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父親的意思?”
劉清素面對尤氏說的將老婦人放置一邊的事情問道。
尤氏點點頭。
這讓劉清素很是意外。不說前世的記憶了,就是在這一世自己的父親但凡是有什麼大事的話是一定要和老夫人商量的。現在劉靖業竟然說出不管老夫人的話來。
看樣子老夫人現在的糊塗已經遠超出她的意外了。
“父親可還有交待過什麼?”
尤氏說道:“父親說是讓一切稍安勿躁。一切都是未可知。”
劉清素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對於自己孃家人的提醒還是很高興的。
劉清素很快讓人安排了飯菜。兩人說說笑笑期間尤千華將劉元毅和她說的劉靖業說的老夫人在三皇子孫皓澄來了之後老夫人的行爲說了出來,這下子劉清素算是明白了劉靖業爲什麼會如此了。
老夫人現在這樣的情況用糊塗已經不能形容了,頗有些走火入魔的意味。
尤千華走了之後的夜裡劉清素將所有的事情說與孫皓鉞聽,並靜靜的等着孫皓鉞的迴應。
孫皓鉞早都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老夫人還和劉靖業有這樣一出。
“劉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一切我心裡都有數。你將府裡好生打理,照顧好兩個孩子就是了。一切有我。”
劉清素點點頭。隨後轉身拿出一沓銀票交給孫皓鉞說道:“殿下的事情我也是幫不上忙,這些生意還是靠着殿下的銀子起家的,希望能幫的上殿下。”
孫皓鉞說道:“我暫時還不需要銀子,到時候需要了再找你。銀票先放在你那裡。”
孫皓澄從劉府回去之後就心滿意足的和幕僚開始商定起日期來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孫皓澄點背,最近竟然兩個月都沒有良辰吉日。原本打算隨便選個日子的,可是當時孫皓澄已經在老夫人跟前說了選個好日子。劉府偏偏又是現在孫皓澄極力爭取的。哪怕是萬一那位置落不到他的頭上,憑着劉府也是勝算頗大的。最主要的還是可以順便削弱孫皓鉞的勢力,此舉其實是一舉雙鵰之計,而且是怎麼都不會有弊的計謀。
只是孫皓澄忘了至關重要的一個人,文帝。
日子還是一樣樣的過去了。
一直到了龍鳳胎百天。
孫啓瑞和孫玉鳳的大名因爲是文帝起的。小名倒是孫皓鉞和劉清素自己起的。孫皓鉞倒還說個爲了公平起見,兩人一人取兩個,到時候從兩人中取得名字中間各選一個男孩名和女孩名。劉清素取了一個長樂一個永寧,當母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快快樂樂的成長。一生安寧。孫皓鉞取的一個是睿和,一個是玲瓏。劉清素覺得還是孫皓鉞取得兩個名字好聽,就想着都用孫皓鉞的。但是孫皓鉞之前說好了,一人一個的,因爲劉清素取的兩個名字雖然寓意好。但是還是更偏向女性一點。所以孫啓瑞的小名取做睿和,孫玉鳳則是叫永寧。
因爲有了洗三禮在前,所以孫啓瑞和孫玉鳳的百日禮更是讓人矚目。
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老夫人是不可能不出現的,也是這回到了七皇子府老夫人才知道上次說了孫啓瑞和孫玉鳳的洗三每個人張羅不成才讓她幫忙這些都是孫皓鉞在給她面子,給劉府長臉。
不說孫皓鉞原本就是一皇子害怕府中事沒人操辦?就說孫啓瑞和孫玉鳳當日的洗三可是文帝親自發話的。就算孫皓鉞的母妃不在了,可是還有皇后娘娘這個嫡母,還有宮外玉山長公主這個長輩。倘若這些人都沒空,那麼禮部的人宗人府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所以按理說怎麼也輪不到她的。
只是當時老夫人因爲得意,再因爲劉芸香的出事終是一葉障目。一切都沒看到。
這一次的百日宴雖然劉清素身子已大好,一切都可以自行操辦,但是這中間還是少了不少禮部的影子。
說白了也就是劉清素大方面掌控一下監督一下,具體的還是禮部的事情。
這一場百日宴又將孫皓鉞推向了一個高度。禮部一向大多都是爲帝王服務的,雖然孫皓鉞出自帝王之家,可是孫皓鉞畢竟不是帝王,按理說孫啓瑞和孫玉鳳也享受不到這樣的禮遇。可實際上兩人不僅享受了,還是很風光的享受了。
老夫人此時心裡好像隱隱有些明白,但是在宴席期間又隱隱約約聽着別人說龍鳳胎的難得,龍鳳胎的祥瑞。皇上有多看重之類的話。
於是老夫人想着是不是文帝看重的是龍鳳胎,而不是因爲這龍鳳胎是孫皓鉞的子嗣?
老夫人想到這裡的時候看向三皇子妃一眼,三皇子妃看了一眼老夫人笑了笑。
老夫人形容不出是什麼感覺。很明媚的笑,但是卻是太燦爛了一些。若是劉靖平此時看到了保準會大驚失色。因爲當初孫皓鉞在劉芸香犯事之後劉清素生下龍鳳胎的第二天也是這樣笑的。雖然三皇子妃的沒有孫皓鉞的讓人覺得發涼。但是卻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其實老夫人不知道的是三皇子妃此時對劉府到底有多憤恨。若是不適孃家還有三皇子百般撫慰說是劉府要好好拉攏,三皇子最近幾日更是對她小意溫存,三皇子妃覺得她應該笑的笑不出來。
不過三皇子近日裡倒是沒有讓人到劉府去提親,這倒是很讓三皇子妃奇怪,也讓老夫人心裡很是不安。
劉清素見到老夫人雖然倒是和往常一樣,但是終歸是少了許多熱絡。
老夫人也是感覺到了。心中對於三皇子那邊更是着急了一番。
現在事情一朝一夕皆有變數,其實老夫人和算紅月想的也是差不離的。而且老夫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老夫人也不是沒有收穫。以前就感覺劉清素和玉山長公主從劉清素成親之後關係就淡了一些,今日看來可不是淡了許多。老夫人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樣的情景對她對於三皇子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老夫人今天參加重外孫重外孫女的百日宴,老夫人是不安欣喜皆有之。
其他人表面上倒是都看出一副高興恭喜的樣子。
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文帝突然在早朝之後讓黃公公宣讀了立孫皓鉞爲太子的事情。
這件事情着實又讓大家驚訝不已。
倒是劉靖業和劉靖明還有武安侯府幾人的來上露出一臉的笑意。
這件事情到了這裡還沒有結束。
先不說老夫人聽到這兩個消息將自己關在一整天,就說是薛氏那裡也是萬分慶幸,還好當時自己沒有糊塗。還好當時自己和老夫人憋着一股勁。
只是薛氏不知道劉芸香和老夫人的事情早都不是秘密了。
也就是在立孫皓鉞爲太子的旨意纔出來沒多久,就聽聞劉府四姑娘和孫皓澄的事情。
薛氏以爲是老夫人乾的,老夫人以爲是劉靖業或者是劉清素乾的。雖然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告訴旁的人。這知道最清楚的也就是薛氏,但是薛氏是劉芸香的生身母親,原本也是很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自然不會讓人傳出這些的。
只是老夫人和薛氏過來懷疑過去。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們中間的人放的。
是的,孫皓澄和劉芸香的事情確實知道實情的也就是當事人和有心人,但是當事人又不是隻有劉府,還有三皇子府呢。
於是就在老夫人和薛氏說開以後以爲一切都是;劉清素和孫皓鉞安排的時候孫皓鉞則是交給了薛氏一疊資料。
薛氏看了之後一臉惡狠狠的盯着老夫人,若不是老夫人是婆婆。說不定薛氏都會撲上去要廝打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被薛氏的眼光嚇了一跳,但是因爲仗着自己是長輩片刻回過神後對着薛氏怒道:“你這又是發的什麼瘋?”
誰知薛氏並沒有理會老夫人而是徑自在從老夫人面前直接走過。
直把老夫人氣的個倒仰,胸口起伏不止。
孫皓鉞和劉清素並沒有多說什麼。
老夫人跟前的孫嬤嬤倒也是沒什麼怨怪劉清素和孫皓鉞的。誰讓她們一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說的話也是不大中聽。劉清素和孫皓鉞沒將她們趕出去已經算是給了面子了。
孫嬤嬤嘆了口氣,老夫人真的是糊塗了。七皇子現在已經成了太子殿下了,劉清素成了太子妃了。只等年後就舉辦典禮。現在老夫人這是鬧個什麼勁呢?
孫嬤嬤一邊幫着老夫人拍着慢慢的緩和老夫人的氣悶,一邊向劉清素和孫皓鉞告辭。
老夫人此時心裡也憋着回去要讓甩臉色給她看的薛氏好看,倒是沒工夫搭理劉清素和孫皓鉞的淡漠。
只是老夫人回到劉府的時候卻是剛好碰上收拾行李回孃家的薛氏。
老夫人見狀怒道:“你若是回去了,就別再回來!”
薛氏憤怒的瞪了一眼老夫人終究是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劉靖平下衙的時候覺得府裡的氣氛怪怪的,剛到了自己的院子門口就見劉元宏上前對着他說道:“母親回外祖家去了。祖母現在正生氣呢。”
劉靖平聽出劉元宏心裡對自家孃親略微有些不滿,踏進院子的腳就這樣止住準備轉身就到清風院問個清楚的。
“父親還是和我一塊去一下外祖家家問問母親吧。祖母現在正在氣頭上,估計父親去了反而會壞事。”
劉靖平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古怪,兩人都生氣着,要不然薛氏也不會回了孃家。按理說老夫人是長輩他應該先哄哄老夫人的。可是他覺得劉元宏說的也很有道理。他和薛氏育有兒女,且兒子女兒即將要說親了,他也不想再折騰了。
劉靖平也知道從劉芸香的事情出來後自家孃親和自己的妻子就有些不對付。再加上老夫人的昏招,有心讓三皇子和劉芸香結親。現在原本蘇娜紅月當上太子他他也該跟着高興的事情,生生的讓他尷尬了不少。
於是劉靖平在走到清風院的中途還是提腳又直接出了府。
到了薛府,薛氏知道劉靖平一下了衙就過來了。連飯都不曾吃。在給兒子準備吃食的時候也讓人給劉靖平準備了劉靖平愛吃的飯菜。
劉靖平突然心裡就感覺很是熨帖。
在和薛氏說話的時候態度就好很多,語氣也是溫柔了不少。薛氏見狀之前被劉靖平打的事情也不再讓薛氏那麼耿耿於懷。原本那件事情她也是做錯了的。
兩人簡單的說了兩句後劉靖平就直接直奔主題的說道:“你和母親是怎麼一回事?”
不說這些還好,一說薛氏感覺整個骨頭裡都散發着怒氣。老夫人怎麼磋磨她她爲了孝道禮儀都會忍受一二,可是她不該害了她的女兒。
薛氏一臉的委屈和難過。眼眶裡也是隱隱的泛着淚光,臉也氣得通紅。
劉靖平見薛氏這樣子倒是嚇了一跳,看樣子這次事情還不小。
“到底怎麼回事?”
劉靖平有些急切的問道。
薛氏此時眼淚已經留了下來。爾後薛氏轉身將孫皓鉞給她的東西交給了劉靖平。
劉靖平看了一眼說道:“怎麼會這樣?這些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薛氏本身就是一肚子的氣,此時再聽見劉靖平的詢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難道是我胡編亂掐的不成?”
劉靖平連忙放緩了語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情太讓人......意外了。”
薛氏聽着劉靖平這樣解釋倒是沒再繼續生氣。接着薛氏就將今日如何會被老夫人叫着去了七皇子府去質問孫皓鉞和劉清素,再把那些東西是孫皓鉞給的說了出來。
劉靖平一聽還有什麼懷疑的。
原來自家三皇子竟然是那樣的一個人。原來自己的母親竟然揹着她們同意了劉芸香和三皇子的婚事,還讓人寫了庚帖送到三皇子府上。怪不得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現在這個當口劉芸香倒是真的要嫁給孫皓澄了。這是這一嫁怕是前程,女兒的幸福就什麼都沒有了。也難怪薛氏那樣憤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