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際關係是第一生產力。華夏國是個講究人脈的國度,想要做成一些事,沒有實力背景深厚的好友幫助,實在是舉步唯艱。香港雖然隸屬英國政斧多年,但是這一習姓也沒有被完全地抹除掉。
宴會是上流人士用來交流溝通的一個重要渠道,不僅可以放鬆身心,獲得飲食藝術的享受,而且可增進朋友或者商業夥伴的私人感情,結識一些新的朋友。商業上的正規交往,是不及一起瓢過娼地私人友誼這般牢不可破的。
當然,司空圖邀請葉秋和西門向東去參加他的宴會,自然不是爲了結識他們這兩個新朋友。
葉秋接過那張古色古香還散發出淡淡馨香的請柬,仔細地翻看着。像是要從這張薄薄地紙片上尋找到司空圖的用心一般。
一般的請柬會在宴會前面加上詞語,比如時尚宴會,威士忌品鑑會等等,而司空圖的請柬卻沒有這樣讓人一目瞭然的名稱介紹。
葉秋心裡奇怪,把手裡的請柬遞給西門向東,問道:“什麼主題的宴會?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番?總不能打沒把握的仗吧?”
西門向東用手接過請柬,笑着說道:“你知道的,因爲一些原因,我和司空圖的關係不是太融洽。當然,這些並沒有擺在檯面上來講。雖然大家同在香港,但是平時見面地機會還是很少地。而且他這兩年才從英國唸書回來——或許是在英國受到西方文化的薰陶,或者是出於家族方面的考慮,他回來後就舉辦過不少次宴會,很遺憾地,我沒有一次受到過邀請。”
葉秋心裡輕笑,西門向東和司空圖即便沒有見面,但是因爲新老家族的勢力交接,他們倆勢必會成爲一生的對手。
司空家族的輝煌在英統時期到達了巔峰,又因爲英統的結束而開始墜落。在這個時候,西門家族迎頭趕上,必然會爭奪司空家族的利益。
一山不能容兩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很遺憾,他們都是男人。
西門向東地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葉秋,不無在中間挑撥的意思,笑着說道:“這次能夠接到他的請柬,讓我覺得是沾了你的光彩。”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這種當面的挑撥不會讓葉秋反感。如果自做聰明的在話裡行間挑撥,那纔是真正地犯了大忌。他很清楚地知道應該如何和聰明人打交道。
葉秋明白,或許司空圖是因爲冉冬夜纔給自己發一份請柬的。他心裡打着什麼樣地主意?
葉秋心裡並沒有攪和進兩大家族矛盾的想法,可如果司空圖把自己當做軟柿子捏,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西門向東假裝沒有看到葉秋沉“他舉辦宴會有一個特色,就是在之前不會暴露出晚會主題。給受邀請地客人一種神秘感和遐想。據說效果很不錯,不少人以接到司空圖的邀請爲榮。”
“現在的司空家族和西門家族相比,實力如何?”葉秋眯着眼睛問道。
“不要低估司空家族的影響力。英國人統治香港時,司空家族憑藉着和英國人良好的友誼,發展極爲迅猛。甚至在數十年間,發展爲香港第一大家族。司空圖的姨丈是英統時期的最後一位總督ChristopherFrancisPatten,有着這位當年香港土皇帝的照顧,司空家族做任何事自然是順風順水,百無顧忌。”
西門向東在房間門口的壁櫃裡取了瓶末開封的紅酒,親手用開酒器把它擰開,分別給葉秋和自己倒了一杯後,然後走到葉秋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接着說道:“英統結束後,司空家族的風光也一下子暗淡下來。只是因爲當年的蓬勃發展以及數十年積累的人脈,其它的家族也並不敢打他們的主意。即便是現在沒有了英國人的庇護,誰能知道又有多少議員是他們家的座上賓?”
聽了西門向東的解釋,葉秋心裡反而疑惑了。難道說司空圖邀請自己過去是見識他的能量嗎?那樣的話,這個宴會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樣說來,這個鴻門宴我還非赴不可了。”葉秋笑着說道。“我也對今天晚上宴會的主題開始感興趣了。”
還沒到吃晚飯時間,唐果、林寶兒、西門淺語她們就知道司空圖發來請柬的事。
唐果剛剛和葉秋成了那樁好事,在葉秋面前反而有些放不開手腳了。西門淺語雖然表面上掩飾的極好,可是心裡還是有一個小結,所以表現最活躍地就是林寶兒了。
“葉秋,我可告訴你,今天晚上的宴會我一定要去。”林寶兒抓着葉秋的胳膊,威脅着說道。一幅你不同意我就咬下去的架勢。今天下午被葉秋拋下,已經讓林寶兒大小姐很不滿意了。
葉秋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去吧。”
“嘻嘻,答應啦?”林寶兒胖乎乎地小臉一下子就笑開了花。
“是啊。你去吧。我晚上有些事,可能走不開。”
“——你這個死葉秋,混蛋葉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不去,憑什麼讓我去啊?我偏偏不去。”林寶兒氣急敗壞地嚷嚷道。
“人家發了邀請,總要有個代表過去。”葉秋看着林寶兒,很爲難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那我就抽出時間過去看看。““好。咱們一起去。”林寶兒抱着葉秋地手臂說道。
“我也要去。”唐果說道。
西門淺語不好意思徵詢葉秋的意見,卻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哥哥西門向東幾眼,西門向東點頭答應。
冉冬夜看了看衆人,說道:“你們都去啊?我以爲你們不去呢,司空圖讓人把請柬送到我助理哪邊,剛纔助理打來電話,我讓她回絕了。如果你們都去的話,那我是不是要趕緊再給助理打個電話,讓她不要拒絕?”
葉秋心裡暗罵,這混蛋果然是不安好心。
葉秋是個大度的男人,自然不會將心裡的不快表現在臉上,說道:“反正晚上也沒有什麼事做,我們就一起去見識見識香港的夜生活吧。”
*************司空圖聽管家彙報,說冉冬夜地助手拒絕了他的宴會邀請後,心裡微微有些失望。
冉冬夜在香港的時間並不是太多,供他追求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而且,讓人感到氣俀地是,他連冉冬夜地電話號碼都沒有要到。
當然,如果他想另劈曲徑地尋找冉冬夜地號碼,也不是太困難的事。可是,外人給的,和親自找當事人要的,這兩者中間有着很大的區別。
以他的驕傲,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表哥,不是我說你,那個冉冬夜有什麼好?你怎麼偏偏就栽在她身上了呢?憑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如果你對明星感興趣的話,這事交給我。喜歡上哪個,我去幫你把她搞定。只要你說個名字,我今天晚上就能讓她躺在你的牀上。就是你喜歡的是美國正當紅的那個凱琳,我也能把她給你綁過來。”司空圖的表弟安鐵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和司空圖同在英國留學多年,雖然在才智能力方面算不得出衆,但是對司空圖忠心耿耿,深得司空圖的信任。和司空圖說話的語氣也是直來直去。
“那是你喜歡的類型吧?”司空圖笑着說道。司空圖是香港最受女人歡呼的男人,他每次舉辦的宴會都讓那些名媛淑女趨之若鷺。可是,他卻對自己這個表弟這樣直接的說話方式並不排斥。
有時候,他也會厭倦那些人的寒暄和虛僞。精緻小菜吃多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今天那個女人地態度你也看到了,她有了其它的男人,咱們何必要一個破鞋?”安鐵一臉憤懣地說道,像是自己受到了多麼大的侮辱。
司空圖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那雙一向給人溫和睿智的眼睛變地冰冷殘酷。看着安鐵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好吧?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說她壞話。”
安鐵很是害怕司空圖生氣,即便他不打不罵,可是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他也有種脊背生寒地感覺。好像那一刻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一般。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侮辱而已。”安鐵悶悶地解釋了一聲。
“侮辱?你不懂。”司空圖輕輕地搖頭。
一個即將執掌家族命運的男人,他的情感怎麼可能會被一個無關緊要地女人左右?
那樣的話,自己這個司空家族繼承人不是太不夠格了?
對自己要做地事情來說,冉冬夜是一個突破口而已。雖然,自己真地喜歡她。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做爲司空家族的一份子,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司空家族失去昔曰的輝煌,一步步向下墜落,直到掉到一個別人再也看不到的位置?
家族的榮譽,將要自己來創造。而那個從燕京來的男人,就是自己成就輝煌的關鍵。
葉秋,我等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