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嶽汐顏和米朵兒兩人也沒什麼興致去吃飯,婁意洵和易清塵也還要趕回公司,就放棄了去吃飯的想法。
“那你們倆是回家還是?開車了沒?”婁意洵問。
“嗯,我們開了車的,你們先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嶽汐顏回答。
易清塵想開口說點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和婁意洵一起離開了。
嶽汐顏和米朵兒也打算回家,回家的路上,米朵兒接到自家媽媽的電話,米朵兒猶豫了很就,還是接通了,“喂,媽。”
“朵兒,你怎麼了?怎麼聲音不對啊?”
“沒有,媽,我好着了,可能有點感冒了,不要緊的。”
“那要注意身體啊,自己還是醫生呢,最近也不回來看看……”聽着這些話,米朵兒咬住嘴脣抑制淚水。
“媽,我這不是醫院忙嘛,過兩天就回來啊,我這還上班呢,就先掛了。”
嶽汐顏扭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調轉車頭朝郊外的洛溪山開去,盤山公路一圈又一圈,嶽汐顏將車窗打開清風躥了進來,絲絲涼意拂過。
到半山腰的觀景平臺,嶽汐顏停下車,打開車門走出去,倚靠在不遠處的欄杆,其實她也是受害者,自己的閨蜜被病人家屬打的破相,自己也被病人家屬責罵推搡,要不是那天婁意洵在,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醫院的領導甚至都不願意站在她們這邊,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她想,她怕是也沒辦法再在醫院工作了。
米朵兒也下車了,一陣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冷顫,走到嶽汐顏身邊,“昨天小芝來看我,跟我說,心外的一個懷孕兩個月女醫生被病人家屬打的流產了,那個女醫生和咱們是一個醫學院的,是學姐。”
嶽汐顏沉默沒有回答。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着。
“辭職了,打算做什麼?”嶽汐顏問。
“還沒想,只是不會再涉足醫療行業了吧。”
“可是除了醫學我們還懂什麼了?其他行業對於我們都是空白。”
“學吧,應該還來得及。”
“羅曼羅蘭說:‘真正的英雄主義是在認清生活的本質之後依舊熱愛生活’看來我們註定成不了英雄。”
“顏顏,你後悔嗎?”
“……不知道,哎……”嶽汐顏嘆了口氣。
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登高望遠,心裡會開闊許多。
兩人就這麼一直在山上站着,直至夜幕降臨,遠望能看見山下星星點點的燈光,萬家燈火,人間百態,世事難料悔與不悔怕是說不清了……
“走吧,該回去了。”
“餓嗎?要去吃點什麼嗎?”上車之後嶽汐顏問米朵兒。
“嗯。”
於是兩人一起去了一家粥店喝了點粥,嶽汐顏才送米朵兒回家。
待嶽汐顏回到自己家的時候碰巧在停車場遇見了婁意洵,“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婁意洵問。
“你不也現在纔回來?”
“易清塵家的公司財務上出了點問題,在那加班。”
“呵,我開玩笑的,幹嘛解釋那麼清?”
“呵,米朵兒的事就交給覃律師,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嗯,還是要謝謝你……阿嚏!”嶽汐顏打了個噴嚏。
“怎麼?感冒了?”
“沒事,可能剛纔吹了冷風。”
“叮……”電梯到了,“上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