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個小賤人!”不是木棉軒的簡繁星就是荷葉軒的趙如意,這雖然早就在自己意料之中,但是郎月聞言還是覺得自己小覷了她們,忍不住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好得很哪!”
“小姐,要不要連夜過去木棉軒裡告知夫人?”蘋果走過來,小聲問道。
“不用了,跟她們說也是白搭,她們恨不得我早日死了纔好呢!”郎月輕輕地搖了搖頭,看着蘋果淡淡地說道,“蘋果,你和雪梨也累了半宿了,先去睡個好覺,萬事起來以後再做打算吧。”
蘋果和雪梨把那個被郎月折磨得不成人樣欲行不軌的中年男人合力擡起,重重地扔到了院子中空着的一個大水缸裡,便按照郎月的吩咐先行進去睡覺了。
此時,哈欠連天的殷素兒早就已經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那貨,樂某天,在麼?”郎月對着暗處輕聲喊道,“你趕緊給我出來!”
“好嘞!”黑暗中,樂天一邊貧着一邊慢吞吞地飄了出來,站在郎月的面前,嬉皮笑臉地問道,“小丫頭,你不生哥哥我的氣了呀?”
“既然你一整個夜晚都閒得蛋痛,那麼那個東西就交給你看管了。”郎月下巴一揚,朝裝着欲行不軌的中年男人那隻大水缸呶了呶嘴,說道。
“是,沒問題!”樂天又開始貧了起來,一邊伸手輕輕地把郎月往西廂房裡推,一邊向她打保證,“哥哥我辦事,你放心得了。小丫頭,去去去,你就給哥哥我回去好好睡大覺吧。”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在太陽照到屁股的時候,郎月終於伸着懶腰一臉滿足地爬起了牀,洗刷完畢用過早膳之後,拿着佩劍帶着蘋果直接朝荷葉軒而去,到了門口,喊也懶得喊一聲,便風風火火地衝了進去。
“小叫花子拖油瓶,你們這是幹什麼?”郎月這麼兇猛的一招,顯然讓正在對着鏡子描眉畫眼貼花黃的郎珍始料不及,不由得大聲喝道。
“幹什麼?哈哈!”郎月一把長劍抵着郎珍的心窩,喝令她立刻站起來,粲然一笑,道,“你現在跟我回去不就知道了麼?”
郎珍只得站了起來,百忙中不忘朝貼身婢女蓮花使了個眼色,蓮花正要偷偷地溜出去,便給蘋果制止了。
衆人雙腳剛剛邁出荷葉軒的大門檻,便遇到了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的趙如意。
“喂,喂喂,小叫花子拖油瓶,究竟什麼回事?”趙如意見狀,大驚失色,一邊朝已經走出了老遠的郎月嚷嚷道,一邊趕緊吩咐蓮花火速跑去告知簡繁星。
然後,趙如意像失了魂一樣跟在郎月的後面,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到了玉蘭軒,正要擡起一雙小腳進去,卻被蘋果張開雙臂攔住了。
“讓開,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敢攔着主子不讓進去嗎?”趙如意言畢,雙手用力一推,意欲把蘋果推個人仰馬翻,但是早有準備的蘋果卻像一座山一樣穩穩站着巍然不動。
“蘋果,給她讓開吧!”郎月背後像是長了一雙眼睛,頭也不回地吩咐蘋果,“讓這隻瘋狗進來吠上幾句,也是無妨的,我正嫌玉蘭軒這段時間太過冷清了呢。”
蘋果聞言,身子往旁邊一閃,趙如意出其不意,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生怕郎月反悔不讓自己進去,在貼身婢女曇花的攙扶下,趕緊爬了起來,直往院子裡鑽。
“二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時,簡繁星帶着貼身婢女梅香正好趕到了,便出言相詢道。
“我哪知道這個小叫花子拖油瓶,竟然出其不意的來了這麼一出,究竟意欲何爲?”趙如意嘴巴一扁,馬上哭得稀里嘩啦,一邊伸出袖子不停地擦眼淚一邊哭訴着,往日的潑辣勁兒完全不見了。
“小叫花子拖油瓶,放開珍姐兒!”簡繁星朝身後站着的幾個小廝揮了揮手,狠聲說道,“否則,有你好看的?”
幾個小廝得令,馬上朝郎月慢慢地圍了上來。
“不知死活的傢伙,看你們誰敢過來?”郎月抵在郎珍脖子上的長劍緊了緊,輕輕一劃一拉,郎珍嬌嫩的脖子上,馬上浸出了一條血痕,“我便一劍要了這個小賤人的性命。”
“別,別••••••我的媽呀?”郎珍頓時花容失色,整個人如一坨爛泥一樣坍塌在了地上,不忙朝簡繁星作輯,“母親,你趕緊叫他們停下。”
“四姐,你別怕!”此時,郎珠帶着丫鬟丁香前腳剛剛跨過玉蘭軒那道木做的大門檻,便看到了郎珍難得的囧樣,於是高聲出言撫慰道。
“小叫花子拖油瓶,趕緊放了珍姐兒,否則會有你好看的!”趙如意臉色蒼白,機械地重複着簡繁星剛纔那句話,一邊哭一邊開始威脅了。
郎月根本懶得搭理衆人,對蘋果說道:“現在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臭男人給我拎過來!”
蘋果點了點頭,走到那口大水缸前,用力一掀,被捆成糉子一樣的中年男人,像一隻皮球似的滾了出來,在地上彈了幾彈,停在了衆人面前。
“小賤人,你可認識他麼?”郎月用力一揪郎珍一頭蓬亂着的頭髮,指着中年男人,冷冷地問道。
“你這個小••••••”郎珍後面要說的“叫花子拖油瓶”六個字再也不敢說出來,戰戰兢兢地乖乖答道,“不認識。”
“自己屋子裡私藏了個野男人,竟然還問人家認不認識,有這麼不要臉的麼?”郎珠譏諷道,臉上的疤痕一跳一跳的。
“說得好呀,現在就問問這個臭男人,他究竟是誰指使過來的。”郎月言畢,下巴一揚,以目示意蘋果。
蘋果上前,一把扯開了原先塞在中年男子嘴巴上的那團破布,中年男子先是極其淒厲地嚎叫了一聲,繼而滿懷恐懼地看着郎珍,囁嚅着說道,“四小姐,對不起!”
郎珍聞言,臉色大變,郎月旋即吩咐蘋果和雪梨兩人合力把那個欲行不軌的男人綁在了院子中的一棵玉蘭樹下,把半夜裡的鞭抽、撒鹽、塗蜂蜜、割肉片等對付中年男人的手段,又當衆輪番上演了一遍,中年男子的鬼哭狼嚎頓時響徹了雲霄。
簡繁星立刻臉色慘白,趙如意一下子站立不穩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郎珠捂着自己疤痕猶見的臉蛋覺得艱於呼吸視聽了。
“啊••••••”郎珍這個來自21世紀的穿越女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大的整人陣狀?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全身篩糠似的不停地顫抖了起來,猶如遭遇寒冬無處禦寒的喪家狗一樣。
“小姐,你看!”蘋果突然指着郎珍,驚詫不已地對朗月說道。
“哈哈哈······”郎月聞聲朝郎珍看去,只見她下體淅淅瀝瀝地淌出了一大攤水,裡面的褲子和外面的裙襬都已經溼漉漉可以滴出水來了,嘴角忍不住猛然往上一抽,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爲這個小賤人有多大的能耐,整天閒得蛋痛,想方設法做夢都想置我於死地,想不到今天竟然嚇尿了褲子,這也忒沒出息了吧?”
簡繁星、趙如意和郎珠三人六隻眼睛,你看看我看看你,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各異,硬是做聲不得。
幾個小廝們想笑又不敢笑,丫鬟們也難掩一副欲笑不敢笑的古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