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唉”了一聲後,轉身回到了屋內,剛剛準備收拾行囊細軟,卻看到似虎已經將老者的衣服疊成了扁平的豆腐塊後統一的放進了一張素花布匹之中。原來,似虎剛剛雖然很生氣,卻是明白事理,知道“小美”(尤樂美)的傷勢不容耽誤片刻,於是便收起怒氣幫着老者收拾行囊細軟。
老者看到似虎如此,便嘆了口氣,溫和的說道:“似虎啊,你莫怪爺爺嘴利,這事兒你還真怪不得楚翔雲,雖然楚翔雲令小美受了傷,可是沒有人家的及時出現出掉了那虎妖,小妹就不只受傷這麼簡單了,你懂嗎?”
似虎心中一瑟,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說道:“爺爺,您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昨晚是我火氣太大了,其實,昨晚我很早就殺死了這些野獸,我也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妖獸妖怪的,但是我的心裡就是抹不開。我想了一整晚,直到爺爺您剛剛的那番話我心中的結才得以解開。”
老者點了點頭,問道:“你不打算跟他道歉?”
“道歉?”似虎搖了搖頭,道:“這時再等等吧,我的火氣並沒有全消,我怕會再起爭執,於誰都是不好的。再過一些日子吧,時間沖淡了這一切,也就不必我道歉了。”似虎說完用力地勒緊了包袱的扣子,說道:“爺爺,您的報復已經整理好了,您先喝口茶吧。”
老者點頭道:“不羈,楚翔雲去大街上租轎子了,小美的傷勢七天之內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們也不必急着飛在這一天走,來,似虎,過來陪爺爺說會兒話吧!”
似虎怔了一下,還是說道:“還是早點出發吧,早點到了神醫在世華佗那裡,小妹就可以早點醒了。”說着,似虎邁步要走出門外。
“你要去哪裡?”老者問道。
似虎道:“爺爺,您也知道小美的細軟比較麻煩,我這去給她收拾好。不打擾您喝茶了。”
老者道:“似虎,你不必這樣,我們又不是出很遠的門,幾百里路而已,就算缺了什麼,沿途也可以買新的,不是更好嗎?”
似虎道:“爺爺,我知道小美這次傷得很重,在審議那裡一定會住上一段時日的,這些義務什麼的還是一次都在家裡帶好,免得在路上還得破錢去置辦新的。再說,小美很念舊,一件新事物要讓他習慣需要很長的時日,若是惹她生氣了,恐怕會耍大小姐脾氣,倒是不吃飯的話可是要延誤傷勢的復元了。”
老者道:“你還是這麼關心她啊。你有沒有想過,找合適的一天將心事說出來呢?”
“不了。”似虎堅決地搖頭道:“我不說出來,我和她尚且可以維持兄妹的關係,若是說了出來,恐怕會淪爲仇人,要是小美因此事而傷了心,我會更加的難過,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你去吧。”老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好任由似虎去整理尤樂美的衣物細軟了。
此時,尤樂美就睡在牀榻上面,樣子很安詳,一點也不像是被不死地獄火燒過的昏迷不醒。臉蛋還是紅撲撲的。似虎伸出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了撫尤樂美的臉頰,輕聲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好了,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的,直到我找到了一名認爲只得將你託付給他的男人,我纔會放心的離開。”話落間,似虎扯出一張布匹來。
足有尺長的布匹慢慢地降落在牀榻的一角,似虎慢慢的將布匹鋪平,拉開牀頭的櫃子,將尤樂美平時喜歡穿的衣物統統翻了出來,細心地疊好後放在布匹的中央。
就在似虎覺得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小玩具從櫃子中掉了出來,似虎一激靈,連忙伸手接住了它。
似虎猶如千年前的股東一般捧在手心裡用一塊上好的綢緞擦拭着。這是一張手帕,手帕上面繡有一隻老虎,那時有了沒親手給似虎繡的,雖然修得不好看,可是似乎卻一直當成價值連城的寶貝貼身的收藏,每天都會拿出來洗上一遍,生怕會弄髒了這塊手帕。這塊手帕上面害羞有三個歪歪斜斜卻是有着獨特的小家碧玉氣質的字——大笨虎。看到這三個字,似虎彷彿又想起了三四年前,尤樂美剛剛懂事的時候常常欺負他叫他大笨虎,想到這裡,似虎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但是,似虎竟然用他一直當成寶貝的手帕擦拭着一個小玩具,可見這個小玩具對於似虎來說更是重要的不得了。
究竟似虎用自己心愛的手帕擦拭着什麼玩具?只
見似虎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夾住左右輕輕一搖,竟然響了起來。原來,是一個小搖鼓。搖着搖着,似虎彷彿回到了童年時光,看到了尤樂美的笑容。
似虎呆呆的說道:“小美,這是你最心愛的搖鼓,是我買給你的,那個時候你總被其他的孩子欺負而我總會替你出氣,但是你怕有一天你會被他們欺負的不敢找我來,於是便讓我買下了這面小搖鼓,你還告訴我一旦你要起這面搖鼓我就要不顧一切的火速趕到你身邊,然後再奮不顧身的保護你。呵呵,現在想起來,那個時的我們還真是幼稚啊。真麼想到,你真的沒有扔掉它。”說到這裡,似虎的眼淚竟然撲簌落下,輕輕地地在搖鼓的鼓面上,濺開,淚花轉眼消失不見。許久,似虎用那塊手帕將搖鼓的鼓面擦拭得一乾二淨後將搖鼓放進了尤樂美的手裡面,並且輕輕地囑託尤樂美道:“小美,這是你最心愛的腰鼓,你可不要弄丟哦!”。奇怪的是,這尤樂美似乎與似虎有着奇妙的心靈感應,竟然將那搖鼓的把手握得緊緊地。
楚翔雲將身來到大街前,看到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確實看不到有一處租馬的地方,只好隨意的喊住了一名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的青年,問道:“小哥,你知道這永安鎮何處有租馬、租轎子的地方嗎?”
那青年道:“租轎子嘛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你要是像租馬,你得去車馬行了。““車馬行?”楚翔雲一驚,在他的腦袋裡面從來都沒有關於這個“車馬行”的隻言片語,只好繼續問道:“敢問小哥,你可知道離這裡最近的車馬行在哪裡嗎?”
那青年聞言一笑道:“哈哈,想必少俠你是外鄉人吧,凡世永安鎮的本土居民都知道全永安鎮只有一家車馬行,就是位於泰祥樓後的方記車馬行。對了,泰祥樓你總應該知道在哪裡吧。”
“當然當然,多謝小哥了。”楚翔雲向那青年一拱手,隨即施展凌空踏步向泰祥樓的方向奔去。而這時,這個青年似乎傻了一般,只聽他雙眼發怔,嘆道:“練過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他們會飛啊!”
楚翔雲的九天玄女踏蒼穹乃是整個武林都很難找到另一門輕功身法與之比肩的絕頂輕功身法,而楚翔雲自幼修煉,現在幾乎已經算得上是大成了,只可惜他自身的武功修爲還不夠,若是他的修爲可以達到碎天這般,速度還可以提升一倍不止。
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楚翔雲就已經來到了泰祥樓的後面,擡眼望去只見一所十分氣派的房子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一般鏢局什麼的在門口都會放上兩尊石獅子,一來辟邪,而來可以顯示他們鏢局的威望。可是這裡確實安放着兩尊馬,一尊是金馬,而另一尊是銀馬,有着二馬坐鎮,難怪會引來盜賊聯盟的覬覦之心呢。
再往上看去,房門上掛着一塊似乎剛剛刷過漆的牌匾,這牌匾上面還有着五個大字——方記車馬行,入木三分,筆勢遒勁,一看就是內功高手所刻出來的,而楚翔雲的精神力一經擴散立即就知道了在此牌匾上面刻字的人是一個用刀好手。楚翔雲暗歎道:“想必那用刀之人修爲更在我父親之上啊!”
楚翔雲的父親是誰?那可是江湖十大高手排名第四的楚世俊啊,楚翔雲竟然說那刻字的人的修爲猶在楚世俊之上,可見其修爲的高深,還有方記車馬行的實力雄厚。
楚翔雲不再停留半步,邁步走進了方記車馬行。
剛一進來,楚翔雲便看到這裡竟也有着不少人,多數是江湖人士,其中還夾雜着一些富商,看來都是租馬的。
適時,一名“店小二”性質的跑堂者來到楚翔雲的身邊招呼着楚湘雲,楚翔雲知道江湖人對這種人有一種統一的稱呼,那就是碎催。
只見這名碎催面年堆笑的問道:“少俠裡面請,不知道少俠光臨本行是想買馬還是想租馬?”
楚翔雲一聽有些驚訝,便問道:“你們這裡還可以賣馬嗎?”
碎催笑道:“當然,您看到那些人了嗎?”碎催指了指那些江湖人士和富商們說道:“那些跑江湖的來多是租馬的,而那些穿着綾羅綢緞的富商不屑租馬而是來買馬的。”
楚翔雲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們車馬行的馬價是否公道呢?”
“絕對公道。”碎催拍着胸脯保證道:“我們方記車馬行可是澈明江湖的十大車馬行之首,那可是絕對的公道。”
碎催頓了頓後復
又說道:“我們方記車馬行將馬分爲四類,分別是普通的下等馬、好一些的中等馬、上等的百里甚至千里的名駒,以及一日可行三千里的汗血寶馬。”
“什麼?你們這裡連汗血寶馬都有?”楚翔雲驚道:“那租你們的四類馬又需要多少錢呢?”
碎催道:“下等馬如果租賃的話,一天是三十兩銀子,如果是要租賃十天以上的需要先繳納一百兩的保證金。中等馬一天的租賃價格是六十五兩,十天以上的保證金是二百一十五兩。上等馬的租金是三百兩,十天以上的保證金是五百兩。”
“什麼五百兩?你們還不如去搶呢!”楚翔雲又問道:“那如果要賣呢?”
碎催笑道:“他們繳納的保證金就是該等馬匹的售價。”
楚翔雲點了點頭,問道:“你還沒有說汗血寶馬的價格。”
碎催道:“汗血寶馬一天的租金是一萬兩銀子,十天以上的保證金是十萬兩黃金。”
“什麼?十萬兩黃金?看來只有皇親國戚才能買得起了。”楚翔雲驚歎道。
碎催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翔雲後,哼道:“看你這副窮酸樣,估計連匹中等馬都租賃不起,快快給我滾出去,別踩髒了我的紅木地板。”
楚翔雲一聲斥道:“你太狗眼看人低了吧!”話落間,楚翔雲拋出了一錠銀子來,那碎催一看到銀子兩眼發光,頓時接住了,連忙像哈巴狗似的換了副口氣,哈哈陪笑道:“小的有人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希望少俠您原諒。”
楚翔雲哼了一聲道:“好說,你去把你們的掌櫃的叫出來,我要跟他說說。”
碎催聞言一驚,暗道:“晚了,這回完了,這小子要在掌櫃的那裡告發我了,不行,我得拖住他。”
碎催笑得更瘮人了,他道:“少俠,您要買什麼、租什麼馬跟小的說就行了,幾千兩銀子的買賣小的還是做得了主的。”
楚翔雲哼道:“幾千兩銀子你能夠做的了主,幾百萬兩呢?”
“什麼?幾百萬、萬兩?”碎催驚呼。
楚翔雲喝道:“快去跟你們掌櫃的說我要出三百萬兩銀子買下你們這裡最好的一匹汗血寶馬!”
“是是,小的這就去找掌櫃的!”話落間,買那碎催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急忙闖進了內堂。
內堂之中,方記車馬行的掌櫃正與一個紅顏知己雲雨大戰中,只見二人戰得如火如荼,衣衫全無,赤條條的,其中掌櫃佔了上風,此時正得意洋洋的騎在紅顏知己的腰部,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的背部也被這紅顏知己腦的佈滿了紅血絲。不過,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紅顏知己被掌櫃騎在*之後竟然像一隻小狗一般順服。
碎催慌慌張張的闖進內堂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掌櫃與那紅顏知己雙雙*着身體,不禁叫了出來,她這一叫倒是嚇到了掌櫃和她的紅顏知己,二人連忙抄起被子將裸露的身體捲了起來。
那掌櫃長得十分剽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只聽他大聲喝道:“渾蛋,你不在前堂好好地招呼客人,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滾!”
那碎催哆哆嗦嗦的說道:“掌櫃、掌櫃的,不是我想闖進來,是外面來了一個砸場子的!”
“什麼?砸場子?何方門派?來了多少人?”掌櫃問道。
碎催道:“門派不知,就來了一個人,十二三歲,出手十分之闊綽,竟然揚言出三百萬兩白銀買下方記車馬行最好的一匹汗血寶馬!”
“三百萬兩?那小子當銀子是狗屎一般不值錢嗎?”那掌櫃大驚,不顧自己*的身子硬是衝出了輩子,慌慌張張的穿好了衣服,一把揪住碎催的領子,喝道:“帶我去看看!”另一隻手則是抄起了一柄五尺長的大砍刀衝出了內堂。
而掌櫃和碎催前腳剛走,那掌櫃的紅顏知己就自言自語道:“什麼?一出手就是三百萬兩銀子,難道那小子是什麼皇親貴族不成?哎喲,我要是傍上了這個大款,我的下半身就不愁了。哼,到時候我也不用跟這個粗暴的雷彪在一起了。”說完,她開始穿衣服並且坐在妝臺前對着鏡子打扮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看到楚翔雲要砸場了,是不是很過癮呢?大家請據需鎖定女孩的《金絲雀變鳳凰》,支持楚翔雲吧!支持楚翔雲的手段有:衝科菲、太有推薦票、打賞、送鮮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