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顧惜安剛想說着,就看見餘秋爽一陣風一樣的衝進了廚房,夏語涼見餘秋爽進了廚房,二話不說,也跟着餘秋爽進了廚房。
顧惜安在沙發上坐着,悄悄的從沙發墊子下面拿出來來餘秋爽藏在下面的東西。顧惜安展開一看,什麼嘛,這只不過是一張報紙而已,爲什麼餘秋爽看起來那麼緊張?
顧惜安一邊微笑着,一邊看着報紙。等到顧惜安看清楚報紙上的字的時候,她就瞬間笑不出來了。顧惜安的笑容,就這樣凝固在了臉上。
“靳氏集團總裁和林氏千金訂婚”這幾個顯眼的大字出現在顧惜安的眼前,似乎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刃,刺痛了顧惜安的雙眼,同時也狠狠地刺傷了她那一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靳炎修果然是,有了新的喜歡的女人了。就在她離開還沒幾天的時候,他竟然就迫不及待的和那個女人訂婚了呢……甚至不久之前,他才說過他愛她呢,真可笑……呵……
顧惜安想着,眼淚就一滴接一滴的從眼眶裡流出來了,打溼了她手上的報紙。
餘秋爽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惜安在盯着自己手上的報紙聚精會神的看着。餘秋爽見狀,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粥,衝到顧惜安的身邊。
“哎呀,惜安,你別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現在還指不定是真的還是假的呢……”餘秋爽一邊着急的搶過顧惜安手裡的報紙,一邊絮絮叨叨的對顧惜安說道。
餘秋爽搶過報紙,卻發現報紙已經溼了,她再擡頭看了一眼顧惜安,卻發現顧惜安的臉上,早已經是一片梨花帶雨了。
顧惜安的哭泣,讓餘秋爽更加的擔心了,她看着顧惜安,很是擔心的對顧惜安說道:“哎呀,惜安,你怎麼哭了?”
可是現在的顧惜安哪裡有心情回覆餘秋爽?她一邊小聲地抽泣着,一邊無聲的留着眼淚。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呢?爲什麼……他原來是一個這樣的人。
她以爲,至少,他不會放棄她的。可是轉眼間,他就已經和另外的女人訂婚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他爲什麼可以這麼灑脫的丟下過去的一切呢?
顧惜安看見這個消息,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碎了,碎得徹徹底底。那麼,他又爲什麼要招惹她呢?他到底爲什麼又要來再一次傷害她呢?
餘秋爽見顧惜安哭得一張小臉都通紅一片,很是心疼的對顧惜安說道:“惜安,你別想靳炎修那個渣男了,爲了那樣的男人流眼淚,不值得的!”
顧惜安用淚水模糊的眼睛看着餘秋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起來。
夏語涼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看着餘秋爽,有些疑惑的對餘秋爽說道:“爽爽,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時候的餘秋爽,心裡是又急又氣。此時此刻,靳炎修現在在她的眼裡,就是害人精一個。這個渣男,爲什麼總是要來招惹顧惜安,最後又要把她拋棄啊?
現在餘秋爽又聽見夏語涼在爲靳炎修說話,所以沒好氣的對夏語涼說道:“那還是得有多複雜啊?難不成是靳炎修早就和這個女人有關係了嗎?”
“不是的,爽爽,你想想看,前一陣子我聽說靳炎修的公司出問題了,現在靳炎修不可能是有精力要去處理這種感情問題的……”夏語涼條理清晰的對餘秋爽說道。
如果靳炎修可以再那種情況下,還和一個女人發展關係,那麼他也不得不佩服靳炎修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另有隱情?”餘秋爽看着夏語涼,有些疑惑的問道。顧惜安也聽見了夏語涼的話,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等待着夏語涼的進一步分析。
“是的。”夏語涼點了點頭,看着餘秋爽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纔不信呢。你們這些男人,變心不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麼?”餘秋爽很是心疼的看着顧惜安,然後飛了個白眼,對夏語涼說道。
夏語涼聽見餘秋爽的話,立即的拉下了一張清秀的俊臉。他睜着一雙好看的眸子,看着餘秋爽說道:“爽爽,你這麼說我就不開心了。”他夏語涼,可從來都沒有變過心。
反正餘秋爽現在對任何男人都沒有好感了,所以她決定不去理會夏語涼。餘秋爽看着顧惜安,對顧惜安說道:“惜安,你別再哭了啊……你這樣,我很心疼的。”
“爽爽,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我的心好痛哦……”顧惜安一邊抽泣着,一邊斷斷續續的對餘秋爽說道。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死掉了一樣。
“沒事的啊……惜安。”餘秋爽說着,連忙緊緊的擁抱着顧惜安,生怕她難過。
夏語涼看見這一幕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決定自己暫時先出去靜一靜。這件事情,他還是等以後再和餘秋爽算賬吧。
夏語涼走到門口,打開門,卻看見門口站着一位穿着一件駝色風衣,長相英俊斯文的男人。“你是?”夏語涼看着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好,我是紀凌清。”男人禮貌的握了握夏語涼的手,他的手很有力,也很溫暖。
夏語涼聽見男人的聲音,這纔想起來,這個聲音不是他之前約好的心理醫生的聲音嘛!之前他只是在電話裡聽見過男人的聲音,真的看見了真人,他倒是想不起來了。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啊,紀醫生……”夏語涼看着紀凌清,笑眯眯的說道。
“哪裡哪裡,夏先生纔是年輕有爲啊。”紀凌清用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看着夏語涼,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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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涼覺得讓紀凌清一直站在外面也有點不妥,便對紀凌清說道:“既然你都來了,那我帶你去看看顧惜安吧。”
“好。”紀凌清點了點頭,走進了門,換上了拖鞋。之前顧惜安的情況,夏語涼和餘秋爽在電話裡面已經告訴了他,而且,餘秋爽還讓他假裝是“護理師”,他想一想,還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這個叫做顧惜安的女人的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她這種情況就是典型的爲情所困罷了,她越是放不下心裡的事情,就越是覺得煩躁。
餘秋爽見夏語涼領着一個男人進了門,她一邊抱着顧惜安,一邊小聲地對夏語涼問道:“他是誰?”她也沒有想過,原來這個所謂的紀醫生,竟然是一個這麼年輕的醫生。
“他是紀醫……紀護理師呀!”夏語涼看着餘秋爽,迅速反應過來,對餘秋爽說道。
“哦……”餘秋爽有些奇怪的看了紀凌清一眼,有些冷淡的回答道。本來她是要讓顧惜安和紀凌清單獨相處的,可是顧惜安現在這個情況,她怎麼敢放心把她交給他呢?
餘秋爽想了想,最後擡起頭看着紀凌清說道:“今天看來是不行了,紀護理師您就明天再來吧。”
紀凌清一進來,就發現有人在嚶嚶哭泣,不用說,餘秋爽手裡抱着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他要接手的病人,顧惜安。
這個女人,怎麼還是這麼喜歡哭哭啼啼的啊……紀凌清看着顧惜安笑了笑,一雙好看的淺褐色眸子閃耀着莫名的光芒。
紀凌清似乎並沒有聽見餘秋爽的話。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只有顧惜安。他看着顧惜安,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對顧惜安說道:“嗨,顧惜安。”
顧惜安正嚶嚶的哭泣着,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看來人是誰,等到她聽清楚了紀凌塵的聲音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
顧惜安心裡覺得有些奇怪。這是,這裡也是美國啊,她怎麼會在這裡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呢?
顧惜安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微微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三,有着一雙好看的淺褐色眸子。這個男人,不正是她之前在超市裡遇見的那個男人嘛……
男人見顧惜安回過頭去看他了,心裡一陣開心。他看着顧惜安,說道:“果然是你,顧惜安。”
顧惜安連忙收起自己的哭泣,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着紀凌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他該不會是,一直跟蹤她到的美國吧?
“我是你的護理師,顧惜安。”紀凌清看向顧惜安的眼神裡,分明是有笑意的。他看着顧惜安那張有些緋紅的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惜安聽見男人的話,有些驚訝。原來餘秋爽說的這個在國外很火的職業,竟然還有男人來做麼?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俗話說的“男保姆”嗎?
“原來這個職業還有男人在做啊……”顧惜安小聲地嘟囔着,因爲她覺得有些奇怪。
餘秋爽聽見了顧惜安自言自語般的話語,連忙對顧惜安回覆道:“嘿嘿嘿,這個職業當然有男人做啦,男女平等嘛,惜安。”她自己扯的謊,不管怎麼樣她也要圓起來。
“哦……”顧惜安聽見餘秋爽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惜安,國外還是我比較熟悉一點呢……”餘秋爽看着顧惜安,然後笑眯眯的對顧惜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