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變數之人與神則之塔！
“我也只是稍知一二。與命運之錨有關的人，都是變數之人。”
“就像初代教皇，還有那位墮落者尤里烏斯，他們都是變數之人。
並非每代教皇都能夠掌握律杖，只有變數之人才可拿起它。”
“這麼說，那位墮落者也曾得到律杖的認可？”這下菲格洛亞震驚了。
但凡秩序造物的信徒都知道，尤里烏斯是聖教廷史上最大的叛徒。
他一手導致了秩序信仰的崩塌，葬送了教廷統一序面信仰的最好機會。
菲格洛亞不敢相信，那種叛徒怎會得到律杖的認可？
教皇面露感慨之色，嘆道：
“他的確是聖教廷歷史上最出色的教皇，甚至差點統一了整個序面的信仰。
只是後期他被邪惡之書迷惑，才導致墮落，不但如此，他還用邪惡之書污染了律杖。”
“什麼，律杖被污染了？”
“是的，所以你能夠將它喚醒，這正是命運的安排，今後你要儘快恢復它的力量和榮光。”
“可是我需要怎麼做呢？”
“律杖需要汲取神則之力來恢復，每年聖恩月，你隨我一起接受信徒的朝拜吧。”
“我明白了。”男孩答應，卻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另外，我準備任命你爲第九主教，負責追查邪惡之書的下落。”
“邪惡之書？”
“是的，那是能夠迷惑尤里烏斯並污染律杖的東西，它也是一件神器，歷代教皇從未放棄對它的追索。”教皇嚴肅地說。
“神器？”
菲格洛亞這下震驚了。
“難道當年的事有其他諸神的影子？”
“一尊諸神還不夠，事實上，那件事背後站着的是智慧造物。”
菲格洛亞倒吸一口氣，造物，那就不一樣了。
難怪那個叛徒後來墮落了。
“陛下，我曾查閱過關於大分裂的秘史。
奇怪的是，似乎任何典籍都語焉不詳，甚至互相矛盾，每到關鍵地方就會中斷。”
“不用查了，有些存在不想讓我們知曉太多秘密。
實際上，真相絕不是我們知道的這一點，但有時候不去知道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我懂了，陛下，不知我們現在有律杖的線索嗎？”
“沒有，自大分裂後它便憑空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教皇搖頭。
“但現在不同了，因爲律杖已經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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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邪惡之書污染而沉寂，復甦後通過它應該能感應到那本書。
但前提是你完全掌握律杖。”
“我明白了，線索就是我了。”菲格洛亞點頭。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神眷島深處一座大殿前。
大殿孤零零地聳立着，四周佈滿聖廷騎兵，數量足有數千。
如此嚴密的守衛，已經不下於教皇宮了。
“開門吧。”教皇說道。
“是，陛下。”
幾名守衛來到殿門前，他們竟然都有天階實力。
只見他們身上燃力翻涌，雙手抵住精銅大門全力推動起來。
大門起初紋絲不動，直到他們的胳膊上暴起青筋，這才吱嘎吱嘎緩慢分出一道縫隙。
菲格洛亞心中震驚，這大殿裡到底有什麼，怎麼僅僅大門都要天階強者才能打開。
轟隆一聲，殿門在身後合上，菲格洛亞眼前出現一片霧濛濛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
“陛下，您來了。”
霧氣中響起一道聲音，聲音似男又似女，沙啞又溫和。
“我要進入神則之塔。”
“可以，但這位？”聲音帶着疑問。
“他是律杖認可之人。”教皇淡淡道。
霧裡傳出一聲驚呼，隨即開始翻滾，很快分開一條道路。
道路盡頭是兩扇黑色的門。
教皇帶着菲格洛亞來到門前。
這次他從身上取出一枚金色圓球，上面佈滿奇異的花紋。
他將圓球插入大門正中的孔中。
咔嚓一聲，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深邃通道。
“隨我來吧。”
兩人沿階而下。
通道兩旁裝滿了燃力燈，光線一點不暗，然而望之不盡的深度卻令人無端恐懼。
嘀嗒嘀嗒。
菲格洛亞每走一步，聲音都在通道里久久迴盪，彷彿擊在心上。
他握着律杖的手不由緊了緊。
下行了不知多久，兩人眼前霍然開闊，臺階開始變平攤，通道兩側突然透明起來。
菲格洛亞朝外看去，四周竟全是幽藍的海水。
海水緊貼着通道，看着彷彿隨時會壓下來，然而通道上閃爍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將它們阻擋在外。
“這裡竟是海底！”他心中一驚。
一隊十人左右、身着奇厚板甲的聖廷騎兵貼着海底通道遊弋而過。
他們手持長槍，僵硬地在海底走着，爲首之人緩緩轉頭看向通道內的兩人。
眼神空洞冰冷，殺機四溢。
“那是？”
菲格洛亞眼神驟縮，想起了一個傳說。
“他們就是末夜守護。”教皇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說道。
“教廷歷代強者死前大多會主動要求成爲末夜守護。
這一過程十分痛苦，然而卻正是他們虔誠的證明，成爲守護後的他們便在此保護神則之塔。”
“陛下，您的意思是，神則之塔在香蘭海的海底？”
“是的，你眼前這段通道名爲深藍聖路，是初代教皇親手佈置的。
它不僅抵擋着周圍的海水，還能夠阻擋強大的敵人侵入。”
教皇說着拿出金色圓球，上面亮起淡淡的金光。
通道上的符文射出柔光，與金光糾纏在一起。
菲格洛亞只覺眼前一陣扭曲，彷彿什麼東西破碎了。
下一刻，他眼前出現一面不知多寬的塔基，散發着神聖的氣息。
塔基中央，兩扇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
“深藍聖路還有迷幻的作用，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教廷最大的秘密——神則之塔。”教皇肅穆地說。
兩人進入門內，下一刻他們出現在一處廣闊的空間。
這裡瀰漫着濃的不可開化的聖力，因爲濃度過高，聖力已經開始結成微晶，懸浮在半空中。
地面正中位置繪着一座複雜至極的燃力陣，燃力陣上方漂浮着一顆車輪大小的金色晶體。
不斷有乳白色的聖力從法陣溢出，又被晶體吸收。
“這是？”
菲格洛亞凝視着金色晶體，感覺心臟砰砰直跳，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撲上去、融入其中的衝動。
“它是神則之心，此地的核心。”
教皇輕輕道。
“神則之塔之所以能夠匯聚千萬信徒的信仰之力，便是因爲它。”
“匯聚信仰之力？”菲格洛亞震駭。
“不錯。它是一顆遠古黃金龍的龍晶。
初代教皇生前不斷將自己的神力灌輸其中滋養。
他死前又將自己的血肉靈魂全部融入其中，所以它纔有了這種能力。
事實上，它相當於初代教皇的另一化身。”
“您是說……初代教皇在這裡？”
“是的，這是教廷的最高J密之一。”教皇聲音低沉。
菲格洛亞聲音已經顫抖了:
“那位……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