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四片環顧了一遍,空間還是如同她離開那天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錦繡高興過後,又開始難過起來。這只是夢呀,空間已經不再屬於她了,這輩子她都只能在夢裡再看看空間了吧。
不過能做夢看看空間也好,說不定還能在夢裡看到王婷婷呢。
正想着,就聽到王婷婷充滿火藥味的聲音從四合院裡傳出來:“張錦繡,你個王八蛋!竟然都不跟我商量一聲,就把玉佩還回去了!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行,你長本事了,不要我和空間了,你牛!我現在就把你那些東西全給扔了,一個人霸佔空間!你個不識好歹的小村姑,沒有空間和我,看你在那個落後的年代怎麼活!”
錦繡聽着王婷婷的聲音,覺得分外親切,這個口是心非的姑娘,知道以後再也見不着自己,肯定難得得不得了。罵得越狠,說明她心裡越難過,看在以後都不能再見面的份上,她就不戳穿她了,讓她罵個夠吧。
王婷婷又氣又急,整張臉都紅了,拿了個大袋子,開始在錦繡的房間裡收拾起來。一邊收拾,一邊惡狠狠地發誓要把這些東西全扔了。
收着罵着,王婷婷看着錦繡房間梳妝檯抽屜裡的那一大又疊猴票,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張錦繡,你個王八蛋!你留下這些東西幹什麼?我纔不稀罕你這些破郵票!老孃現在找了個高富帥的男朋友,纔不要你這些破郵票!你以爲你留下這些郵票,我就能原諒你了嗎?想都別想!這麼兩張郵票就想把我給打發了,在你心裡,我就只值這點郵票嗎?就算再加十倍,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錦繡倚在門邊,弱弱地說了一句:“你想要再多百倍都可以,可我買了也沒辦法給你呀。”
王婷婷整個人一愣,轉頭盯着錦繡看了半晌,然後騰地跳起來,衝把門邊,一把抱着錦繡,整個人掛在她身上,興奮地大叫起來。
錦繡回抱住王婷婷,一隻腳往後退一步,支撐着兩個的身體。心裡想着,這夢做得也太真實了,這妞好重,她都快撐不住了。
王婷婷叫了一會兒,停下來,一把推開錦繡,瞪着眼睛說到:“張錦繡,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私自把玉佩還給你那個便宜爸爸!害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着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姐妹!”說着說着,王婷婷的眼睛又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指控着錦繡。
錦繡摸了摸鼻子:“我本來是想親口跟你說的,可是誰知道我等你好幾天,你都沒出現,所以我只好留了信給你。婷婷,對不起,我也捨不得你。可是那玉佩我必須還給他,不然我這輩子都放不下心結。”
“你的心結重要還是我重要?!張錦繡,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對不起,婷婷,以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希望你做夢的時候,也能再到我。就像我現在這樣,還能在夢裡見到你。”
王婷婷眨眨眼睛:“什麼在夢裡再見到你?你當自己是我的夢中情人嗎?呸,想得美!等等,不對!”
王婷婷繞着錦繡走了一圈,然後拼命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張錦繡,你是真要把我笑死!”
錦繡被她笑着摸不着頭腦。
王婷婷笑得站不住腳,一把勾住錦繡的脖子,把頭放在錦繡的肩膀上,笑得直打跌。
“你不會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吧?”
錦繡被王婷婷說話呼出來的熱氣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難道不是在做夢嗎?”玉佩都還回去了,她就不再擁有空間了,除了做夢,還能有其他可能嗎?
王婷婷又是一陣狂笑,然後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在錦繡的腰間使勁的擰了一把。
“嘶,疼——”錦繡一聲慘叫,捂着腰直跺腳,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王婷婷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你還知道疼呀!既然你知道疼了,那這還是在做夢嗎?”
錦繡捂着腰愣住,四處又看了看空間,不敢置信地說到:“你說我這不是在做夢?我是真的進空間裡來了嗎?”
王婷婷扶着腰點頭:“不然呢?”
“可我明明把玉佩還回去了呀?怎麼還能進空間呢?”錦繡想不明白。
王婷婷深呼吸幾下,平息一下激動的情緒,說到:“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爲跟我們綁定的是空間,而不是玉佩。即便沒有玉佩,我們一樣能進空間。”
錦繡還是想不明白:“可當初咱們親自證實過,我們進了空間以後,玉佩會消失,等我們出了空間,玉佩纔會出現。說明玉佩跟空間是一體的呀。”
“這……”王婷婷撓了撓頭,“要不你出空間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試試還能不能再進來?”
錦繡點點頭,趕緊出了空間。
屋子裡漆黑一片,錦繡在黑暗裡睜開眼,把手往胸口上一放,摸到一個微涼的東西。
錦繡驚得眼睛瞪得溜圓,玉佩竟然又回來了!
空間回來了,這是讓錦繡何等意外、驚喜,卻又分外糾結的事。
王婷婷一巴掌拍在她背上:“糾結個毛線!既然這玉佩自己回來了,那就收下唄。反正看樣子你是沒辦法把它送走了,既然送不走,那就留着吧。難不成你真不想要空間了?”
錦繡搖搖頭:“我當然想要空間了,可是這玉佩是付長生當年送給我媽的東西。”
“唉呀,我說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就算這玉佩是付長生的,可他怎麼說也是你父親吧,就算你不承認,但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這玉佩你就當是上天替付長生補償給你的東西唄。你想想,這玉佩你送都送不走,說明它就應該是屬於你的。既然天意如此,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錦繡轉念一想,也是,她都已經把玉佩還回去一次了,說明她已經把當年付長生和張玉蘭的事做了個了結。而這玉佩自己又回來了,它所代表的意義也就不再一樣了。自己也確實捨不得空間,那還矯情什麼呢?
想通了這一點,錦繡開心把之前搬出空間的那些東西,又全部搬了回來。