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誰用五彩繽紛的衣物,美化了咱們的幸福家園?噢耶……”
看到滿院子的衣物,林千羽大發,感覺自己有點想做一回壞蛋了。
柳凝和米樂也是一片茫然,明明都在房間裡掛着,洗過的也都晾到陽臺上去了啊?這會兒怎麼會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上呢?
“千羽哥,會不會是色盲進咱家了?小心啊!”米樂突然說道。
“哈哈!你這麼一說,我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林千羽笑了笑,說道,“色盲是沒有的,色豹倒有一頭,小心啊,等一會兒見了豹子可別害怕!”
“豹子?什麼豹子啊?”柳凝一臉疑惑地問道。
“呵呵,就是象獅虎豹狼的那隻豹啊,而且是頭色豹!”林千羽神秘地一笑,突然衝着別墅客廳大吼一聲,“豹王!給我出來!”
這一聲虎吼未歇,別墅裡一聲動物的吼叫也迴應着,一個豹紋黑點的大動物衝了出來,赫然就是一隻成年的豹子。
而且,這隻豹子的嘴裡還含着一條紅色的……
只不過,這條紅並不是柳凝、米樂或韓蔓玟的,而是林千羽的。
“啊!”
一看到豹子出現,柳凝和米樂大吃一驚,兩位美女嚇得花容失色,一人抓着林千羽的一隻胳膊,躲藏在林千羽的身後。
“哈哈,別怕,這是咱家的寵物,只不過就是大了一點而已,它很乖的!”
林千羽笑着,向豹王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豹王乖乖地趴到了林千羽的腳下,然後一臉敬服地搖着尾巴,這順從的模樣兒,真的和一條大狗沒啥區別了。
“哇!千羽哥,你看它好乖哦,這麼聽你的話啊!”柳凝欣喜地說道。
“是啊。別看它個頭大,其實它就像咱家的大貓咪,不會傷害自家人的,不信你倆摸摸看?”林千羽笑着,向柳凝和米樂說道。
“啊?真的嗎?咬壞了我們姐倆兒,你可得賠着哈!”
米樂笑着,大着膽子摸了摸豹子的頭,豹王果然好脾氣,而且好像對美女特別喜歡似的。
林千羽羨慕忌妒恨。
“豹王,你個懶貨,誰讓你叼出我的來?叼美女的也就罷了,居然敢叼主人的?把主人的弄髒了,看我不扒你的豹皮,做條豹皮穿!”
林千羽佯裝憤怒地吼叫着。
豹王哇嗚一聲,就把嘴裡咬着的丟在了地上,不過小紅上已經有幾個牙齒咬出的洞洞,林千羽長嘆一聲,廢了。
“哈哈,千羽哥,你從哪裡弄來的這頭豹豹啊?好可愛的豹豹哦!”米樂非常欣喜,不住地撫摸着豹王那佈滿斑點的皮毛,極其喜愛的樣子。
林千羽真是服了這強大的美女,人家明明是豹王,居然成了豹豹,真是從猛獸變成寵物了。
“哎,這豹豹好是好,就是太調皮了,你看這滿地的東西,顯然都是它弄出來的啊!”
柳凝有些頭大,關鍵是地上的不少款式,都是很好的,雖然自己和林千羽已經是朋友關係了,但是讓他看到自己那花花綠綠的衣物,心裡還是很害羞的。
“豹王,聽着,往後再不老實就把你關進籠子裡!以後嚴禁你翻箱倒櫃,動主人的任何東西,否則讓你嚐嚐剝皮之苦,聽見了麼?”林千羽向豹王喝道。
豹王好像真能聽得懂人話似的,趴到林千羽的腳下,弱弱地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這五彩繽紛鋪了滿地,就像開了個地面版的展覽會似的,負責撿的肯定是林千羽、柳凝和米樂,豹王只會搞點破壞,善後就完全不會了。
林千羽一邊說着豹王的來歷,就說是薛賀庭一時心血來潮,突然打電話讓自己去河澱區領的,然後又說起韓蔓玟莫名其妙中了蠱蟲的事兒。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撿着院子裡的衣物,聽到林千羽所說的傳奇故事,柳凝和米樂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千羽哥,這麼說,那個藏在暗處的敵人,實力非常強大,而且非常狡猾,現在我們在明,他是暗,我們的情況是非常不妙的,有沒有查到對方的情況呢?”
柳凝已經把自己當成林千羽的另一半了,所以非常關心林千羽的人身安全。
“我一位朋友正在幫我查着,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林千羽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西小施查香君查得怎麼樣了,但願能有點收穫吧,不然長久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就算自己藝高人膽大,渾然不怕,可自己的女人們難免爲自己擔驚受怕啊。
香君啊香君,你要是吃飯時被一口飯生生噎死該多好啊,或者突然發了腦血栓也行啊!
林千羽心裡歡快地想道。
就在林千羽詛咒香君的時候,香君也對林千羽恨得咬牙切齒。
香君出來了,像活死人一樣,從那暗無天日的地下高能射電理療室走了出來。
一進一出,耗時十多天。
進去的時候,香君被林千羽的真氣所傷,現在走出理療室,香君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雖然相貌五官沒有多大變化,但身體機能已經煥然一新,與之前判若兩人了。
而眼下,是一個五間屋大小的實驗室,清一色的純白色調,讓這實驗室看起來比太平間還詭異可怕。
香君正站在一個實驗臺前,咬牙切齒着,實驗臺上所擺的,是各種五顏六色的藥水,瓶瓶罐罐,造型各異,看起來也是十分玄乎。
在香君的身後,一位身材挺拔,面如冠玉,長髮及腰的男子靜靜地佇立着。
這個實驗室裡沒有任何風的吹拂,這位男子那飄逸得很誇張的白袍,卻像站在風扇跟前似的,呼呼地飄動着,貌似很有仙氣的樣子。
“香君,真不知道是苗疆蠱王浪得虛名,還是那個林千羽有三頭六臂而且百毒不侵,沒想到你所重視的苗疆蠱王,不但沒有完成你的重託,反而死在了醫院裡!哈哈!”
男人云淡風輕地說着,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端着手中的青瓷小酒杯,一口將杯中之酒飲盡。
“川島君,不要小看苗疆蠱王,她只是急於求成,所以一時大意而已,她沒想到林千羽根本沒有被他的蠱蟲傷害到,躺在醫院裡只是演戲。”
香君沉重地嘆了口氣,既爲苗疆蠱王的死而傷心,又爲林千羽而憤怒。
這位很有玉樹臨風之貌的男子,正是名震島國的一代宗師,川島劍和,在刀劍上均有極深的造詣。
“川島君,之前我就想請你幫我這個忙的,因爲在我看來,除我之外,只有你纔有能力擊殺林千羽。只是前幾天你正在閉關,我不得己才請苗疆蠱王出馬,想不到巧得很,她剛剛害林千羽殺掉,你也正好出關來找我了,真是天意!”
香君看着面前試管中的粉紅色液體,十分惆悵地說道。
“弱者不去,強者不來,香君,這個林千羽就交給我了!”
川島劍和淡淡一笑,說道,“實不相瞞,在我閉關的這段日子裡,我對我所修煉的武功總綱《萬川集海》又有了新的領悟,同時我的身法要訣也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要殺這個林千羽,並不比殺只雞費事!”
“川島君,壯哉此言!不過,林千羽有能力殺死陰陽法王和苗疆蠱王,他的實力不可小覷,如果你如此輕視他的話,兄弟非常爲你擔心!”
香君看着川島劍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哈哈哈!”
川島劍和莫名一通大笑,說道,“香君,不管是爲你這位朋友,還是爲我川島自己,我都必須殺死林千羽!你知道嗎,他虐打了我的兒子,把我兒子川島木成打成了殘疾之人!”
“什麼?”香君吃驚不小,“居然有這種事?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香君倒不是撒謊,這幾天不分晝夜,一直沉浸在暗無天日的高能射電理療室裡,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苗疆蠱王身死的消息,也是剛剛纔聽說的,至於林千羽打殘了川島劍和的兒子,當然聞所未聞。
不過,得知這個消息,香君心裡很高興,川島劍和只有這一個兒子,送到京都的武校來學藝,是長見識長閱歷的,川島劍和還準備將來把兒子培養成武學流派眨刀派的傳人呢,現在卻被林千羽打成殘疾人,這個仇,可謂不共戴天。
有這個深仇大恨橫在林千羽和川島父子之間,香君倒不愁林千羽不死了至於川島劍和會不會和他兩敗俱傷,那就不是自己有必要關心的了。
“林千羽,必死!”
川島劍和恨恨地發了聲喊,頓時頭髮根根倒豎,衣服也像充滿了氣似的,渾身蘊具極大的怒氣和殺氣,看起來真有萬夫不擋之勇。
“川島君,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香君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聽說林千羽要和華夏國古武會的副會長,也就是我的妹夫渡邊雄野比鬥一番,我決定取代渡邊君,和林千羽在擂臺上分個雌雄!”川島劍和一臉決然的意味。
“川島君,我很不建議你這樣做。”
香君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大島國的歷代武士們,向來有和敵人公平決鬥的傳統,但是華夏國有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殺了林千羽,我們志在報仇,而不在比鬥啊!”
“香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是偷襲還是公平比鬥,我同樣能讓林千羽死在我的刀劍之下!”
川島劍和胸有成竹地說道,“如果用不光彩的手段殺死他,只會污了我的刀劍,既然要殺他,我就要讓他死在萬人的注目之下,讓他趴在我的腳下,一動也動彈不了!”
“已經決定要這樣了嗎?”香君問道。
“沒錯,已經決定!”
“那好,”香君點了點頭,“川島君,我祝你旗開得勝,在萬人的注目之下,把林千羽殺死!如果你失利的話……”
“抱歉,香君!請收回最後這句話,因爲根本不存在這個可能!”
川島劍和搖了搖頭,轉過身便走了。
“有勇無謀的人啊,祝你好運!”
看着川島劍和傲然離去的背影,香君心裡暗暗想道,陰陽法王和苗疆蠱王在自己面前,哪一個不是信誓旦旦極有把握的樣子?可最後不還都是死了?
爲了萬無一失地滅掉林千羽,香君決定多動動腦子,把勝算加到最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