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米線吃得人心裡暖暖的,吃完飯,米朵兒搶着付了錢,“你們陪我吃飯怎麼能讓你們掏錢呢?”
四個人走回了小區,“朵兒?我留下陪你?”嶽汐顏問着。
“我多大了?睡覺還要你陪啊,回你家去。明天陪我去逛街啊,我上樓了,拜!”說完她又衝旁邊的婁意洵和易清塵揮了揮手說了聲拜拜,獨自一人上樓了。
嶽汐顏無奈,再好的朋友現在也該留給她獨處的空間,遵從她的意願。她轉身問道,“那你們兩……”
“他開我車回去,我能不能坐你的車?”婁意洵直接明瞭。
嶽汐顏也不好拒絕,畢竟她和婁意洵在同一個小區。她點了點頭,婁意洵隨即把車鑰匙遞給易清塵,易清塵接過,“我明早把車開去事務所,走了,你們路上慢點。”易清塵上車微微勾了勾嘴角,自己單身多年的兄弟這次怕是要淪陷了!
“走吧!”婁意洵坐上副駕駛,繫上安全帶。
車上的兩人都不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嶽汐顏先開口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我是名會計。”
“哦,這樣啊。哪家公司的會計還是?”
“我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會計事務所。”
“還不錯。”
“一個女孩子怎麼想着去做了醫生?”正當嶽汐顏以爲又要冷場的時候,婁意洵忽然開口了。
“年少不知事,就學了這個專業。”嶽汐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哎……病人嘛,有通情達理的當然也會有不講道理的,在醫院待了幾年也就都習慣了。坦白講,今天還是謝謝你們。”
“謝什麼?你朋友還是受傷了,本以爲在醫院那些人應該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是你幫忙報的警吧,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嶽汐顏轉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一把方向盤,將車開進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不說這了,你的那隻狗呢?腿上的傷好了沒?”
“嗯,好的差不多了,那是我表弟養的,他前段時間出差,我幫他照看着,前兩天剛給他送回去。”
“那是隻哈士奇吧?我還記得它名字很有趣。”
“嗯,我從沒見過它安靜溫柔的樣子,就只有那次你給它包紮傷口的時候。”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坐電梯上樓,到了六樓,婁意洵說,“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
回到家,嶽汐顏脫下高跟鞋,光着腳,走進去癱坐在客廳的沙發,微信有新消息,打開一看是米朵兒發來的,問她到家了沒,她回了消息,兩人就再沒聊什麼。嶽汐顏靜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可坐着坐着眼淚就下來了,雖然自己也知道不講道理的家屬畢竟是少數,可不知爲什麼心裡還是這麼難受呢?想着米朵兒頭上還受了傷,心裡就更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了,一個人獨處可能更容易感時傷懷吧。
這時,門鈴響了。嶽汐顏頓時警覺,這麼晚了能是誰呢?她擦了擦眼淚朝門口走去,“誰啊?”通過門上的貓眼看了一眼,是婁意洵,他怎麼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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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汐顏打開門,婁意洵已經不是那時的正裝穿着,一身簡單的家居服,“有事?”
“你怎麼光着腳,地板很涼怎麼不穿鞋?”婁意洵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
“忘了。”
“那現在穿!”
“……”嶽汐顏只得乖乖從門口的櫃子裡取出拖鞋穿上,這人不會這麼晚從樓下上來就是讓自己穿鞋?
穿好鞋站起身,婁意洵遞給她一個盒子,“我聽說吃點甜的心情會好,也不知道靈不靈?”
“所以你想拿我做實驗?”嶽汐顏半開玩笑道。
婁意洵實在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明明心裡很難過,可表面依舊是一副一切安好的樣子,這樣故作堅強又何苦。
“那你明早告訴我這個方法靈不靈,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
嶽汐顏看了眼手裡的糖果盒,又擡頭看了眼那人離去的背影,“婁意洵!”她開口叫道,那人回頭,“謝謝!”她舉起手裡的盒子示意。
那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沒說什麼。
嶽汐顏關上門進了屋,看着手裡的盒子,會心一笑,嘆了口氣,打開盒子,剝開一粒塞進嘴裡,舌尖甜甜的一直甜到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