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九九對着靳炎修說:“那就拜託炎修哥幫我安排好就是了啊,九九就等着炎修哥的驚喜呢。”
靳炎修聽到白九九的話,也就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白九九說:“那九九,你要不要先去炎修哥的休息室睡一會,早上你醒來那麼早跟着我一起來上班,應該也累了吧。”
白九九現在是解決了一件心裡的大事,已經計劃好了怎麼對顧惜安的侮辱,所以現在白九九聽到靳炎修叫自己去靳炎修的休息室休息,也就沒有推遲,於是就爽快的答應了。
靳炎修看着白九九進去了休息室,靳炎修呆呆地看着關上的休息室的門,靳炎修現在也是很亂,他不能不對白九九好,而現在他又有些不想對顧惜安不好,所以現在的靳炎修很矛盾。
靳炎修就這麼呆呆地看着休息室的門,手裡的文件早已經很久沒有再翻動了,良久後,靳炎修纔回過神,看着手裡的文件,想了想,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靳炎修打了個電話給周安,叫他安排好明天白九九的宴會,交代了他所有的東西都要用最好的,然後再在讓人準備好幾套禮服,供白九九選擇,然後又交代了周安,邀請哪些人過來,叫他發去了邀請函。
靳炎修安排好這些後,靳炎修還是拿着手機,手指在聯繫人這一頁翻上翻下,指尖輕輕點在顧惜安的名字上,劃過又滑回來,靳炎修就這樣猶豫了很久,就是沒有把那個電話打了出去。
直到周安打了電話過來,周安做事的效率很高,每次都能把事情又快又好的處理好,周安在接了靳炎修的安排後,一會兒就安排好了一切,現在打電話過來是告訴靳炎修他要求的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好了。
靳炎修在掛斷周安的電話以後,還是狠下心來,點到聯繫人列表裡的顧惜安的位置,點擊了撥打她的電話。
電話就響了幾聲,靳炎修就聽到了顧惜安平靜而又機械冷漠的聲音傳來:“你好,我是顧惜安,有什麼事嗎?”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的聲音,要說的話就這麼噎在了喉嚨裡,所以電話接通後的靳炎修是什麼話都還沒有說。
而顧惜安在接到了靳炎修的電話後,等了有一會,都還沒有等到靳炎修開口說話,於是就以爲是靳炎修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的電話,就要準備問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
於是,顧惜安又開口問道:“靳炎修?有什麼事嗎?是不是不小心按到了我的電話?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掛了,再見……”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就要掛斷了電話,於是趕緊攔住了顧惜安,對着電話另一端的顧惜安開口說道:“顧惜安,明天晚上,是白九九的歡迎會,歡迎九九醒過來,九九把你當作爲好的朋友她很希望你過來,所以明天晚上你方便過來嗎?”
靳炎修說完這句話,又是忍不住後悔了,因爲他都要忘了顧惜安的腿還沒有好,還是坐在輪椅上,明天晚上的歡迎會,怎麼可能來的了。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的話,心都是快要痛的撕裂了,明明都是愛着靳炎修,而她和白九九的結局就是這麼的不同。
她顧惜安昨天的慶祝出院的慶祝會,他都能不來,而是選擇去看白九九,而現在她白九九要開歡迎會了,他靳炎修就是那麼的在意,就連通知人都是要親自來。
這樣明顯的對比,對於她顧惜安來說是有多麼的的諷刺,顧惜安她本以爲她能做到無動於衷,保持冷靜清醒的,可是沒想到真正的直面這些傷害的時候,是比想象的還要痛,還要難過。
顧惜安一直不斷的安慰着自己:難過什麼,這世界上愛而不得的又不止她一個,顧惜安,不要難過不要傷心啊,這些事實她不是早就是認清了嗎?
顧惜安她不是早就在大學的時候,看到靳炎修對白九九是那麼的寵愛,有求必應,無時無刻帶着白九九的時候就應該認清事實了,靳炎修的深愛是白九九,而不是她顧惜安。
但是,現在顧惜安還是忍不住想要哭啊,顧惜安爲了自己唯一的尊嚴,是努力的忍住了眼裡的淚水,然後對着電話那端的靳炎修說道:“我時間是有的,但是我現在腳受傷了,也不太方便去吧。”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的話,想到白九九的失望,和那副難過傷心的樣子,又是害怕過度的傷心會給白九九的身體帶來什麼傷害或者影響。
於是,靳炎修有些不耐煩的對着顧惜安開口說道:“你就不能坐着輪椅過來嗎?反正明天在的都是一些你認識的人,沒什麼關係的,明天的主角是九九,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困擾的,如果九九知道你不來的話,她會很傷心的。”
顧惜安聽到靳炎修如此無情的話,內心的傷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通到快要無法呼吸了,但是這些靳炎修都是不知道的,顧惜安只有一個人承受的那些痛苦。
於是,惜安在自己的心裡說道:“靳炎修,你只知道我不來,白九九會傷心難過失望,可是靳炎修你知不知道啊,我來了,我我也會傷心啊,你怎麼能這樣冷漠無情啊?”
然而這些話,顧惜安都是不敢開口說出去的,顧惜安垂下眼眸,掩蓋了眼底所有的悲痛,於是顧惜安就對着靳炎修說道:“好,靳炎修,我會去的,不會讓你的九九失望的。”
靳炎修聽到顧惜安答應了過來,在開心的同時也是充滿了後悔,靳炎修此刻只能想到的是給白九九一切補償,給白九九想要的一切,這樣她他靳炎修才能對得起死去的白思睿。
而這些話,都被躲在休息室的白九九全部聽去了,看來,她所安排的那些都很有效,靳炎修是這麼的聽從自己,那明天,她就要等着好好的羞辱顧惜安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是過去了,很快就是到了白九九的歡迎會了,只見靳氏酒店的整棟樓的霓虹燈都是寫着歡迎白九九小姐迴歸,彷彿是在昭告着全世界,她白九九纔是這個正宮娘娘,現在她回來了。
顧惜安就這麼坐着輪椅在酒店的門口,看着滿屏幕的歡迎白九九迴歸,那些字,顧惜安想,果然是親眼目睹的傷害更大。
顧惜安她本以爲她可以忍住的,但是真的到了現場,那帶來的傷害還是無法的言語。
餘秋爽在顧惜安的後面推着她的輪椅,看到屏幕上的那些字,也是忍不住的爲顧惜安打抱不平。
這時餘秋爽都是爆粗口了,對着顧惜安說道:“我去,靳炎修果然還是大渣男,不管是做了什麼都還是改變不了他渣的本質啊!我真是看錯靳炎修這個大渣男了。”
餘秋爽吐槽完靳炎修又是開口吐槽白九九,只聽見餘秋爽大罵道:“白九九這個作作女,真是的怎麼就不一輩子這麼睡下去,好好的醒來作什麼,真是的,不知道有多裝,我真是煩死了她那死樣子。”
餘秋爽說完,又是對着顧惜安疑惑地問道:“誒,安安誒,我真的是想不懂啊,你幹嘛要答應靳炎修這個大渣男過來啊,我看那白九九說什麼你不開她會很失望,我看啊,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餘秋爽指着那繁華的宴會,說道:“吶,安安你看,白九九那女人分明就是故意讓你看到了靳炎修對她有多好,好來讓你傷心啊,不來的話,眼不見心不煩,多好。”
顧惜安就真的安靜的聽着餘秋爽的話,沒有說什麼,因爲顧惜安也是不懂,她就是要過來的原因是什麼。
顧惜安想她就是那麼的作死,非要親眼讓自己看到自己的愚蠢,這樣才能夠讓她保持自己的清醒,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這樣她纔不會有太多的期待,纔不會在期待後得到更大的傷害。
也許,顧惜安也是不忍心讓靳炎修失望,不忍心拒絕靳炎修讓她做的任何事情,即使這件事是給她再大的傷害,即使這件事是爲了讓別的女人不傷心失望。
餘秋爽看到顧惜安沒有回答她的話,於是又是繼續勸說道:“安安,要不,趁現在我們還沒有進去,我們就走吧,真是去他媽的歡迎會,那天你的慶祝會靳炎修這個大渣男不是一樣沒有來嗎?”
顧惜安聽到餘秋爽退縮的話,這才努力的揚起嘴角,說道:“我們都已經到這裡了,還在怕什麼,進去吧,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就是一個宴會嗎?我顧惜安參加的宴會多的是。”
餘秋爽看着顧惜安如此堅決的要進去,她勸說了也沒有用,也就沒有再逃避什麼,沒有再阻止了,餘秋爽尊重支持顧惜安的一切決定於是,餘秋爽推着輪椅上的顧惜安進了酒店……
餘秋爽推着顧惜安進去酒店的大廳,就看到了四處掛着的白九九的照片,顧惜安按照靳炎修發過來的邀請函的地址,讓餘秋爽推着她坐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