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進行着。
十分鐘不到,嚴小開,完顏玉,還有雨女已經將這個寺院內的所有暗門門徒殘殺至淨。
第一次殺那麼多的人,嚴小開等三人的心裡都有悽悽然的惶恐感,但濃烈的血腥味卻刺激着他們潛藏在體內的嗜殺因子,使得他們處於亢奮激越之中……就像那什麼廣告上說的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一座寺院清理完了,他們進入到另一座寺院,正如雨女所說的那樣,寺院越往後面,暗門門徒的級別就越高,武功就越強,不過他們的身手,在嚴小開等人看來是完全不值一提的。
爲了不引起後面寺院的那些暗門門徒的警覺,也爲了避免陷入被動局面,嚴小開等人殺伐果斷,出手間如閻羅索命,絕不給他們還手與叫喊的機會。
見一個殺一見,見一雙滅一雙,下手毫不留情!
暗門,是一個上百年的殺手組織,實力雄厚,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類似今夜這樣的虐殺場面,他們也不是沒經歷過。但絕不是他們被殺,而是他們去殺別人。
現在這樣的角色反轉,絕對是顛覆歷史的,對暗門而言,無疑就是滅門之災!
一路的屠殺,葬送在三人手中的性命越來越多,嚴小開等三人的眼睛也越來越如。
如果起初還有一些不忍,那麼到殺到最後,他們剩下的僅僅只是麻木了!
不論如何,今夜必定要讓暗門大結局。
嚴小開踏着鮮血前進的時候,心裡如此堅定的認爲!
隨着屠殺的腳步邁進,終於在第六個寺院的時候,引發了動靜,因爲這裡住着的已經不再是普通級別的暗門門徒,而是身手高強的超級門徒與頂級門徒。
不過隨着近年來暗門刺殺失敗的指數上升,前前後後被嚴小開一等幹掉了不下百個,現如今暗門中還能達到這種級的,總共也就百餘人而已。
在引發警覺之前,已經有超過半數的人在睡夢之中莫名其妙的成爲了嚴小開與完顏玉的刀下冤魂,剩下的人看見眼前已經是一片屠宰場似的慘狀,也紛紛都亂了方寸,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
這些一直都在刺殺別人的暗門門徒,做夢也想不到,終有一天,他們也會被別人像狗一樣的屠殺。
他們也難以相信,暗門總部這個固若金湯,水火難侵的地方,會被別人輕而易舉的殺進來。
趁着他們慌亂失措之際,嚴小開與完顏玉也雙雙現出身來,再無絲毫顧忌的全力而爲,對着奔逃中的暗門門徒進行瘋狂的撲殺。
隱身在暗中的雨女除了時不時的撿一下死雞,還趁勢各處放火,將一座座寺院徹底的點燃,曾經差點三次死在這裡的她,不但對這些人毫無感情,而且恨透了這個地方。
當厴蠍,暗門新聖主,以及一班執事長老領着手下從最後一個寺院趕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是一片火海,而他們的徒子徒孫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第六座寺院中的高級門徒也已經所剩無幾。
看見
前面仍在瘋狂追殺暗門門徒的一男一女,厴蠍和新聖主立即雙雙撲到,擋住兩人的去路,執事長老以及剩下的門徒也將兩人團團圍住。
包圍圈,聲勢無比的浩大!但已經被殺到這個地步,總總共共不過已經剩下百餘人而已。
嚴小開與完顏玉雙雙停下手來,並肩而立的環顧四周,臉上一派的淡然。
若是從前,被這百餘暗門高手包圍,兩人或許會懼怕,或許會想着遁逃,可是奧門三個月的閉關之後,兩人的功力都已突飛猛進,穩穩的進入當世頂尖高行的行列,而嚴小開突破了無尚之境以後,實人更是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顛峰狀態,所以面對這百餘人,他們心中無畏無懼的,有的只是興奮,大戰將至的興奮!
好一陣,厴蠍才認出渾身是血,如索命修羅般勇不可擋的男人竟然是嚴小開,愕然無比的道:“是你!”
嚴小開微挺胸膛道:“不錯,就是我!”
厴蠍看着周圍橫七豎八,倒臥遍地的屍首,憤恨得幾欲咬碎銀牙,厲聲喝道:“姓嚴的,我暗門與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殘殺我們?”
嚴小開冷笑道:“何怨何仇?厴蠍你這話真是很好笑,那些之前被你們暗門刺殺的人,和你們又有什麼仇恨?你們這些視人命如螻蟻的異端,人人得而誅之!”
厴蠍怒極,沉聲喝道:“雨女!”
好一陣,雨女纔在側邊默然的現出身來,如雪的白裙已經被鮮血染紅,在微微的夜風中有着一股妖豔的風姿。
厴蠍指着她道:“是你把他們帶來的?”
雨女沒有回答,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厴蠍則是情緒激動的繼續質問:“將暗門弄到如此境地,你滿意了?你這個孽畜,我真是後悔在奧門放過你!早知道你會如此逆反,我就該在將你生下來的第一時間掐死!”
雨女聞言,終於有所動容,緩緩的張嘴問道:“你終於承認了?”
厴蠍愣了一下,隨即怒聲罵道:“你這個白癡,你沒有腦子的嗎?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會對一個女奴如此的放縱與容忍嗎?你一定要我親口告訴你,我是你老母,你才能知道我是你的母親嗎?”
雨女握劍的手輕輕顫抖起來,神色也變得無比的複雜,眼眶都紅了,淚水在裡面不停的打轉,儘管在心裡早已隱隱約約有了這種預感,可是當厴蠍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仍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性情一向淡漠的她竟然激動成如此模樣,可見此事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嚴小開伸手輕輕的將雨女拉過來,擁抱她一下之後將她護到身後,轉身對厴蠍道:“既然你是雨女的母親,今晚我可以饒你一命,這,也是她一直在要求我的!”
厴蠍冷笑了起來,“饒我一命?好大的口氣。你別忘了,奧門的時候,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是不放水的話,你和這個死丫頭早已經屍骨無存了!”
嚴小開難得的笑了一下,“那我豈不是要感謝丈母孃大人的恩德!”
厴蠍怒道:“你……”
嚴小開淡淡的打斷她道:“不過我的丈母孃大人,你的消息是不是閉塞了一些,難道你還不知道骨女與天狗已經被我拿下了嗎?”
厴蠍的神色一變,秀眉緊緊的擰了起來,單手一揚,摺扇已經出現在手中,沉聲道:“那好,我就看看你是真這麼能耐,還是假這麼能耐!”
話音未落,厴蠍已經騰地一下欺身而來,腳步看起來無比的緩慢,可瞬息之間就到了嚴小開的面前。
“嚯”的一聲輕響,摺扇大開,薄如蟬翼,利比刀鋒的扇布已經橫切向嚴小開的頸脖。
這一擊來得快如閃電,比雨女的隱身割喉術還要犀利兇猛!而尤其讓人防不勝防的是,摺扇橫切而來之際,每一根扇骨中突地暴射出了尖銳的長刺。
如果是昨晚之前的嚴小開,這一招已經足夠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可是突破了無尚之境之後,這樣的招數,在他眼中已經毫不入流,摺扇襲來之際,身體陡然間一昂,藉着如舞女一般的柔韌輕而易舉的避開這一招,手中沾滿鮮血的彎刀已經朝她的腹部直刺而去。
厴蠍原以爲自己一招之間就能迫得他自救不及,已經準備了另一記大殺招伺候他,可沒想到他在躲避的同時竟然還能反手揮刀而刺,而且來得又兇又猛,急忙的側身躲閃。
只是當她剛閃開這要命的一刀,腦側已經勁風撲至,嚴小開的身體竟然如彈簧般刷地撲來,好容易避開的刀鋒不收反折,斜着橫削而來。
應變極快的厴蠍急忙揚扇相擋,“錚”的一聲脆響,兩刃相交,精鋼所制的折山竟然被彎刀一削而斷,刀鋒勢不可擋,瞬間就橫到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敗得如此措手不及,厴蠍震驚之餘更多的還是絕望,無奈的閉上雙目,等待死亡來襲。
嚴小開這一刀要是直削下去,厴蠍必定就像被割喉的雞般,鮮血狂噴的倒地,但她是雨女的母親,假假也是他的丈母孃,所以他的刀貼到她的脖子後,並沒有直接砍下去,另一手疾出,飛快的在她的身上連點幾下,制住她的穴位之後,將她推給了一旁的雨女。
眼見着暗門至高無上的護法大神僅僅只是兩招不足之間,就已敗在了眼前這神秘男人手中,在場衆人無不心生恐懼。
暗門新任的聖主則率先回過神來,長長的忍杖一揮,身影如飛似的撲向雨女,想要將厴蠍搶回來。
早已伺機而動的完顏玉清喝一聲,刷地迎了上去。
別的執事長老與一干門徒也瞬間發動,如潮水般洶涌的撲來。
嚴小開目光一冷,彎刀已經揮起,一道眩目的寒芒在空中暴現,血光就在刀鋒揮灑間濺射而出。
僅僅是一刀,他已經將眼前六名執事長老中的三位擊傷,在他們的胸腹間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隨着他們的身形倒下,嚴小開的身體如出籠虎豹般兇猛的撲向另外三人,刀尖所向,血光必現。
一場屠殺,再次激烈的展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