵人了。
果然,當下一位經歷剛說完自己的營銷計劃之後,他直接把手裡的文件甩到地上又踩了幾腳,帶着怒氣不客氣的罵到:“這麼垃圾的東西好意思出現在勒氏?”
那位市場總監頓時就低下了頭,等着勒炎北罵完,然後就可以重新去寫一份了。
只是這次他的怒火沒有這麼容易就小時,等他罵完之後又接着叫客服部的說說現在的情況,聽完之後又是一頓大罵。
罵得有些口渴了,端起茶杯發現裡面一口水都沒有,又把身後的秘書抓住罵了一頓:“花錢請你來當花瓶是吧,沒水了你看不見嗎?”
大家都感受到勒總今早上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沒人敢去對上他駭人的視線。
慢慢的他總算是沒有了那麼大的火氣,坐了下來,說話也比剛纔平靜了不少:“剛纔那些人把計劃重做,明早上交到我的辦公桌上。”
等到勒炎北出去之後,大家才感覺到背上壓着的那座山不見了,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
而在醫院裡的蕭情完全沒有什麼感覺,還因爲Lee是勒炎北請來的緣故,對他禮遇幾分。
終於在下班之前小童的檢測都已經全部完畢,有些要等到明天才能出結果的,Lee就沒有去理會,對於一些擺在明面上的他還是做出了計劃。
把小童的母親叫來之後,三人在辦公室聊了很久,只要是對小童有利的,她什麼都可以接受,這樣的東西自然沒有什麼疑惑。
和Lee從病房回到辦公室的途中,蕭情很驚訝他居然會這麼做,一點架子都沒有,對他更是多了幾分尊重。
看出了蕭情的想法,Lee只是搖頭笑了笑,這個女孩還是太年輕了,把什麼東西都寫在臉上。
見Lee一直都在對着自己笑,她特意注意了下自己的穿着,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便把疑惑的目光轉向Lee。
“蕭醫生,有沒有人和你說過透過你的表情就能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
她疑惑的搖搖頭,眼睛轉動,還是想不通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Lee還是決定保持一份神秘,沒有和她說原因,只是一路上嘴角都是彎着的,無一不在告訴所有人他現在很高興。
不過現在小童有希望了,她也不會去和Lee計較這點玩笑話,甚至開始幻想着痊癒之後的小童會是怎樣的。
只是Lee突然停住了腳步,嚴肅的看着她,“現在能控制病情只是暫時的,還是要看她在長大之後的恢復情況,要是不行的話必須做心臟移植手術。”
這話讓她神色一暗,失望的低着頭:“這樣還是不行嗎?”
Lee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並不是說不行,要是她從現在開始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正常生活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刻,Lee很不喜歡看到蕭情失望,說出自己都沒有把握的話安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