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魁朝雲姝一禮道：“確有問題。不知娘娘是交由卑職還是慎刑司？”
雲姝摸不準這慎刑司的人。這單魁肯定是紫衍的。一身的克邪正氣，令人信服，“這麼多宮女太監的屍骨，慎刑司現在也忙。孫嬤嬤先交給單卿了。”
孫嬤嬤慘白了臉。
桂月宮在單思語陰沉沉的盯視中，搜完了，並沒有什麼發現。但單思語與以往格外迥異的模樣讓人很難放心。凝霜受商信之的影響，對人事物比普通人敏感兩分。十分肯定這單思語有問題，但問題在哪兒？
餘秀秀也沒有想到，自己流產竟然被雲姝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頗爲感動。這個孩子她懷的膽戰心驚，雖然十分可惜，也鬆了口氣。她絞盡腦汁才邁出的一大步，還是沒有站住，就倒了。
紅珠道：“沒想到皇后娘娘不動則以，一動這麼大的舉動。”
餘秀秀氣力虛弱道：“想當初我和慕容雪，兩個人無聊，不時拿她逗趣。看她傻兮兮的。現在真正傻的是誰呢？”
“主子……”紅珠回想並沒有見過幾面的雲姝，和現在的雲姝，卻是天差地別。
“主子，皇上一次也沒有來。”紅珠轉而可惜道。從宣佈懷孕到小產，皇上着實冷淡，除了豐厚的賞賜，竟然沒有來看一面。
餘秀秀擡手摸摸自己的臉，“我得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見他啊。他不來我倒還能自在些。”
“主子，慕容貴姬來了。”露珠進屋稟報道。
餘秀秀點頭，“嗯，請她進來吧。”
慕容雪進來朝着餘秀秀行了一禮，“給餘婕妤請安。”
餘秀秀忙道：“慕容姐姐快起來吧。沒得客氣。”年齡上慕容雪要大她一月。
慕容雪走到她的牀邊，坐到牀邊的錦凳上，“小產小月子，怎麼也要半個月，且好生養着。”
餘秀秀苦笑，“養來何用？皇上龍精寶貴，從不會臨幸滑過胎的身體。我們不可能再懷孕了。現在我們徹底就是送進宮的貢品。好好做安分的貢品，或可保得父族母親平安，這副臭皮囊也算有點兒餘用了。”
“如果……真的能如此就好了。”慕容雪目光黯淡。
“謝謝慕容姐姐當時伸出援手，不然妹妹現在不知死活呢。”餘秀秀嘆了口氣。
慕容雪搖頭，“不用謝，前有車後有轍，當初餘妹妹頂着被鄭淑容責罰的危險，告知我秘事，我同樣感激，這份人情自當今日歸還。”
果然是這樣啊。餘秀秀猜測着可能是如此，但被證實後，還是不乏傷感。她在後宮這麼多年，竟然連一個能稱得上真心的朋友都沒有，出事了全都躲開的遠遠的。平時姐姐長姐姐短，求個這、拜託個那的。有事了才能看出誰是真，誰是假。
慕容雪看着房間裡的擺設，略顯得華麗了，“咱們認識了也八年了。好像還是頭一次兩個人坐在一起。”
餘秀秀點頭，“是啊，多是三個人。還有云妹妹，現在她是皇后娘娘了，應該不會再和我們聊了。當時若能再近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