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形式是各種各樣的,有的是自由戀愛,有的是家長包辦,有的是政治婚姻,還有……年齡大了,必須要有一個婚姻。
有些小朋友不太明白政治婚姻是什麼意思,解釋一下,所謂政治婚姻便是爲了某一方或某一方所屬的集團的利益而促成的結婚,一般是沒有感情的,相互犧牲幸福的,從來不考慮個人因素的婚姻。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愁找不到一個情感上的寄託;而作爲女人,恐怕就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命運了。
秦蘭香想要促成的這個婚姻,與其說是政治婚姻,不如說是利益婚姻更確切些。
…………
宴會大廳。
各個幫派老大有的在高談闊論,有的在交頭接耳,有的大吃大喝,有的跟自己帶來的女伴調情。
聯幫的幫主葉啓華也帶着女伴來的,不過他並沒有像別的老大那樣,跟自己的女伴摟摟抱抱,不是他沒有把肉麻當有趣的習慣,而是他帶來的女伴是他的親妹妹。
低調的獨坐一角的他,默然的看了一圈前來的賓客後,這就低聲對自己的妹妹葉婷婷道:“婷婷,今天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你千萬別耍小性子。過了今天,你想要什麼,哥都給你!”
葉婷婷穿着禮服裙,挽着髮髻,珠光寶氣,看起來十分典雅高貴的樣子,可是那一頭染成金毛獅王似的頭髮以及耳朵上打的九個耳洞還是出賣了她。
“哥!”葉婷婷抱怨的道:“你就這樣把我賣了嗎?”
“把你賣了?”葉啓華沒好氣的道:“這話怎麼說的?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賣誰也不能賣你啊!師父說過,你和秦壽的八字相得益彰,你旺夫,他旺財,你們兩個結合,對誰都有好處的!”
“師父?”葉婷婷冷哼道:“他都已經死翹了,你還聽他的?”
葉啓華的師父,無疑就是已經被嚴小開陰死的明智大師!
“婷婷,你怎麼一點都不懂事?”葉啓華被氣着了,低聲喝斥道:“聯幫前幾年如果沒有師父撐着,咱們的日子能過得那麼安穩嗎?”
葉婷婷反脣相擊的道:“沒了他,你就撐不起聯幫這面大旗了嗎?”
葉啓華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原來的時候,他確實覺得自己可以的,縱然沒有明智大師幫襯,也一樣可以把聯幫管理得妥妥當當。然而事實證明,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同時也低估了秦蘭香。
多年以來,世人都覺得聯幫是臺省第一大幫,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臺省除了聯幫外,還有許許多多的社團,其中就包括洪門設在臺省的分堂。儘管別的社團都不足以跟聯幫抗衡,洪門也彷彿志在天下,並沒有統治臺省的意思,可它卻是聯幫最大的隱患。
明智大師在的時候,洪門的人是很低調的,與聯幫和平相處,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明智大師死了之後,秦蘭香上門,從副山主一躍成爲了山主,局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洪門分堂像是突然打了雞血一樣,一改往日的低調平和,開始不停的收拾那些小幫小派,侵佔地盤。僅僅只是短短一個月之間,洪門分堂的地盤就擴展了數倍有餘,而且沒有停歇之勢,仍然不停的向周邊擴展。
眼看着洪門分堂快要踩上門來了,葉啓華不願坐以待斃,便派人發起反攻。
結果可想而知,聯幫看起來彷彿人強馬壯,實際多年來的安逸早已將他們養成了一盤散沙。可是洪門卻不同,它一直在東征西戰,不停的向全球各地擴充地盤。幾次交鋒,聯幫均被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葉啓華雖然被打得叫苦連天,可這是他唯一的根基,除了咬牙死戰,別無選擇。
正如世人所看到的一樣,秦蘭香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志在天下,從來沒把一個小小臺省放在眼中,之所以擴充地盤,一個是需要,另一個則是對葉啓華進行敲打,證明自己的實力想要收拾他像是玩兒般容易。
將葉啓華打得奄奄一息之後,她並沒有往死裡收拾,反倒是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邀他聯姻。
葉啓華被狠狠的收拾一通後,哪有不上道的道理,所以趕緊的答應,然後帶着自己的妹妹,備着豐厚的嫁妝巴巴的來了。
“婷婷!”半響之後,葉啓華終於張口道:“你應該也看到了,哥哥確實沒辦法。如果不這樣做,聯幫就完了,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葉家的百年基業毀在我們這一代手裡嗎?”
葉婷婷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麼都不再說。
她從小生長在社團家庭中,自然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已經由不得自己的意願,可心中還是很不甘願,她有男朋友的,而且不止一個。
兩兄妹各懷心事之際,一身大紅色真絲低胸長裙,貴氣逼人的秦蘭香遠遠的向兩人走來,“你好,葉幫主!感謝你的到來,你的到來是對我們洪門一個肯定和支持。”
葉啓華道:“恭喜秦山主,洪門勢力越發壯大了呢。”
秦蘭香笑顏如花,“葉幫主,真是的,咱們都快是親家了,這些門外話咱們不說。你說對嗎?婷婷。”
上位者,自有一股氣勢,葉婷婷被她一盯着,立即如坐鍼氈般感覺渾身不自在,忙應道:“你好,秦山主。”
正在秦蘭香與兩兄妹妹寒暄之際,門口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
秦蘭香柳眉一蹙,冷聲喝問:“怎麼回事?”
下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答不上來。
秦蘭香只好帶人走出去。
宴會大廳的入口處,一名身着洪門獨有的黑色制服的眼鏡男正情緒激動的想闖進來,另外幾名洪門弟子拼死的攔着他。
“滾開!”眼鏡男怒聲喝問道:“秦壽,你TMD給我滾出來!這筆賬不算清楚我就不姓蕭!”
這一聲喝罵,讓原本十分吵雜的宴會大廳立即安靜下來,所有人均把視線投向大門,然後竊竊私語起來。
秦蘭香看了眼這個眼鏡男,發覺面生得緊,可是又穿着洪門的制服,心裡十分的惱火,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亂子呢?但她還是忍着怒意,走上前冷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堂的人?在這裡搗什麼亂?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眼鏡男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道:“山主,我也知道今天是大日子,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你秦壽做的事情實大太禽獸了。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秦蘭香伸手一揮,“有什麼事,過了今天再說!”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面虎趁機就道:“哎哎,秦山主,他好歹也是你們洪門的人,我看他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讓他說出來吧,我們大傢伙會給他主持公道的,你們
說是嗎?”
他的一句話立即激起千層浪,後面的人紛紛響應起來。
秦蘭香見場中亂轟轟的,更是惱火得不行,早知道這樣,剛纔就應該把笑面虎這個攪屎棍成拖到後面去打到殘爲止的!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她只能對那眼鏡男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眼鏡男立即擺脫那些拉扯着他的洪門弟子,伸手將懷裡的一疊照片扔了出去,“秦蘭香,你們姓秦的都不得好死,你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
相片散落於地,就近的人紛紛撿起來查看。
這一看,衆人無不驚歎,有的甚至尖呼起來。
秦蘭香臉沉如色的看向一個撿起照片的洪門弟子,那人會意,趕緊的遞了過來。
相片上是秦壽裸身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正在做着最原始的事情,而且十分的投入,招式也不是一般的多!
眼竟男一改剛纔窮兇極惡的樣子,垂頭捂臉哭訴道:“可憐我妹還沒成年呢,一朵鮮嫩的祖國花朵,硬生生被秦壽這個撲街仔辣手摧花!秦壽還學人家陳老師拍了那麼多相片!你說你兒子是人嗎?是人嗎?還是人嗎?”
儘管每張相片都看不到女人的正面,可是卻能從背後看到女人的身材已經相當有模樣。一班社團老大便感嘆,你能怪誰?怪就怪你妹妹發育得太好了唄!
眼鏡男一邊哭訴,又一邊說出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而且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我找他理論的時候,他竟然,竟然連我都不放過,把我給……我的痣瘡現在還在出血呢!”
我了個去!
這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驚呆了!
秦壽這麼禽獸,連男的也不放過!
一時間,衆人都化石了,這事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口味,他們想想那個畫面都感覺自己醉了!
秦蘭香這個時候氣得整張臉都扭典了,怒目圓睜的怒罵道:“胡說八道,這都是他的片面之詞,大家不要相信他。來人!趕緊把他拖出去!”
怒氣沖天的秦蘭香本想當場把這眼鏡男給殺了,可是當着這麼多人,只能暫時忍了!
人被拖走之後,場中終於平靜下來,但衆人仍忍不住竊竊私語,朝眼鏡男被拖走的方向指指點點。
“諸位!”秦蘭香深吸一口氣,勉強平伏自己的情緒後道:“剛剛那人明顯就是個瘋子,所以大家不要理會他,我在這裡敬大家一杯,向大家賠罪!我先乾爲敬!”
說着,她就把杯中看起像洋酒,實際是茶的水一飲而盡。
完了之後,場中勉強恢復了平靜。
秦香蘭便轉向葉啓華兄妹道:“葉幫主,婷婷,那個人在誣陷我們家禽獸,我相信你們是明白的是嗎?”
葉啓華雖然迫於無奈纔跟秦香蘭聯姻,可也希望這場婚事辦得好好看看,卻沒想到剛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裡自然極不舒服,所以並沒接這個茬,而是問道:“秦山主,今天洪門如此隆重盛事,怎麼就沒見到秦少呢?”
秦蘭香不動聲色,微笑道:“他有點不舒服,我讓他晚點纔出來。”
葉啓華點點頭道:“那他要多注意身體。還有這事雖然誣陷,但是你一定要找出證據證明秦壽的清白。”
秦蘭香眼中浮起陰戾之色,“放心,我一定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