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勝？
只見艾格麗絲無力地跪着，緊緊擁着塞隆，仰天痛哭。
智慧騎兵們默默站在周圍，面色悲慼。
賽隆和艾格麗絲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小時候兩人都是流浪兒，靠着在街頭乞討過着飽一頓飢一頓的生活。
賽隆比艾格麗絲小些，卻像哥哥一樣照顧她。
當艾格麗絲早早展現出過人的姿色時，曾被幾位惡漢盯上。
若不是賽隆拼死保護，她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漫長的苦難和相依爲命，讓兩人產生了情愫。
一次偶然機會，大主教狄更斯發現了兩人。
他驚歎於兩人的天賦，便將他們帶進教廷。
在狄更斯的悉心培養下，兩人成了有名的強者。
在教廷中，兩人的感情不是秘密，但限於教義他們只能彼此守望。
如今賽隆戰死，可想對艾格麗絲的打擊有多大。
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嗷！
奧賽斯庫發出一聲慘叫，手臂被傭兵之王自肘斬斷。
他終究還是不敵傭兵之王。
奧塞斯庫知道今天已無幸理，嘶吼起來：
“人類，你很強大，但你只能殺死我，卻無法征服我！”
說完他眼睛蒙上一層血氣，這是龐加萊暴髓魔燃燒生命的前兆。
“不，奧塞斯庫，快撤！”
普雷斯頓大急，就要去解救暴髓魔領主。
但他對面可是默多薩克，哪會給他一絲機會？
尤其是黑閃精族長一死，蓋諾騰出手來，與默多薩克一起死死壓制住他。
噗！
傭兵之王的短刃再次刺入奧塞斯庫胸膛，無光暗炎爆發，在他的前胸後背炸開一個通透的窟窿。
奧塞斯庫低頭看了一眼傷口，艱難地說：“再來。”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空間蕩起漣漪，一柄紫色刀鋒出現，無聲無息刺入他的後心。
奧賽斯庫發出一聲慘叫，想回身攻擊刺客，卻被另一柄刀鋒插入後背。
這一刀切斷了他的脊柱，斷了他的行動能力。
襲擊他的是幽影之王，兩柄刀鋒是它的骨刺，鋒銳程度堪比史詩武器。
暴髓魔族長髮出嗬嗬的喘息，無法再動彈。
但身體卻屹立不倒。
接下來，在龐加萊人目眥俱裂的表情中，幽影之王一點點切下了奧賽斯庫的頭。
他切的很慢，帶着吱嘎吱嘎的骨頭摩擦聲，令所有人不寒而慄。
膽小的龐加萊戰士嚇的四散而逃。
西蒙諾夫發出驚天怒吼，向着幽影之王衝來，爲此他硬受了布魯諾一擊。
就在這時，蒼涼的號角聲突然響起，低沉而悠揚，帶着血的肅殺。
“我的王，甘多在催我們撤退！”血閃精族長莫寧焦急地說。
“不，我們還沒敗！”
普雷斯頓怒吼。
“我們有無數戰士！他們是真正的勇士，龐加萊不會敗！”
“王，快撤退吧！再晚就來不及了！”莫寧痛苦地說。
他自高空環顧戰場，所有的族人們都已經殺瘋了。
在天空，在城牆，在缺口處，在荒野外，他們死命地衝鋒着，卻割草一樣倒下。
而且人族統帥正率領着鋼鐵洪流向缺口處高速奔來，一路所向披靡，看樣是想全殲這裡的人。
“我的王，我們已經……敗了！”
莫寧痛苦地說，到了這一步，結局已毫無懸念。
“不！我還能揮動武器，勇士們都願意去死！龐加萊永不屈服！”
普雷斯頓大吼。
他的話未落，身後無聲無息出現一抹漣漪。
幽影之王的刀鋒隱秘刺來，又準又狠！
他終於驚覺，卻已來不及躲避，只能險險閃過要害，重重捱了一記。
普雷斯頓一聲痛吼，終於清醒了些。
幽影之王太恐怖了，加上如此多強者，他毫無勝算！
這時西蒙諾夫也慘叫一聲，他被傭兵之王和布魯諾兩人夾擊，頓時吃了大虧。
一個傭兵之王就能夠穩勝他，何況加上布魯諾。
轟隆隆！
缺口外響起了但丁騎兵的奔騰聲，撒隆也要到了。
這是壓垮普雷斯頓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終於放棄了。
“族人們，我以龐加萊之王的名義命令，全軍撤退！”命令遠遠傳出。
這一刻他老了十歲。
戰場上，忘死衝鋒的龐加萊戰士滿臉驚愕，隨即變得痛苦，他們的王竟然要撤退！
他們，不怕死啊！
但丁戰士士氣大振，歡呼聲響徹整個戰場，他們壓抑的實在太久了。
聖者間的戰鬥，擊敗對方容易，但要擊殺就難多了。
三位龐加萊聖者在付出重傷的代價後，終於在人族統帥到來前逃了出去。
不過，普通戰士想要撤退就沒那麼容易了。
撒隆終於再次接管了全軍。
在他的指揮下，一部分守軍封住缺口，堵死了城內異族的歸路。
剛返回的三支騎兵團則又殺了出去，死死纏住龐加萊戰士，令他們不停地失血。
“你真夠狠，居然想把我們全留下！”
戰場後方，甘多無力地說，滿眼蕭瑟，他已經看穿了人族統帥的計劃。
“甘多，我們的戰士被拖住了！再這樣下去，族中精銳就會損失殆盡！”
獵魔族長哈代焦急地說。
甘多臉色變幻不定，似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終於，向哈代深深鞠了一躬。
“甘多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哈代一驚。
“哈代族長，所有族人的安危就係您一身了，請受我一拜。”
哈代愣住了。
“您獵魔一族撤回來時最完整，我懇請您帶領他們再衝鋒一次，將前方族人解救出來。
如果做不到，那就把王族和披甲一族救回來，至於其他戰士……您看着辦吧。”
哈代笑了，身上升起一往無前的氣勢：
“我明白了！獵魔一族，不會有一個懦夫！
我們走後，請代爲照顧我們的孩子和家人。”
說罷大步離開。
甘多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戰場上升起一股煙塵，哈代率領剛逃回來的萬餘獵魔重新發起衝鋒，目標正是撒隆。
他本已重傷在身，這些戰士也個個浴血，然而他們的衝鋒依然洶涌如潮，只是多了份蒼涼和沉重。
城裡的戰鬥還在繼續。
瑞文渾身是血，與蒙妮卡背對背相互扶持着。
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敵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只知道不停劈砍着。
突然，他眼前一空，發現周圍已經沒了敵人。
他愣住了。
“我們，勝了？”
“是的，我們他媽的勝了。”蒙妮卡爆出粗口。
傷痛和疲憊一齊襲來，瑞文忽然癱倒在地。
蒙妮卡也癱在他旁邊，不偏不倚壓在他身上。
“媽呀，你想壓死我？”瑞文痛呼。
他渾身都是傷口，這一下又裂開好多。
“我沒力氣了嘛，誰願意挨着你個臭男人。”
她嘴上說着，目光卻盯着瑞文輕笑，俏麗的臉上沾滿了血和泥。
別說，身下的傢伙還挺俊。
尤其是眼睛裡透出的堅韌。
“關我屁事，不知道自己很沉嗎。”瑞文呲牙咧嘴。
“你想死啊，不知道女孩子這時候最柔弱嗎？”
“我說……你壓到我傷口了，請挪挪。”
“不挪會死嗎？”
“不會。”
“那你忍會兒。”
我靠！
瑞文真想罵娘，但卻連張口的力氣都沒了，只是虛弱地苦笑：
“回去減肥。”
“去死！”
蒙妮卡大怒，使勁在他身上拱了幾下。
瑞文頓時大呼小叫。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蒙妮卡，倫琴家族的成員，很高興與你並肩戰鬥。”
在瑞文身上發泄完的她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